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年看到西门村的渔船捕到一条鳗鱼王,不过还是比不过这条,可没这么大呢!”
这下风头出大,高天原谨慎地思考了一下,小心地解释起来。
“这个是我捞海蚌的时候捡的,好像被其它什么东西给咬伤,正好被我撞到了就捡了回来,就是运气好罢了。”
这时姐姐从家里取了案板和面盆、菜刀、剪刀、小盆,也来到井台边。
高天原正好摆人们的追问,先把两只白鲳剖腹,去掉内脏,挖掉鱼鳃,用刀斩掉鱼鳍鱼尾,用菜刀在白鲳两面皮肉上都划出肉花,以便蒸煮的时候能入昧。
让姐姐把白鲳带回家,同时也把肉剁成肉泥让她带回去把肉馅做好,准备烧开水。
接着就是处理海鳗了,先是去头去尾,挖掉内脏,剥去外皮,剔除鱼骨,再把鱼肉分成均匀的一段一段装在小盆里。把案板洗干净,把海鳗肉都堆在案板上,用菜刀快速地剁成碎肉,进一步剁成肉糜,再放入钢盆里不停地用地锤打,让肉糜变成有粘xing的鱼肉泥,再用双手用力地不停揉捏鱼泥,让肉泥越揉越粘,越来越有韧xing。
这时大锅里的水也烧开了,姐姐端上做好的肉馅,肉馅同样是把瘦肉剁成肉糜,然后视情况加上少量的肥肉继续剁,最后加上调料、少量的葱花、碎香芹。
左手抓住一团鱼肉泥,另一只手用调羹挖了一小勺的肉馅塞入鱼肉泥里,左手用力,把鱼泥从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挤出,正好形成一个装着肉馅的肉丸子,肉丸子掉到锅里的开水中,在水中滚了几滚便浮了上来。手中动作越来越快,一会儿锅里便浮出一片鱼丸了,用漏勺捞起盛在竹匾里凉却。
剩下的鳗鱼骨也不浪费,用作料粉裹着放在锅里捞一下,可以做酸鱼汤的主料。
鱼丸又做了好多,晚上母亲除了留一份家里人明天吃的份量,其它的往nainai和大叔叔家都送了过去。
弟弟妹妹则是趁热开始吃鱼丸,用筷子叉起一个,呼呼呼地往鱼丸上吹着凉气,然后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小口,吧唧吧唧两口吞下,再咬下一大口。
弟弟又用筷子两颗鱼丸给拱出了竹匾,鱼丸像乒乓球一样“咚咚咚”地一路弹弹跳跳着向门口滚去。
姐姐急忙走过去捡起那两个鱼丸,吹去上面的尘土,又舀了一瓢水冲一下放回竹匾里。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鱼丸,母亲怕吃太多不易消化,又煮了一些粉干,炒了一碟空心菜,用鳗鱼骨做了一碗酸鱼汤。
弟弟妹妹两个小馋猫刚才就已经吃得肚子都撑了,这回正口渴,又不想喝酸鱼汤,就舀粉干的汤喝。
煮粉干的时候,母亲在里面放了黄蛤干、墨鱼干、五花肉、干黄花菜,味道正好都在汤里面,于是两个小馋猫越喝越要喝,直到母亲制止才停下。
高天原唏呢呼噜的吃了三碗才意犹未尽地抹了下嘴,看见母亲正慈祥地看着姐姐,姐姐正在吃碗里最后一颗鱼丸,用筷子轻轻的捅破外面的皮,嘴巴凑上去吸去里的肉汁,免得等下咬开的时候把鱼丸里的汤汁挤出来溅到别人身上。
母亲脸上的微笑抚平了额角的皱纹,虽然她才三十多,但生活的困苦却让她变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
希望家人永远都可开开心心,不再为生活而伤心,高天原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