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上前,押住了云冽辰,将他朝着地牢拖去,云冽辰却甩开他们,淡淡的道,“放开我,今天晚上,我不想去地牢,我要在这里陪着皇祖母!”
已经走远的云洌阳回头,淡漠的看了云冽辰一眼,淡淡的点头,“让他在未央宫陪着皇奶奶,顺便让他看着,小璃明天是如何嫁给我的!”
长秋宫中,云洌阳静静的坐着,手中持着一个酒杯,定定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仿佛木头人一般,端坐在铜镜前面,看着身边的宫女嬷嬷,为自己悉心打扮。
其实时间还早,现在只不过午夜子时,可是云洌阳吩咐为新娘梳妆,她们不得不听。
看着铜镜中,肤色白皙,眉目如画的自己,白婉璃感觉到了一阵陌生感。
仿佛里面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是了,里面的人,原本就不是她自己。
她是十七,不是真正的白婉璃,十七是没有这样倾城容貌的,十七的容貌,顶多算得上清秀而已。
她定定的坐着,因为被点了穴道,所以不能乱动,也不能开口说话。
可是此刻,陌生的不止是这幅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这具身体里面的灵魂。
她究竟是谁呢?为什么对铜镜里的自己,这么恍惚。
定定的看着镜中,那红色嫁衣的自己,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嫁给云冽辰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不过及笈之年,也是这样,一袭大红的嫁衣,坐在那样如木偶般,心如死灰的任凭丫鬟婆子的摆弄骜。
不同的是,她现在被点了穴道,甚至连话都说不出,而那个时候,她明明可以说,却依旧没有任何抗议。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究竟在想什么?白婉璃嫁给云冽辰的时候,她还没有穿越过来,那些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有记忆?
她定定的坐着,脸色逐渐苍白,那是脂粉都掩饰不住的苍白,以及无助。
云冽阳上前,伸手解开了她的哑穴,她眉头一蹙,发现喉头有股腥甜正在上涌,微微张嘴,她吐出了鲜艳的血渍。
云冽阳皱眉看着她,无奈的道,“嫁给我,就让你这么痛苦?会足足气到内伤?”
他以为她是内伤吐血了,其实她不是,以前那种中了蛊之后,五脏六腑跟着一起疼痛的感觉,又来了。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云洌阳伸手,想要擦拭掉她唇角的血渍,她淡淡的道,“不要碰我,云洌阳,你要是真的对我有一丝怜悯之心,那么就是杀了我跟云冽辰,将我们两个合葬在一处!”
云洌阳淡淡的道,“现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吗?”
白婉璃只当他说话是在放屁,嫌恶的蹙了蹙眉头,紧紧的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言不发。
云洌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不会放了你的,也不会让你跟四哥一起死,合葬在一起,更是不可能,小璃,你死心吧!”
“我想知道,朱崇怎么样了?”白婉璃忽然提起了朱崇。
云洌阳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断了一只手,在琉璃府将养着,你想见他吗?”
白婉璃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你肯让他见我一面吗?”
云洌阳勾唇一笑,神色暖暖的看着白婉璃,仿佛在说,你当我是傻瓜吗?允许你见朱崇。
见他不说话,白婉璃大吼了起来,“云冽辰在你手中,我等于已经被你握住了命脉,你究竟还想怎样?”
云洌阳叹息一声,再次伸手,拭去她唇角的血渍,“明天你嫁给我的时候,自然可以看见朱崇。还有你身上的嫁衣,是临时从宫外找来,我觉得一点都不漂亮。等明天的婚礼之后,我再让宫娥为你重新量身定做一套,好不好?”
白婉璃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脸色惨白无比,那双清幽的眸子,更是如燃烧着两簇火苗一般。
盯着自己半响,她才幽幽的道,“云洌阳,我有两个条件,若是你不答应我,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
云洌阳微微一笑,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纤细的身体,盯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有绝色美艳的白婉璃。
他点点头,“你说,但是你知道,若是放了云冽辰之类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婉璃抿唇,深吸一口气道,“第一,不要杀云冽辰,哪怕是将他囚禁在地牢之中,你知道,若是他死了,我可能也没有求生的意志了!”
云洌阳皱眉思索,淡淡的道,“第二呢?”
“第二,成亲之后,我希望可以住在自己的琉璃府!”白婉璃声音冷漠。
云洌阳微笑,“这两个条件,我只能答应你一个,所以你自己选吧!”
白婉璃气的咬牙切齿,可是偏偏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她愤恨的说道,“那好,我选第一,你不能杀云冽辰!”
“好,我答应你,不杀云冽辰,可是小璃你要明白,
我不喜欢你耍花招的样子,若是我发现你敢逃跑,逃一次,我就在云冽辰身上割一块肉,逃两次,就割两块,你懂吗?”他温和的笑着,眼神却冰冷无比,白婉璃丝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若是她真的敢逃跑,遭殃的绝对是云冽辰。
但是一天云冽辰在他的手中,一天她就不敢逃啊,哪怕现在他放她走,她也不会走。
僵硬的坐着,她秀眉蹙着,眸中满是愤恨之色。
他搂着她的身体,凑近了她,嗅着她身上清幽的香气,舔着她圆润的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