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清虚山,黄月疑惑地问道:“潇姐姐,为什么你每次都是晚上来给李姊姊喂药啊?”潇暮雨笑着解释道:“这种药剂晚上服用的效果比中午要好,李姑娘她现在全身失去知觉,这可是需要较长时日才能恢复的,我当然希望能够缩短这个时间段了。”黄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潇暮雨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过去。守一披着厚衣服,立在门外,他老远就看见了二位姑娘的身影,赶紧迎上前,接过潇暮雨手中的药碗,说道:“潇姑娘,你怎么亲自来了,本来吩咐一声我的师弟们便可。这天山上可很冷,你们二位姑娘还是要多注意保暖休息才是。”潇暮雨摇了摇头,柔声说道:“不碍事,我送药过来,也是想看看李姑娘服用后身子有什么反应,反正回房也顺道,就不愿意劳烦清虚派的是师兄弟们了。”黄月也跟着说道:“不错,反正我和潇姐姐呆在屋子里也很无聊,来看看李姑娘的情况也好。”守一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李姑娘她今日还是没有多大反应,她除了能够说话之外,剩下的完全没有知觉。”潇暮雨听后不禁皱了皱眉头,黄月忽然好奇地问道:“对了,之前守在门外的不是抱元大哥吗?怎么今夜又换成守一大哥你了。”守一虽然平日不苟言笑,但面对两位姑娘家,自己的说话声音也压低的不少,说道:“少洋师弟他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抱元师兄的精神有些不好,师父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一夜,这两天就由我来代替。”黄月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潇暮雨则说道“:天冷,咱们还是赶紧进屋说,这药可要趁热喝。”守一单手拿着碗,先是敲了敲门说明一下情况,得到允许后才推开房门,守一走路的速度很快,但手中端的药没有滴出一滴。黄月注意到,不禁赞道:“潇姐姐,这位守一师兄的武功不弱呀。”潇暮雨也接着说道:“人家好歹也是太虚爷爷的高徒,怎么会差呢。”两人随后跟着进去,关上房门。
潇暮雨走过去,接过守一手中的碗来,黄月帮忙将李清霜扶起,半坐着靠在床头。守一觉得有些尴尬,说道:“我回避一下。”他马上回头说了一声:“无量观!”便离开了。黄月看着李清霜嘴唇虽然还很发白,但至少没有了之前的紫色之毒,她心中也是稍稍放心,知道是潇暮雨熬的药起作用了。黄月扶着李清霜,潇暮雨给她喂下汤药。李清霜的身体没有任何知觉,但是心中自然是对她们两人充满了感激。
一会儿后,潇暮雨又给她把了把脉。黄月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候着,潇暮雨故意在把脉之时重重地摁了一下李清霜的手腕,令她诧异的是,李清霜居然没有一点反应。潇暮雨心中升起一阵阴霾,她心中不禁思索道:看样子真的跟太虚爷爷说的一样,李姑娘的身体底子差,更何况中毒时日这么久,喝了几天的药,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唉,难道真的要加重药剂,可李姑娘现在身子这么虚弱,万一加重了药剂,导致急火攻心,这就更麻烦了。李清霜瞧见潇暮雨的面色纠结,便轻声地问道:“潇姑娘,我的身体让你心了,我想快点好起来,可是身体真的没有一点感觉。”潇暮雨握紧她冰凉的手,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李姑娘,有我在,你的病一定能够治得好,只是需要一些时日而已。”李清霜微微闭眼,又说道:“少洋哥他好点了吗?”黄月抢先说道:“李姐姐,这是放心好了,虽然少洋大哥他受了重伤,但毕竟他身体强壮,再加上我潇姐姐配的良药,现在已经能够自己下床稍微走几步路了。”李清霜如释重负地说道:“那便好,我听抱元师兄说,白发魔童还在咱们清虚派是吗?”黄月道:“为什么还要留他下来?他可是一个危险人物啊!”潇暮雨也对此事颇为不解,她说道:“这是太虚爷爷的意思,我们也揣摩不到。”李清霜好奇地问道:“潇姑娘为何称呼太虚伯伯为爷爷?”潇暮雨笑着说道:“此事牵扯的太多,一时之间难以说明白。”此言一出,更让李清霜感到疑惑,毕竟从她不懂事的时候就来到了清虚派,在她的印象里,压根就想不起有潇暮雨这个人。
努力思考的李清霜忽然感到一阵头痛,潇暮雨瞧见她的异样,连忙说道:“李姑娘,等你病养好后,我会一五一十慢慢告诉你的,你现在务必要多休息。”黄月也说道:“是啊,李姊姊,你现在什么不用多想不用心,最重要的就是把身子养好,不然少洋大哥他会担心的。”李清霜轻声答应,正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桂雪柔闯了进来。守一随后也跟着进来,质问道:“桂姑娘,你这是要作甚?”桂雪柔乜斜地看着李清霜,李清霜也盯着桂雪柔看,两人都是这般似曾相识。桂雪柔幽幽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不要紧张,她也醒来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没空来看看她,今夜正好有空,便过来了,这难道也有错吗?”潇暮雨和黄月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之前在京城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至少从姜峰的口中以及桂雪柔和杜少洋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来看,李清霜和桂雪柔二人应该算是处于敌对关系。
桂雪柔毕竟是客人,况且太虚道长也没有吩咐过她不能进来看望李清霜,所以自己也不能像上次那般阻拦桂雪柔。但守一隐隐约约感到一阵不安,他害怕桂雪柔会伤害到弱不禁风的李清霜。黄月见气氛这么尴尬,便打趣地问道:“桂姊姊,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