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还没到。我就扯了个由头起身退场了。黑头早就得到了王献之地指令已经在天字号房里把一切都布置好了茶水。点心甚至还焚起了好闻的熏香。不用说。真是一个聊天会友的好地方。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黑头说:“麻烦你了。本来这些事情都该女人来做地可是我没有得力的丫环。什么都仰赖你。”
黑头忙躬身道:“少奶奶说哪里话侍候少爷和少奶奶本就是我地职责。若护卫只会站在门外当门神那有多大的用处?除了打仗除了在野外平时都是安乐日子要那么多门神做什么当然要其他的事了。”
“总之辛苦你了。”
正跟黑头闲聊着眼睛的余光里已经看到走廊尽头走来了一对主仆正是郗道茂和秋儿。
我紧走几步迎了上去:“郗姐姐来了。”
“妹妹好。”
“姐姐请进。”
“妹妹请进。”
两个人礼貌周全地在门口客套了一番然后进了屋把闲杂人等全部关在门外。
她反客为主地在正位坐下冷笑一声道:“你刚才喊我姐姐倒是蛮干脆的嘛。”
“姐姐本就比我年长我以前也叫你郗姐姐地。”我端起茶揭起盖子轻轻啜饮了一口。真不错西湖龙井甘醇浓郁名茶就是名茶。
再看郗道茂瞅了瞅我又看了看茶来来回回睃了好几遍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敢情人家是在暗示我给她敬茶想在这隐秘的室内过一过小妾礼敬大房的干瘾呢。
我心里好笑地想:对不起我喊你一声姐姐是礼貌但敬茶就别指望了你继续瞪着茶杯吧看能不能把它瞪到手里去。
其实在门口喊她姐姐也是脱口而出因为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称呼了。我们俩的关系还真是尴尬呢见了面喊都不知道怎么喊。
喝了几口茶后我抬起头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姐姐刚才喝了酒的吃一点清凉的冰糖桂花糕或者喝一点茶解解酒吧。”
“谢谢”她口里这么说手还是不肯动弹只是问我:“听说谢玄他们也在这里?”
“是地他们从战场回来后一直都没有好好聚过今日才抽空出来。”
“不是他们没空是你们没空吧。先偷跑到杭州去骗我姑父主婚然后回来又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哪里拆得开。”她的声音很平和脸上的表情也很平和甚至还带着笑但言语之间还是掩饰不住强烈地酸意和恨意。
有些话既然她说出来了那就辩驳一下吧:“我们不是偷跑是大大方方一路坐着车子游山玩水去的。也没有骗他父亲主婚我们地事右军大人都知道包括那时候你和婆婆正往杭州赶他也知道。”
郗道茂有一瞬间地愕然但她拒绝接受事实沉下脸来低斥道:“少信口胡说姑母亲口问过姑父他说不知道我们已经在路上更不知道我已经嫁到了王家不然他不会给你们主婚的。”
这个话无法找到当事人对质我也不能完全否认右军大人说过。也许为了息事宁人他说过这样地话也不一定。但就算这样那又如何?右军大人已经给我们主婚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忍不住笑道:“若说骗婚以父亲病重的名义骗走子敬然后偷偷摸摸订婚后来明知道他已经带着我去杭州结婚还骗亲友说什么想替上了战场的夫婿尽孝抱着公鸡成婚不知道这算不算骗?”
一口气说出来我心里觉得好痛快!因为这口气实在憋得太久了。
可是岂慢得意只见她脸一变手一动我立刻跳开一大步一杯开水险险地从我身边泼过去我的衣服都给溅湿了。
我火了冲着她低吼:“你怎么变得这么毒了?明知道这是开水还用它泼我。刚才要不是我躲得快这一杯开水泼到我脸上我不是要被你毁容了?”直到这时我才现自己已经冷汗津津真是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因为她平时表现得那么淑女我没想到她私底下泼到了这个程度。
在我跳起来的同时她也跳了起来手指着我骂道:“贱人你不就是靠那张脸从我手里抢走子敬的吗?毁了你的脸看他还爱不爱你。”
边说边绕到我坐的这边又端起我的那杯水。大概看我已经喝了大半杯水不烫了她索性连杯子带水一起朝我砸过来。
我慌了我可以跟一个正常人谈判可是跟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怎么谈?陆.q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