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到别的地方要饭去。顶 点 x 23 u s”
宋轻云涨红了脸,她就怕这样被人轻视,临走前特意饬一下,要不然胖嫂也不会嘲笑她去城里找野汉子。
“请问掌柜的在吗?”
她在河边看清过自己这张脸,不是绝对的倾国倾城,也算是容貌清秀,她虽着破衣,但浆洗干净,没有一点污渍,加上她这张脸,有足够说服力不被赶出去。
果然,店里伙计忙不迭的过来招呼,“姑娘得罪了,刚才眼花,以为是城东的乞儿。”
“小哥,没关系,我有事想见见掌柜的,麻烦你通报一声可否?”
见她举止言谈有大家闺秀作派,小伙计当她是落魄的富家小姐,赶忙到里面跟掌柜说了。
“小娘子是来选购首饰吗?”
掌柜的是一位体面的中年人,到底是大店,说话亲切没有一点架子,轻云走到角落里对他耳语几句,掌柜的眼前一亮,把她请到后面的隔间。
轻云将白玉放在桌上,掌柜的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编了个自己家道落魄,不得已拿出传家宝换些银两度日,掌柜见过不少这种事,就不以为奇,拿起白玉端详了好久,才不舍的放下。
“小娘子要卖多少钱?”
轻云矜持的抿唇笑到,“老板你识货,价钱看着给吧。”
“我在城里开店二十余载,从未做过欺客之事,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买下这块玉,小娘子意下如何?”
一千两?宋轻云心里乐开了花,这些都是白得的,她也别作势拿乔,见好就收吧。
她装作舍不得的样子,期期艾艾好久,还是收了一千两。
其中让掌柜的给她换了些碎银子,剩下的九百两换成银票,出了珠宝店的大门,找了个无人的胡同,才敢痛痛快快的大笑一番。
先去路边的小吃摊吃了两大碗油水足的馄饨,然后去成衣店给自己买了两身粗布衣衫,又买了些耐用的布匹和棉花,准备做一床被褥。
米面油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用品必不可少,但她没敢买太多,怕自己拿不动。
回到城门口,同车来的人见她大包小裹的拎着不少东西,都羡慕的看着她。
胖嫂差点惊掉下巴。
“宋轻云,是不是城里相好的给你买的?你还有脸拿回去啊?”
有了钱宋轻云底气也足,“胖嫂你别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你毁我名声,我可以去县衙告你诽谤。”
胖嫂没想到宋轻云竟然敢顶撞她,“你昨天被婆家扫地出门,谁不知道你是个孤儿?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我在河里捡了块金子。”
众人哗然,她咋就这么命好能捡到金子?
刘家村前面的那条河,早些年的确有人在里面淘过金子,所以大家没有怀疑她的话,胖嫂眼珠子转了又转,意外的回去的路上没再挖苦欺负她。
回到村子里,宋轻云拎着两坛子好酒去了村长家。
刘喜贵年纪六十开外,当年宋轻云父母死了还是他张罗给埋到乱葬岗,可以说他是看着宋轻云长大的。
“丫头,你这是干啥啊?”
见桌子上放着两坛子酒,刘喜贵第一反应也是她哪来的钱。
轻云知道自己捡了金子的事瞒不住,就接着去圆这个谎,刘喜贵半信半疑。
“你找我啥事?”
他心里也清楚刘家人太龌蹉,太缺德,可是轻云是外姓人,他要维护刘姓家族的利益,所以昨天她被休,老头直接躲了出去。
这些轻云不想计较,她要想在这里站住脚,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的老头。
“大爷,我被刘家休了也没地方住,原先的房子风吹就能倒,我想请你帮着找几个泥水匠,帮我修理一下,我也好有个安身之所不是?”
刘喜贵抽着旱烟袋,不住的点头,“你说的对,怎么说咱刘家村民风淳朴,哪能看着你孤苦伶仃不伸手帮一把,我这就安排人去给你修房子,不过请人要出工钱,你看……”
轻云心中冷笑,嘴上却应承着,“我自然是付工钱,不能白使唤人不是?”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刘喜贵还不是看在两坛好酒的份上,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昨天她落难时咋不见个人过来问候一下?
很快就有几个壮劳力推着车拿着工具来到轻云家,村子里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垂涎她的美貌,不过轻云交待几句过后就再也没有露面,轻浮的没个发泄对象,就把力气花在房子上,到晚上擦黑,暂时有了一扇结实的木门。
坑洼的土炕也被填补平了,可惜残破的窗户还是老样子,轻云归拢了一下购买回来的物品,熬不住困乏,倒在棉花堆里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河边出现了好几个黑影,他们悄悄的在河里摸索着什么,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才回归平静。
这一夜没听到令人心颤的狼嚎声,令轻云很意外。
三天后,她的小房子彻底换了模样,外墙重新糊了拌了蒲草的泥巴,房顶也盖上一层厚厚的茅草,窗户院墙焕然一新,这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修好房子后轻云又去了趟城里,添置一些必要的农具,她不能做吃山空,得靠双手养活自己才行。
回到村子里,半路上被人给拦住了。
刘王氏是她的前婆婆,此人刁钻刻薄,是刘家村出了名的泼妇。
“小贱人,得了钱竟然不来孝顺公婆,敢一个人偷偷花掉,你哪来的胆子,敢跟老娘作对?”
她一亮相,村里人都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