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尚夫人虚弱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扶了扶墙壁。
“送餐的食堂员工怎么还没来啊？我看您这样子，需要吃饭和休息。”叶华舞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我再打个电话，”尚云端掏出了手机，朝拨打了食堂的订餐电话，“你好，请问是疗养院的食堂吗？我是……”
“什么？你们六点钟就让人送过去了？那个员工还没回来？好，我知道了。”尚云端挂了电话，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后，他又用手机搜索了疗养院附近的酒店，点了他们的外卖。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谁也没有在意。
不知不觉，十点钟到了。
尚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浑身无力地靠在了墙边。
叶华舞看了尚云端一眼，尚云端掏出手机，给订餐的那家酒店，打了一个电话。
“你说你们的送餐员八点半就出发了？可现在都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挂了电话之后，尚云端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了，他总觉得今晚会出事。
“怎么了？”叶华舞问道。
“没事。”
“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吧，要不然，你在这里守着，我陪尚夫人去疗养院的食堂吃点东西？”
尚云端看向尚夫人，尚夫人摆了摆手，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我要在外面陪着你爸爸。”
“妈，这段时间你累坏了，可不能再受饿了，我让护士去一趟吧。”尚云端看向身旁的护士，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人民币，递给了她。
护士收了钱之后，喜滋滋地对尚夫人说道：“夫人，您有什么喜欢吃或者不爱吃的吗？”
“给我妈带点清淡的粥就好了。”尚云端淡淡地说道。
护士点了点头，赶忙朝电梯处走了过去。
叶华舞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到了十点了，今晚情况特殊，也没法开直播了。
叶华舞迅速在手机的应用商店里，下载了水果直播的app，然后，对尚云端说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我和你一起去吧。”尚云端说道。
叶华舞进了女洗手间之后，发现洗手间的灯闪烁了几下，洗手间内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她拉开格子间大门的那一瞬，洗手间内的白炽灯突然熄灭了。
整个洗手间内十分安静，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洗手间内唯一的光线，就是墙壁最下面的绿色指示灯，指示灯的深绿色光芒十分渗人，好似绿色的霉菌一样。
叶华舞没有多想，上了厕所之后，伸手按了马桶的冲水键，腥臭的血水涌了出来，血水里夹杂着稀薄的水草。
格子间内太黑了，叶华舞根本没看清楚眼前的血水，有些纳闷地说道：“奇怪！这水怎么这么臭啊？马桶坏了吗？抽出来的都是下水道的脏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