小符后不怀好意地看着幼薇,说道:“郭永安,当时你的心里也不好受吧?当我知道还有人与我同病相怜,我这心里便舒服了许多。”
“我不会像你一样丧心病狂。”这句话是幼薇替真正的永安说的。
她所知道的永安心地善良,胸怀大义,非眼前这个疯妇所能及。
“是啊,是啊!可是这并不是因为你强过我,而是因为你没有像我一样深爱皇上。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我对皇上的爱。”小符后狂笑了两声,癫狂得让人齿冷。
幼薇心知,她在已故的符皇后阴影之下太久,心智早已失常。
小符后继续道:“所以,你们都不配爱他,也不配在他身边,只有我才配。”
幼薇道:“可是爱究竟是什么?你为了爱一个人,杀害那么多条人命到底算什么?你太毒辣了!”
小符后道:“那是因为他们太笨太蠢,无力自保,所以只能死,也只有死才是解脱。就比如你,比她们聪明一点,所以不是难以一击即中,最后好难得好难得才能杀得死么?”
幼薇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做好准备,验证一个猜想了好久的秘密了。
“当年我郭家的灭门之祸,始作俑者其实是你,对不对?”
小符后打量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这你也猜到了?”
幼薇道:“你想一石三鸟,一则让皇兄顺利继承我父皇在军中的威望,成为郭家唯一的继承人;二则祸水东引,事发之后,让符皇后引起我父皇母后的怀疑,达到你借刀杀人的目的,而你就可以取代她在我皇兄身边的位置;三则,也是你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我,然后取代我在我皇兄心里的位置。你桩桩件件事都算得清清楚楚,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大半。”
小符后笑容阴寒可怕:“不错,不错。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娇容提到,郭家有亲生的儿子,即便是义子再得力,也不可能继承郭家。说不定还会惹来猜忌,引致杀身之祸。娇容果然去向皇上进言,反而被皇上大大地驳斥了一番。”
她顿了一下,轻蔑地瞥了一眼身后的皇后宝座,继续说道:“于是我诱使娇容仿造皇上的笔迹,写了一封书函给当时的汉隐帝,委婉提及大军出征之际是最好的时机,既可以不伤及军中根本,又可以铲除异己、震慑群臣。还替皇上允诺汉隐帝,到时候会率众哗变,为他解决姓郭的这个心腹大患。说来也是奇怪,我们是同胞姐妹,可是性格却南辕北辙,她为人轻信,实在是太容易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