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宣伸了个懒腰说:“伺候爷安寝。”
魏海不敢提妙荔的事情,也摸不透周述宣现在的心思,轻手轻脚的伺候周述宣睡下。王爷现在没有生气的样子,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
周述宣睡下后,魏海出门发现妙荔还站在原地,微风吹起衣裙,像是九天下来的仙女。不看脸,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魏海在心中祈祷那毒千万不要是她下的。
现在王爷没有怪罪的意思,该劝一劝的还是得劝一劝,魏海过去,乐呵呵的说:“王爷已经歇下了,姑娘也去睡觉吧。”
妙荔像被冬日的雪冻住了,站着一动不动。
魏海没有因为她冷淡的态度生气,反而厚着脸皮说:“我也不知道你和王爷闹什么别扭了,不过王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对底下的人是很好的。虽然会有一些小惩戒,也是为了我们好。只要摆正了自己在王爷身边的位置,就能很好好的过下去。”
魏海也觉得不可能是妙荔下的毒,要是她,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和王爷闹别扭,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应该贴着王爷一个劲儿的讨好才是。
妙荔心里明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她也想通了周述宣罚她是因为她乱说话,可她心中就是有一口气。他们怎么能对人命那么淡漠,还什么太子始终是太子……要当一个明君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君为轻,民为重才是。
魏海锲而不舍的劝,“姑娘,夜里凉,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王爷想想,你若染上了风寒又给王爷染上了怎么办?”
妙荔终于有了一点动作,对他福了福身子,“多谢大人提点。”
终于说通了,为了这两人他真是操碎了心,想起宫里送回来的赏赐,魏海摆摆手说:“姑娘以后是主子,我不敢当提点这两个字。”想到这一茬,心情又好了不少,得那些赏赐,妙荔现在可谓是前途无量。
妙荔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我永远不可能是主子,只求不用当奴才。”
魏海听不懂她的话,她是王爷是侍妾,不是像现在一样,就是慢慢的往上爬做个正经主子,什么叫又不是奴才又不是主子。
妙荔没跟他解释,就回房睡觉了。洗漱过后,她才发现她这个觉好像不太好睡,仰面而卧背疼的厉害,侧着脸又疼。
现在想起来她也是傻,周述宣让她掌嘴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掌掌不留情。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无奈只得从床上摸下来点燃蜡烛,黑暗之间还不小心踢倒了什么,脚又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妙荔倒吸一口凉气,在心中直呼倒霉。拿着烛台翻自己的抽屉想找周述宣上次给的药。那药很好用,那么重的鞭伤没几天就好了,应该也有消肿的效果吧。
她在这里翻来翻去,那边也有人睡不着明明四下很安静,可周述宣总感觉自己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搅得他心神不宁。
“魏海。”周述宣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魏海披着外衣匆匆起来,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王爷,出什么事了?”
“外面是什么声音?”
他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呀,“奴才出去看看。”
魏海点燃了灯笼往外走,一场好大的夜雪,估计周述宣听见的是这声音。不对,院里怎么还亮着灯,是妙荔的屋子。大晚上的魏海也不好过去,直接回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