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没敢明着讲,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倒是铁三船有话说话道,“白长老,您这话就不对了,帮派中谁不知道帮主是您的外孙,虽说疼爱孙子没错,但兄弟们也是有家人的,家人惨死,您不能只顾自己吧。”
铁三船这么一说,白长老顿时没了立场,也不再多言。
就这样进宫行刺的事情就这般定了下来。
又过了几日。
这些天,铁三船几个也在异庄客栈安顿下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白天轮番出去打探,夜晚就凑到一起商量着行刺的事宜。
有一天晚上,冷卿在客栈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人在喝闷酒的铁三船。
他一手攥颗夜明珠,一手抓个酒壶,就这么仰视着如钩新月,神情怅然。
“(打嗝)小屁坨,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手刃仇人的!”
冷卿觉得站在这里偷听似乎不太好,刚准备转身回屋就见一位文气的中年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冷卿记得他,他是铁三船的谋士,铁三船经常称他唐先生。
唐先生先是朝冷卿揖了揖,而后走到冷卿身侧。
冷卿认为他是来找铁三船有事,于是准备离开,谁知唐先生却如同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这样一条汉子何故变成了这样?”
冷卿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于是停了脚步,顿了顿,在心里琢磨着这位唐先生的意图,后转身来到他的身侧站定而道,“愿闻其详。”
许是连日被困无聊,冷卿认为听听人家的故事也不错,至少在打发时间的同时还能多了解了解对方,对今后还是有益无害的。
唐先生似乎对这位愿意听人说话的帮主有了些好感,于是,接下来说起三船与四海的境遇格外声情并茂。
以至于,在冷清听完故事后,对铁三船这个人也有了些改观。
“如若换做是我,大概我也会同铁大哥一样吧。”冷卿终是道。
唐先生由此看出冷卿也是个重情义之人,那么未来与他共同进宫行刺,他应该不会成为阻力。
在他二人聊得差不多,铁三船也喝得差不多了。
就在此时,“不好了,不好了。”一位弟兄一面跑来,一面喊道。
“出什么事了?”唐先生唯恐惊扰到敏感期的铁三船,首先截住了那人。
那人一看是铁三船身边的唐先生,连忙道,“今天白天出去打探的弟兄一个都没回来,原想几个人有照应,大概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但现今早就过了最迟回来的时刻,他们肯定是出事了。”
该人话到最后越想越不妙,刚好冷卿在,拱手就朝冷卿道,“求帮主速速下达应对之策,派些人寻弟兄们去!”
既然出去的人都没回来,这个时候再派人去,只怕会正中敌人圈套,冷卿刚想安抚对方稍安勿躁,等过了今天的节骨眼,明天找两个机灵的先出去探探风再行事,谁知,方才已见喝醉的铁三船竟风一般地冲了过来。
拨开冷卿和唐先生,劈头盖脸,吐了那人一脸地吐沫星子,满腔酒臭地怒吼道,“你t还在等什么?赶紧召集兄弟跟老子出去找人!!!”
那人被吼得一哆嗦,移眼瞧了瞧冷卿,见冷卿暗地冲自己摇了摇头,他顿时不知该听谁的了。
“快!!!”铁三船又是中气十足外加酒气十二分足的一吼,吼得那人连脸上的吐沫星都忘记擦,转身拔‘腿’就跑。
“是,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