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学习委员把唐志轩所有课本搬出来,一本一本抖着,没见到笔,然后打开他的笔盒检查,没见到,就弯腰,查看抽屉里。
抽屉里面的一条缝隙里,夹着一支钢笔,学习委员眼睛一亮,伸手拔了出来,然后快步走到陈冰身边。
唐志轩看到那支钢笔时,脸上瞬间白了,像被当头敲了一棍,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舒语见学习委员把笔拿给陈冰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唐志轩。
陈冰拿着那支笔走到教室门口,举起笔,问谷佳佳,“佳佳,是这支吗?”
谷佳佳一看到这支钢笔,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哥哥,一惊一喜,快步跑上来抓住那支笔:“是!是”
陈冰锐利地扫向所有人,严肃道:“都回教室来!”
同学们见谷佳佳的笔找回来了松了一口气,谷佳佳笔不见,身为同班同学,都会被列为嫌疑人的。
现在找到了,他们都不用背着嫌疑人的罪名了,个个都速度的回到教室,然后期待班主任公布小偷。
唐槐拉着同桌的手走进教室,进教室前一刻,她看了一眼唐志轩,见他脸色白得像雪,她眼里掠过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笑意。
等所有同学都回去了,唐志轩还站在那里,舒语叫了他一句“志轩,回教室吧”,他才像行尸走肉地挪动脚步,走回教室。
他的脑子有些不清晰了,怎么会这样?
为了不让唐槐过早发现那支笔,他把它放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他以为学习委员会从唐槐的位置搜出谷佳佳的钢笔的,怎么谷佳佳的笔,跑到他抽屉了?
看他一副如上断台的表情,还有额头冒出来的汗珠,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而且,陈冰锐利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回到位置坐下,陈冰才看着他问:“唐志轩,能跟大家解释一下吗?”
陈冰话一落,教室哄然一片,同学们纷纷看向唐志轩,原来是他偷的笔。
谷佳佳猛地转过身,用一种恨唐志轩的目光盯着他。
唐志轩急得直冒冷汗,脸色更是煞白,急着向陈冰解释,“老师……不关我的事……不是我……”
唐志轩再调皮,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想到会被记大过,周一早会还会被校长当着全校的面批评,还会告诉家长,他急哭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陈冰严厉一喝,用力拍了讲桌,一阵粉笔灰扬起,“金华在你抽屉找到了谷佳佳的钢笔,你说不关你的事?你把我当傻子吗?在金华搜到你位置时,你就开始紧张了,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
陈冰是一个严肃又是一个敏锐的人,唐志轩倏地冲到窗前,紧张地看着金华时,不仅舒语看到了,她也看到了。
做贼心虚,就是唐志轩刚才的那种表现。
“不是……”唐志轩好想解释,他是因为金华在唐槐抽屉找不到笔才紧张的,不是因为看到金华搜他抽屉才紧张的。可是他不知从何解释,难道要他说,那支笔是他拿的,想栽赃于唐槐,可是不知道笔怎么到他抽屉里的?
要是这样,他就要背多一条栽赃罪,这个名声,比偷笔还难听。
自己偷笔,还栽赃于别人,全体师生会怎么看他?
“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让你主动把笔交出来,主动认错,你没有。一会,我会向校长反映这件事的。周末回去跟你家长说,让她周一来学校。”陈冰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她说到做到。
“老师……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是冤枉的,被栽赃的……”唐志轩哪还有男孩的形象,哭得像个小女生。
“那你说,谁栽赃你的?”陈冰给唐志轩这个解释自己清白的机会。
唐志轩眸光一冷,突然指向唐槐:“是她!唐槐!”
众人一听,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又纷纷地看向唐槐。
唐槐一听,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惊慌又茫然地看着陈冰,然后再看向唐志轩。
看陈冰和唐志轩时,她的视线,还不忘扫了一圈同学们,那惊慌茫然的表情,活生生的在对大家说“好端端的,怎么赖上我了”。
“老师,我没有……”唐槐觉得很屈,急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陈冰看了一眼她,然后严厉地看着唐志轩,“有什么证据证唐槐栽赃于你的?”
“我……”话到嘴边,又被唐志轩噎了回去,不能说,要是说了,他的罪名比偷笔还大。
他哭着看陈冰,“老师,笔真的不是我偷的!”
“老师。”这时,班长站了起来,一脸的正义感。
陈冰看着他,“说。”
“我昨晚回来关灯锁门时,见到唐志轩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我进来时,刚好见到他慌慌张张冲出教室。我当时以为他是急着冲回寝室洗澡才这么慌张的。”班长正义地道。
他是看不惯唐志轩这样的行为,明明自己偷了笔,还要冤枉别的同学栽赃于他。
人证物证都有了,看他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我那时是……”唐志轩又差点要把事实说出来,这个时候,他都还能保持一丝理智,挺让人佩服的。
“是什么?”陈冰似乎没耐心再听唐志轩辩解,脸色愈发沉冷。
“我真的是赶着回去洗澡的。”
“荒唐!”陈冰终于大发脾气,不再给机会唐志轩解释,双手一拍讲桌,怒道:“下周一让你家长来见我!”
说完,她转身,气匆匆地走下讲台,刚走下讲台,她突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