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喘了一口粗气,匈奴战将一勒马缰,胯下战马马蹄高抬。
“呔那汉将,事到如今,尔还不速速下马受降?否则某下一次,可就斩掉你的脑袋!”匈奴战将撇了撇嘴,说完一副高高在上给人一种施舍的感觉。
“好胆!”
高郅被匈奴战将狂妄的语气激怒了,气势一变透出一股席卷若狂风骤雨般的感觉,与此同时,浑身白芒闪烁,枪法幻化出数之不尽的枪影刺向对方。
就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兵器碰撞声回荡在虚空之中,连四周士兵的坐骑都受到惊吓,焦躁地刨着蹄子。
两道矫健的身影一触即分,匈奴战将胯下战马仰蹄长嘶。
高郅气力不改,长枪刺出,匈奴战将返身招架,两人的兵器重重地砸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打铁般的声音,这一次纠缠,不分胜负,翻飞的宽背大刀和矫健的长枪如蛟龙缠斗,互不相让。
兵器撞击的声音不断传出,寒光闪烁,甚至有火花崩现,真切的招式已经看不清了。
高郅实力高超,在气罡的附着下,他的枪法显得锋芒刚猛,每一招都感觉能够开山裂石,长枪被他用得像开山一样,气势凌人。
继续又苦苦支撑了二十来合后,匈奴战将脸色难看至极,先前的得意神色早已不见。
如今的他,知道自己与这个叫做高郅的汉人武将差距不小。
在两件兵器又一次相交时,高郅眼明手快的用长枪,同时运起气罡与精神力,把对方的刀锋死死卡住,大喝一声:“破!”
枪杆摩擦出激烈的火花,白芒闪烁,一挑后一压,将对方的大刀压下。
“喝啊!”匈奴战将胸中却感觉到一阵血液翻涌,但是他硬生生的将口中鲜血忍了下去。
在一次防守时被高郅刺中左肩后,匈奴战将借着二人相交之际,头也不回的策马逃回阵中。
“什么?又败了?”阿奴达在后方看到自己麾下最强勇士,也被击败,只觉得胸膛一股气在飞窜,却无法发泄,快要爆炸了一般。
“骑兵队!给我趁那汉将还没有上马,突击,杀死他!”目光阴冷,阿奴达突然爆喝。
“诺!”当即,一只五十骑的匈奴游骑,悍然杀出。
“哼,以为这样就能够杀死我?”高郅面容不变,冷冷一哼。
不过,从他那已带上肃杀气息的锐利双眸,足以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样古井无波。
望着那些匈奴游骑,高郅他微微眯起,一股无形的杀气骤然散发出来。
扭了扭脖子,就听到他浑身上下的骨骼,传出犹如蹦豆般,嘎巴巴的直响。
锐利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血色,高郅看着对方冲锋过来的匈奴游骑,裹带着凝重杀气腾腾严阵以待快速逼近的时,不可抑制的生出了一股凶煞之气。
轻轻一偏头,高郅他先是躲过了斜劈来的马刀,然后再侧步闪过战马的冲撞。
战马的威力可不只是它的前蹄,如果被它那近千斤重的身体以极高的速度撞上,就是全身重甲的士兵也会被撞的骨断筋折,所以与骑兵作战,死在马刀下的并不多,更多的是先被战马撞到,而后再被无数双铁蹄踏为肉泥的……
当然了,再强大的兵种也有它的弱点,而战马的弱点恰恰就是它那双几乎无坚不摧的铁蹄。
闪过战马冲撞的一瞬间,高郅他猛然伸出了自己的一条腿,目标就是战马的后腿。
‘别马腿’,象棋盘上经常出现的一招,在真实的战场上也是有他的原形的。
当战马前蹄跃起,后蹄着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只要看准时机,用巧力在战马的后腿着力处轻轻一勾,这个庞然大物就会因为重心不稳轰然倒地。
当然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这一招对时机,眼力,速度,力量,胆量的要求都极其严格,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不敢轻易尝试,一个不好被别断的就是自己的腿了。
‘轰!’的一声,高速奔驰的战马摔倒在地,上面的匈奴骑兵自然也跟着到了大霉。
刚才那一下,就相当于所有的速度和力道都作用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战马倒地的一刹那滚了出去,没被这个庞然大物压住,可依旧摔的不轻,手中的弯刀直接甩飞了出去,整个人更是瘫软在地上半响都爬不起来,还不时的发出痛苦哀嚎。
“杀啊!”又是一批铁骑冲锋。
在匈奴战马快若闪电的疾驰中,将掌中长枪的枪锋微微下垂,在即将对面下一个冲过来的匈奴游骑手中的长枪直直的刺向自己胸膛的时候,高郅一声厉喝,长枪一个上挑便轻而易举的将匈奴游骑的长枪攻势破开一个空当。
对方战马相驰而过之际,高郅又是反手一枪狠狠的扫向对方毫无防备的后心!
“噗!!”那名匈奴游骑只觉得后心好似被一个千钧巨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一口鲜血当即喷出,当场毙命。
高郅眼眸暴睁,杀气凛然,怒喝之中,猛然跨前两步。
这一刻高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惊了所有的士兵,包括还在挣扎的匈奴游骑,彻底爆发的高郅如同猛虎出匣一般,即便没有坐骑,也给人一种无可匹敌之感。
双手持枪跨步向前,枪影重叠,发出呜呜的破风声,如怒龙咆哮,将掌中长枪舞动犹如车轮一般,凡是近身的匈奴军士卒全部非死即伤。
那些惊呆的匈奴游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高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