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扶苏正在练剑,却看见蒙恬和卜香莲牵着手从营帐中走出,不由得抖了下手,连剑都差点飞了出去。
“公子这是怎么了?”蒙恬笑着说。
“你们···你们。”
“甘罗在一旁看着,道:”这也太快了吧。“
“甘罗有这么惊讶嘛。”
“没没。”
“挺好的。”扶苏笑着说。
“那将军打算何时成亲啊。”甘罗问道。
“我想回咸阳再成亲。”
“我看啊,要不先在九原办一场也好热闹热闹,他日回了咸阳再请亲友办一场。”扶苏说着。
蒙恬想了下,看向卜香莲,问道:“香莲,你觉得呢?”
“我都听你的。”
“那先在这热闹一下也好。”
扶苏忙对着甘罗道:“快,去准备一下,给蒙将军大婚,可不能委屈了。”
“诺。”甘罗开心地应着就跑开了。
几日的光景,甘罗就把九原军营布置的焕然一新,原本森冷的军帐挂上红绸布,帐外点着盏盏红灯,里面的红烛闪烁着。
蒙恬和卜香莲换上了喜服,走到了主帐中,因着在军营中,也就行了几个简单的礼就送入洞房了。军中的将士们则是尽情的喝酒吃肉,扶苏在一旁喝着酒看着他们,眼中不禁浮现出凤荧的身影,心中一阵悲凉,这一生,还会有交集嘛,几壶烈酒下肚,就昏昏乎乎地睡了过去。
蒙恬虽是在九原简单的办了婚礼,可这消息还是传遍了天下,毕竟如蒙恬这样的人物。
岭南之地,我正悠哉地吃着鱼,挑着刺,王翦坐在一旁,慈祥地看着我。
“王翦,你说这蒙恬怎么这么快就成亲了呢。”
“遇到喜欢的就成了呗。”
“听起来很简单哎。”
“可不容易遇到啊。”
“都没去闹闹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回了咸阳去看看他们。”
“是啊。”
“想回去了?”
“那倒没有。”
“你在这竟找些稀奇玩意儿了。”王翦笑着说。
“都没见过吗,你看这芭蕉,荔枝,椰汁···”
王翦看着我这模样笑出了声。
“陛下说要过来定南方之策,想来也快到了。”
“其实没什么大事,你先回咸阳吧,这有我和赵佗呢。”我看着日渐苍老的王翦有些担忧地说。
“我这身子行的,你不用操这心。”王翦颇为爽朗地笑。
“我···”
“好了,我也该去外面巡视几个地方了,你也多帮着点赵佗。”
“哦。”我仍是不放心地看这王翦。
王翦倒是不在乎的带兵出去了,我就到赵佗帐中和他商量着实施方略。
一日,正当我和赵佗在帐中商讨如何商讨如何融入南蛮之中,便有人进来通报道:“陛下来了。”
我们忙放下手中事务,就出去接驾了。
“参见陛下。”
“别拘礼了,快起来吧。”嬴政温厚地说。
我抬头望去,一身简单的便服,却是有种王者气质油然而生,这就是万民之主。
“陛下快进帐吧。”赵佗说道。
我们进到里面,嬴政看了眼放在一旁奇奇怪怪的瓜果,笑道:“这就是南蛮的东西?”
“是啊,与中原不同的风情。”
嬴政拿起一个椰子,摸了摸,道:“这个还挺硬的。”
“这个要在上面敲一个洞,才能吸取里面的果汁,这果汁虽少,却是极能补充能量。”
“倒是新奇。”
“凤荧这些年在这没少吃稀奇古怪的东西。”赵佗在旁笑着说。
“你在这过的舒坦我倒也放心。”嬴政温和地说道。
嬴政呆了会儿,问道:“王将军怎么这么久都没来?”
“将军去周边的城镇看看,还没回来。”
“王翦真是辛苦了。”嬴政有些不忍地道。
“将军一心为国啊。”赵佗感慨道。
我们正聊着,一个侍从慌乱地跑了进来,道:“将军,将军出事了。”
“什么!”我急道。
“将军到一个镇子里被几个南蛮子伏击,受了伤。”
“岂有此理。”赵佗愤愤道。
“王翦在哪呢?”
侍从忙带着我们到了偏帐,我们到了帐中,只见老医师在给王翦包扎。
王翦看到了嬴政,欲起身行礼,嬴政忙拦住了他,担忧道:“将军好好养伤,这些虚礼不必了。”
“还是老了啊。”王翦叹道。
“这些护卫没保护好你,该罚。”嬴政气道。
“陛下,他们在南蛮驻守已经够苦的了,况且这种事又突然,如何能说他们护卫不力。”
“将军宽厚,可弄成这般模样,政心不忍啊。”
“能为陛下平定南境,老臣甘愿。”王翦忠诚地说。
“将军如此心志,为秦国殚精竭虑。”嬴政感激地看着王翦。
“陛下折煞老臣了。”王翦谦卑地说。
这对君臣,惺惺相惜,亲历六国的灭亡,大秦的统一,他们一手建立了这庞大的帝国,其中彼此的感情、信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之后的几日,王翦在床上修养,我和赵佗就带着秦王四处看看这南疆风光和之前商谈的布局。
嬴政去到帐中看望王翦,看着日渐恢复的他,心情不由大好。
“陛下看这几日南方,感觉如何?”
“四分定,六分乱,还需要融入真正的中原,才能定下来。”
“陛下看得很透彻,不然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