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跪地不起,流水上前,“王爷,你就让他们留下来吧,他们原本就无家可归,赶他们走,他们也只能继续流浪!级”
为首小个子的少年,哭着上前,抱住了云冽辰的腿,“王爷,您让我们留下来吧,我的父母,已经在三年前被边国的乱兵杀了,我要杀了边国的人为父母报仇!”
云冽辰伸手,扶起了少年,他站起身,双眸环视四周,清冽的声音,带着义薄云天的豪爽之气,“你们真的,都愿意将热血洒在这里,将尸骨埋在这里?”
雄奇率先举起手臂,“愿意,我们愿意以尸骨阻拦边国行军脚步,这场仗,我们纵使是死,也要战死沙场,埋骨故里!”
“战死沙场,埋骨故里!战死沙场,埋骨故里!”所有人一起吼了起来,大家眼睛通红,跪在那里发誓用自己的生命,保卫家园。
云冽辰点头,抽出长剑,森冷的剑尖指向天空,“那好,你们留下来,我们一起保卫贺州!”
拓跋颡带领军队,来到智明山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雾依旧很重,没有雪,却冷的可以冻掉人的鼻子。
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人都有些惫懒,拓跋颡带人驻扎在智明山上,守株待兔。
他相信,只要他困住智明山,不给云冽辰出去寻找粮草的机会,他自然会被逼的突破重围。
只是他一千人,他七万多人,届时一人一口唾沫,也将他们淹死了吨。
围在智明山下,他不疾不徐起来,反正夺不走贺州,只要能杀了云冽辰,也是大功一件。
这是被围困的第三天,所剩余粮草,已经不多,所有人开始的斗志,已经被磨灭,大家都开始想家。
特别是从京城来的右翼军,他们背井离乡,已经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他们可以说,九死一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袍,倒在血不怕,是假的。
只是怕又能怎么样了,他们只能咬牙挺住,或战死,或衣锦还乡。
云冽辰在山上巡逻,看着抱着兵器,士气低迷的将士,眉头紧皱。
他也没有办法,外面是七万多训练有素的军队,他若是手上有一万人马,都敢尽力一搏。
可是现在,他只有三千。
这三千之中,其中的一半人,都是没有战斗经验,刚刚加入队伍不久的当地居民。
他缓慢的走着,脸上的惆怅之色,更加浓重,如雾如霜般,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
京城,辰王府,白婉璃带领群臣,求见了云洌阳三次被拒之后,呆在府内,开始收拾东西。
杜晓芙挺着肚子,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无比,她看着白婉璃利落的动作,声音嘶哑,“王妃娘娘,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王爷是为了云水国而战,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
她哭着,被一边的丫鬟搀扶着。
白婉璃见不得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眉头一蹙,吩咐红绡,“送二夫人回去!”
“王妃娘娘,我知道你嫌我烦,可是你去贺州,带上我好不好?若是王爷有个什么,我也不活了!”杜晓芙伸手,拉住了白婉璃的衣袖。
白婉璃对她无神好感,此刻更是厌恶到极致,她冷漠的道,“你想死想活,都跟我没有关系,若是打算去贺州寻找云冽辰,建议你现在就走,不然去晚了,可能就再也看不见你的王爷了!”
说完,她一把甩开她的手,继续收拾东西。
杜晓芙见呆在这里,只会惹她烦怒,哽咽着,被丫鬟扶着离开。
白婉璃眉头紧蹙,清点着需要带的行礼,旁边红绡和紫鹃同时跪下,“小姐,您带着我们一起好不好?起码路上有个照应!”
白婉璃摇头,“你们留下来,保护好二夫人,我会带着行云一起!”
红绡哭了起来,“小姐,您跟王爷,只不过是被勉强捏在一起,您何必要这样对他?”
紫鹃看了红绡一眼,没有说话。
白婉璃拉着红绡,帮她拭去眼泪,“我只是不忍心云水国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少帅将军,昔日的所向披靡,化为今日的龙游浅水,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就算救不了他,我也能全身而退!”
红绡这才放心,握着她的手,“辰王府有太皇太后护着,您就放心吧,我会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二夫人!”
“我也是!”紫鹃上前,将自己的手,跟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白婉璃点头,微微一笑,她将包裹背在身上,转身离开。
行云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骏马,看见白婉璃过来的一瞬间,将骏马的缰绳交给了她。
白婉璃白衣如雪,三千青丝绾在脑后,白色发带,飘逸出尘,一身男装,雌雄莫辩。
她翻身上马,整个人优雅而丝毫不显女气,那璀璨的容貌,宛如琉璃雕成,当真附了她的名字,琉璃公子。
她夹紧马腹,最
后看了辰王府一眼,接着策马离开。
行至城门的时候,她被门口的几个琉璃府下人拦住,那下人递给了她几个包裹,说是朱崇交给她的,让她在关键时刻打开。
白婉璃丝毫不在意,将包裹丢给了行云几个,剩下的几个装在马鞍之上。
她策马前行,很快的就将那几个下人,抛在后面。
只是还没有来到城门口,城门就提前关闭,她身下的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
她站在那里,蹙着眉头,身后的行云迅速赶到。
“王妃娘娘,城门关了,按道理说,这个时辰,是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