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觉得好奇怪,哪家工坊有这规矩?
那个中年男子已经站起身来,让小孩将水桶推得倾斜一个角度,给树苗浇好水。
干完这些,一队人才朝车站里走去,没走多远那个小孩子又转过头来:“你叫刘光是吧?我记住你了,不好好给我看护这些树,我就为你是问。”
“是!”刘光一个立正。
等到那些人都进站了,边上俩工人才问刘光:“站长,这些是什么人啊?”
“嗐!”刘光这才反应过来:“我跟个小孩敬什么礼!嚣张跋扈的,不知道哪家权贵子弟……”
说完将两个工人赶开:“去去去把空桶子拎回去,不该打听少打听。”
说完又想起件事儿:“一会儿叫人在这几棵柳树苗周围安个护栏,这人来车往的,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一个工人觉得好笑:“一棵树苗而已,有什么麻烦的?”
刘光一瞪眼:“让你做就做!军机处下来的指示!军令!你敢儿戏?!”
……
火车咣当咣当地朝郑州开去,很快就离开城市进入乡村。
窗外夕阳下的田野上,全是大片大片苍翠的麦田,青绿的菜园,农舍的炊烟已经升起,农人们扛着锄头,孩子们牵着耕牛,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见到火车过来,远处牛背上的牧童很兴奋,扬起自己手里的藤条挥舞。
赵煦也很兴奋,在车厢里跟牧童一样举起手挥舞,也没管对方是不是能够看见。
等到小村子被火车丢到了后方,赵煦才扭过头来,对苏油说道:“司徒,我大宋真好,这火车也好。”
这是一节豪华火车包厢,有卧室,茶几,沙发,书桌,餐桌……跟一个小房间差不多。
当然称呼上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有赵煦在,苏油就不会去坐书桌后边那把椅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了,打开公文包,取出里边需要批阅的文件:“陛下,我大宋当然好,但是却还没到最好。”
赵煦从窗边跑了过来,坐到苏油边上,帮他整理文件:“司徒,那要怎么才算好?”
苏油笑道:“陛下,那我们做一道数学题吧。”
“好!”赵煦立,翻出自己的本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