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蔺正抱着夺回来的处于昏迷状态的小白虎查看,听闻古飞身躯被夺,气得她跺脚骂道:“这个没出息!你死了不要紧,小小白岂不遭你连累!”说着,她抱着小虎崽骑上大白虎也追了去。
小蝴蝶奋力从曲萦的怀里挣扎出来,扑倒在大白虎身上大呼:“小白,快追上那没出息!”
曲萦和用忧没动身形,只是远远望着,直到他们都不见了身影,用忧才叹气道:“莫非这就是三皇算到的大劫?之前千思万想,也万万也没想到会糟糕到如此地步,看来你我不得不按之前的安排行事了。”
曲萦神色暗淡,略带不舍的点头道:“好歹已经把蔺儿的事情安排好了,若无重大变故,她和这几个孩子一起,应会比和我们一起幸福。”说到此处,她又伤心起来,黯然道,“此别不知是否还能相见,真是舍不得啊蔺儿和倪儿啊!”
曲萦又望向用忧,只觉得眼睛有些模糊,然后落下泪来,她恍若未觉,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用忧,轻轻说道:“你也多多保重,此乃大劫,若真的逼不得已,需要归入混沌,此物当能护你周全。”
用忧摇了摇头,没有接那物,只是说道:“这‘九龙樽’是你的护法神器,你给我了,自己又当如何渡劫?莫要诓我,几千年了,我们形影不离,你是知道你骗不到我的。”
曲萦含着眼泪,洒然一笑,道:“你个呆子,想骗你还不容易!”又正色说道:“如此,你就走吧,时间太长我怕那个比你更呆的滂牛再落了算计。”
“好!”用忧猛然转身,藏住了不忍,招出鸿雁,乘鸟而去。
曲萦看着渐渐远去的鸿雁,温柔的笑道:“你这呆子,偶尔骗你一次,还真是简单!”说着她升起了大雾,掩住了被泪水打湿了的衣襟,渐渐的连同身形也一起掩住,只留下一段清声吟唱:“双雄逐鹿失家翁,濡女掩泪恨槄钟。月毕滂沱浪倾天,云覆来世道无踪。玉手持旌望洪笑,血打梧桐树惊风。敌酋大恨棋子出,剑眉开日目含情。百鸟请愿问回首,多少父母葬水中?多少孤儿指吾恨?多少心碎在旧梦?落雁不因雨师媚,止水是为御皇情。”
“痴郎!若过此劫,必要与你情开果结!”云雾渐渐掩去,已不见了雨师曲萦的身影。
轩辕冢大阵入口处。
皇甫豪冲出了仙随的掌中乾坤,哈哈大笑道:“仙随老儿!你助黄帝破我魔主雄兵时,可曾想到了如今的下场?就让本座看看那人皇是否愿意来救你?”
仙随平静的看着皇甫豪,道:“灭尔等宵小,不过反手之间,何许人皇出手。你还有什么把戏,一起使出来就是!”话音未落,手中光球又是一阵晃动,又有五道身影从中冲出。
皇甫豪更是狂傲,道:“既然如此,便让你知道本座的厉害!”皇甫豪猛吸了一口气,以法力鼓动,口吐“吒念神雷”,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仙随正打量那五道冲出的身影,一时不察,竟被“吒念神雷”惊了心神,又有十数条身影冲出。仙随暗道一声糟糕,不再犹豫,左手拿出“五行镜”,朝右手的光球一罩,便把光球罩了进去,然后右手随手一拉,凭空现出一道缝隙,似是门户,从中跳出个判官模样的人物,冲仙随行了一礼,就抱着“五行镜”又跳回了裂缝,消失不见。
“哎呀!痛杀我也!”皇甫豪一声大叫,怒道:“老匹夫!本座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父皇!您哪里痛?难道被那老匹夫暗算了不成?”刚刚逃过一劫的皇甫玉道。
皇甫豪面色不动,心中却暗自道:“几千年积累的百万家底被人一手送入了轮回,除了心痛还能哪里痛?传说头胎生的都很蠢难道是真的?”
皇甫豪似未听到自己的大太子的话,咬牙切齿的对仙随道:“你虽然法力无边,精于算计,但你那三弟,那只蠢牛可没你的本事,本座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本座要你懊悔一生,生不如死!”
仙随还是静静的道:“你不用乱我心神,有何能耐,使出来让老夫评论一番也好!”
“好!那么现在,看看你是要守着轩辕冢,还是去救滂牛,或者去救那些愚昧无知的炎黄子孙?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皇甫豪放肆的狂笑起来。
话语话音刚落,只听得头上轰隆隆如滚雷过境,呼哓哓若万马嘶鸣,未等仙随做出反应,巨声已从头顶而过,顿时没了声响,只能感觉到四周土石的颤抖。
“既然你执着于轩辕冢,让与你便是。”仙随飘身而去。
皇甫豪晃身拦住去路,嘿嘿怪笑道:“本座要的是你生不如死,想去救那些凡夫俗子,先过了本座这关。”其身后仅余的鬼怪也四散开来,把仙随围在中间,只有一人影偷摸进了轩辕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