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洋一击就打倒了阿峰,已经很让宫家武馆的人觉得不可思议,而现在他居然又只是一击就干翻了这间武馆的教拳师父王平,在场的人早就震惊的合不拢嘴巴了,之前那个看不起李飞洋的前台小娟更是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王平师父被打倒了?而且只是一脚而已?”
“这小子到底什么人?也太厉害了吧,就算是宫师父也不可能一招打倒王师父吧!”
“是啊,是啊,他……他真的是来踢馆的,看来只有请宮盛大哥来才行了……”
大厅内众人正纷纷议论起来,忽然从武馆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叫宮盛少爷干什么?这人是我朋友!来找我的!你们都给我滚回楼上训练去!今天的事之后谁要是敢再提,我打断他的腿!”
随着这道声音,李飞洋转头一看,发现竟是一张熟面孔,曾经受蒋登星指派去教训李飞洋的八极拳沙六子。
而馆内的学徒们看到沙六子出现,立刻都纷纷点着头恭敬道:“是,是,沙师父,我们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训练。”
沙六子在武馆似乎很有权威,他一声令下,那些学徒便一哄而散,很快都回到了二楼。大厅内就只剩下李飞洋、沙六子、前台小娟以及仍被李飞洋踩在脚下的王平。
沙六子仍是上次见面时那个模样,穿着邋里邋遢,衣服破破烂烂,一点也不像个武学宗师。李飞洋看着沙六子,不禁皱了皱眉道:“你就不能买身干净衣服穿穿?”
沙六子没有回答李飞洋的问题,将目光投向李飞洋脚下的王平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不好意思,他刚刚要打我,我只好出手……不对,出脚自卫了。”李飞洋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踩着王平的脚。
李飞洋的脚一移开,王平顿时就觉得身上那千斤重担消失了,立刻跳起来指着李飞洋大骂道:“你特么的这是在找死!这件事我一定会跟师父禀报的!你有种就别走!”
“好啊,你去叫宫梅宝来吧,我正愁找不到他。”李飞洋毫不在乎的说道。
“你……”
王平还要再说什么,这时沙六子突然伸手拦住了他:“王平,我看这事就别跟宝哥说了,这人是我朋友,脾气臭了点,我带他给你赔个不是,改天再请你喝顿酒,别气了。”
王平微微一愣,正想要拒绝,可是忽然又想到自己认识沙六子几十年了,他何曾这么好说话过?还说要给自己赔不是,请自己吃饭,可平常的沙六子不都是很小气的吗?
想到这里,王平觉得有些可疑,暂时把火气压了下去,对着李飞洋冷哼一声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以后要是再这样……”
“快走吧,王平,我说了我这位脾气朋友臭,他要是再动手我可拦不住。”见王平居然还在冲李飞洋叫嚣,沙六子忍不住打断他道。
王平被沙六子这么一句话堵得心里难受至极,可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最终只能一甩头,气冲冲的上了楼。
看到王平上楼,李飞洋冲沙六子笑了笑:“你这么说话,不怕这位王师父气得憋成内伤?”
“王平仗着宝哥和少爷的名声嚣张惯了,适当的给他点教训也好。”沙六子说着深深看了李飞洋一眼道,“你跑到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找宫又雪的。”李飞洋毫不避讳的回答道。
沙六子一惊,四下看了看,发现那位前台小娟似乎没太注意到李飞洋在说什么,这才赶紧走到李飞洋身边拉着他道:“小声点!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出去再说吧。”
说罢,沙六子便将李飞洋带出了武馆,在附近找了一家茶楼,点了一壶茶坐下。
“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我是宫又雪的朋友,来看看她有什么问题吗?”看着眼前神情有些紧张的沙六子,李飞洋不禁问道。
沙六子端起茶壶,给李飞洋倒了杯茶道:“我知道你是小姐的朋友,可你找她要干什么呢?”
“看看她不行吗?”李飞洋喝了口茶道。
沙六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猛喝了一口道:“小姐现在很好,不需要你来看她的。老实跟你说,小姐要结婚了,而且也打算彻底和她在江州的那段日子告别,包括你们这些朋友,所以希望你不要去见她了。”
“我知道她要结婚,但她到底好不好,这话你说了不算,我要亲口问她。”李飞洋盯着沙六子道。
沙六子则一脸焦急道:“你这么固执干嘛呢?你们应该也只是普通朋友吧,我说了小姐过得好,那就真的是过得好。这里有她的父亲,有她的亲大哥,沽城是小姐从小长大的故乡,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我知道沽城是你们宫家的地盘,宮盛又是名镇华夏的北方两大武学奇才之一,在这里宫又雪肯定不会受到欺负,还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奇怪,她既然在沽城过得这么好,当初又为什么要去江州?所以,我一定要见到宫又雪,听到她亲口解释给我听。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李飞洋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但语气却是非常的坚决。
听完李飞洋的话,沙六子就知道自己劝不住他,而且就算来硬的,自己也不是李飞洋的对手,于是只好深深叹了口气道:“哎!我能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关心小姐,但是这事儿你也管不了!你刚刚说沽城是宫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