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车子上了上坡上。
冷天皓脱掉都是泥的西装。
贝儿把一套运动服递到他的面前。
“虽然小了一点,总比你捂着湿的好。将就一下。”
冷天皓顿了顿,接过。
贝儿也接过伞,换她在外面。
运动服比较宽大,加上贝儿这件本来也是175的,对于冷天皓虽然小,也勉强撑了下去。
他换好衣服后,打开门,“进来吧。”
贝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看着冷天皓开车,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又一时间说不出来。
冷天皓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地形,最终靠边。
贝儿有些诧异,瞟了一眼窗外,又瞟了一眼汽油,问道:“怎么了?没油了吗?”
冷天皓轻瞟了她一眼,有些疲倦,“前面也滑坡了,车子目前开不过去。”
这么说,她是被封在两头滑坡的里面,怪不得,她刚才觉得冷天皓开她车奇怪,因为她没有看到他的车。
心中再次的流淌着些许怪异的感觉,贝儿知道,那是感动。
“前面离这里多远?”贝儿问道,刚才,冷天皓开了一段时间的车子了,也就是说冷天皓都是步行找到她的。
冷天皓抬了抬惺忪的眼皮,确实累了,“不是太远,别多想了,这个地方应该安全,好好睡一觉,明天等雨停了,就会有救援队过来了。我先睡会。”
冷天皓觉得头特别的沉,累的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睛。
他不会告诉她,他在雨中走了两小时路,听着手机导航找到了她。
外面的雨声,雷声还是很大,但是,冷天皓沉沉的昏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他十五岁少年的时候,他和沈利兰去看电影的途中被绑架,两个人被绑在杂货房里。
冷天皓掰开了窗户,让沈利兰先逃了出去,然,他自己被发现了。
爷爷报了警,绑匪恼羞成怒,决定撕票。
他被绑上了石块,丢在了水里。
感觉到自己的口中,鼻腔中,肺部中,全部充满了水,呛得他难受,胸口翻腾的难受,水就如猛兽一般,要把他吞咽。
而他,看着河岸上的沈利兰,爷爷,冷天煌,却没有人过来拉他。
“不要丢下我。”他无意识的低凝
。
贝儿因为腿上疼,一直睡不着,听到他说话,打开车灯,转过身。
冷天皓额头全是汗珠,睫毛轻颤,嘴唇干裂,而发白。
贝儿赶忙从塑料袋里拿出饮料,扶冷天皓起来,然,她好像也好像全身无力,没翻得动冷天皓。
“利兰。”冷天皓轻喊了一声,贝儿一顿,看着冷天皓颤动着的睫毛,心里流淌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如果,在梦中都能呼喊着她的名字,那么,她一定是他埋藏在心中最爱的那个女人吧。
原来,绝情并不是真的无情。
顿时,贝儿突然觉得和冷天皓同命相连,都是为了亲情牺牲了自己的爱情,这一点,让她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用力扶起冷天皓,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冷天皓还沉静在睡梦中。
他梦见了那场盛大的婚礼。
那天他从飞机上下来,就马不停蹄的直奔教堂,心想着,只要沈利兰不愿意,他就带她去美国。
然,他看到了她披着白色的婚纱,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接受了冷天煌的戒指,害羞的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
而,她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闪耀着惶恐,祈求,和担忧。
那种笑,那种眼神,告诉他,他去美国读书的四年,已经出局。
他们的爱情没有抵挡的住地域的差异和时间的冲击。
他只是勾出邪魅的微笑,像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站在他们的面前,送上了他最真挚的祝福。
恭恭敬敬的称呼了沈利兰一声大嫂,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说只字片语。
第二天,他回去了美国。
然,大病了半个月。
谁也不会知道,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酒,谁也不会知道,他喝到胃出血,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医院,回忆着青春时候的年少无知,天真无暇。
最终,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不带走过去记忆里的一片云彩,潇洒的和过去说拜拜。
他健康走出医院的时候,脸上带着依旧是目空一切的邪魅笑容,百无聊赖,桀骜不驯,像是从来都不会受伤一样的没心没肺。
阳光落在身上,耀眼了这个闪闪发光的天子骄子。
突然地,他感觉到唇中一股清凉的甘泉,有些沿着他的下巴流下,却又被什么温柔的抹去。
冷天皓缓缓地睁开眼睛。
贝儿手里拿着矿泉水瓶,担心的看着他,看到他醒来,松了一口气,,浅浅一笑,声音却是连她都意想不到的虚弱,“叫了好多次,你都不醒,快喝点水吧,你嘴唇都咧开了。”
冷天皓定定的看着她,她的表情很柔,昏暗的光束在她的头顶,给她晕染上一层光圈,柔美而温暖。
倏尔,冷天皓的魅瞳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束,长臂勾住她的颈脖,往前一压,滚烫的红唇压了上去。
那样灼热,那样猛烈,一下又一下的,在她嘴唇上流连。
《哈哈,明天还有更好看的,今天加更8000字,有没有觉得我特别的给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