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世界已经化为了他的洞天福地,而大唐世界直接被他的本体吞噬,这两个世界法则虽然完备,内部循环能够自给自足,但是毕竟只是两个中千世界。
聊斋本源还受过重创,而大唐曾经也在一步步向着末法时代迈进。
它们世界屏障孱弱,漫天星空也只是太古星辰的投影,世界提升的潜力不足,浅水更是养不出来蛟龙,曾经的临界者一个个接连飞升,更是损伤了胎膜。
而陆小风想要飞速突破天仙的捷径,就是提升福地的中千世界升格为大千世界。
被大千世界反哺,直接成为大千之主。
按照仙道只说,便是历万劫而不灭,染因果而不沾,不朽不坏,金性圆满的金仙道果。
在古老的天庭中可谓一道之主,一方天尊,在传说中大乘佛教中可立一处净土灵山,坐拥佛陀果位。
不过任重而道远,失之毫厘,差以千里,这一步内外,如隔天堑,诸天万界不知多少生灵被隔绝在外,道化于寿元的尽头。
中千世界世界升格第一步,塑造出道则圆满的星空,仅仅依靠他调理阴阳,梳理山河龙脉,分化混沌,演变法则变迁,推演历史人文,耗时可能需要以纪元变迁计数。
而这个世界,北斗道则凌压寰宇,唯我独尊,万道皆被星空大道压制。
陆小风抬头望着天空的大日,眯着眼忍不住深吸一口温润的空气,与外界交换着氧气。
“似乎好有难度的样子。”
他一手举在眼前,手指做手枪状,眯着一只眼,像是瞄准一般,朝着太阳旁边白云袅袅的位置。
“biu~”
六月的天就是姑娘的脸,是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不过几刻钟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气压压得很低,只觉的阴霾霾的一片。
“哇~哇~哇~”
几只像是煤炭一样的乌鸦为了避雨,躲进了武大的阁楼的檐角,在武松头顶高亢的鸣叫。
武松阴沉的脸庞就像是外面的天气一样,冷冷的瞥了一眼檐角的乌鸦,乌鸦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旁边的坐在椅子上的武大粗糙的双手之上,青筋暴起,满脸愤懑。
“奸夫,贱妇,奸夫,贱妇······”
武大像是发癔症一样,不停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武松半坐在檐下,手中一把清亮的腕刀在砥石来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哥哥,官吏与那奸夫勾结,无法下狱于他,但是弟弟还有刀在手,武松这就去将那奸夫阴妇杀了,以护哥哥声誉!”
在明亮的刀身之上,武松的面容狰狞而恐怖。
这话立刻将武大惊醒,惊骇的看着完全陌生的弟弟。
“你~你是要杀人吗?”
“这~这可是要犯官司的!”
“不行,不行,哥哥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大,怎能让你化为死囚,你这让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呢!”
“要不这事咱们算了吧!不过是个婆娘罢了,哥哥再娶就是了,你也知道哥哥的,本身就没有什么好名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武大郎死死地拽住武松的手,身体缩在椅子上更加矮小了,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哀求。
武松拽了几次,拽不出来,拗不过武大郎的哀求,便表面答应了,武大又是絮絮叨叨和他聊了半响。
待武大郎睡下之后,武松起身出屋,腰別腕刀,天空一道霹雳闪过,武松消失在雨幕下。
潘金莲起身,推开绯窗,窗外阴雨连绵,雷鸣天空,心头更是烦闷,今天不知为何,隐隐感觉到不安。
而近几日那西门庆更是对她,置之不理,未闻未问,彻底闲置了起来,和前些日子的痴缠完全是两幅态度。
“该死的浮浪子,刚刚把我身子得了,这就对我厌了,弃了,我为了他,把自己名声都毁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她便把绯窗之外的一朵肥硕的牡丹拽了下来,一片片透着雨水的花瓣洒在木板上。
心中焦躁不安,来回踱步。
“嫂嫂,你是在等那奸夫吗?”
忽然一道阴沉的嗓音闯入耳朵,潘金莲吓得一个哆嗦。
花容失色的她扭头看向了窗外,只见花草丛武松高大魁梧的身躯仿佛黑暗的猛兽,一双如狼一样的眸子闪着幽光,雨水成股的顺着肌肉的线条向下流淌。
金莲只感觉自己一瞬间就像是掉进了冰库里,血液都停滞了,手足冰凉,不能动弹分毫,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嘴唇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武松也能等了两个时辰了,看来你那奸夫是不会来了。”
“本想送你们一起上路,黄泉之上还能有个伴,但是现在看来嫂嫂是要先走一步了!”
武松的声音低沉厚重,跨过了窗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金莲身前,雄壮的身躯投下了一抹阴影。
潘金莲惊恐的想要尖叫。
一抹尖刀从眼前闪过。
“噗~”
墙壁上泼洒了一抹红色,一具无头尸体安静的站在原地。
无声无息中,一位美人香消玉殒。
陆小风坐在一处凉亭里,凉亭之外便是荷花池,一片片荷花开的清而不妖,豆大的雨水打在荷花,打在荷叶上,池塘里无数鲤鱼朝着水面吞吐着泡泡。
云层中雷霆滚滚,将这里照的煞白一片。
他洒了一把鱼饵。
整片池塘翻滚了起来,无数锦鲤此起彼伏。
“春梅,玳安儿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