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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宣托腮瞧着她,她爹是天下闻名的谋士,她真有几分本事也未可知。不过他现在是龙困浅滩,不如一试。“不能说明什么,你自己有什么本事?”
妙荔信心满满,“王爷尽可提要求。”
周述宣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妙荔听话的过去,跪在他脚边,看他拿起鞭子,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周述宣轻笑一声,放下鞭子,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清香扑鼻,用手指挑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涂在她伤口上。
做为周述宣的侍妾,不是没有和他做过更亲密的事。可因为他这个几分温柔的动作,妙荔的脸有些发红。
周述宣涂完后把盒之扔给她,拿了一方绣帕出来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一边说:“听说太子妃有了身孕,不知是男是女。本王不想让天下所有人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你办得到吗?”
太子妃在东宫,她在王府,若真能办到,还算有几分本事。
太子的事么?妙荔嗤之以鼻,太子几乎灭了她满门,她杀他一个孩子又如何?
“可以一试。”
谁也不知道那块云彩下有雨,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也愿意试试。“那你便试,有什么需要就和本王说。”
自那天以后,周述宣再没见过妙荔。再出现在时,已是冬至节了。却是以小厮装扮出现的,周述宣一开始还没认出她,细细瞧了几眼才看出来。
颇有英气的剑眉,狭长上挑的丹凤眼,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身素衣掩盖不了浑身的fēng_liú气度,好一个清俊的小厮。
周述宣放下手中的书问她,“何事?”
听了她上次那番话后,周述宣心情平和多了,不再和自己较劲。把心思都放在研究医书上,治好腿比什么都要紧。
妙荔小心翼翼的说:“奴婢想让王爷带奴婢进宫。”
冬至节皇上在御花园内宴请群臣,周述宣也在受邀之列,他母妃死在今天,以往的冬至宴没有他。大概这次是皇上怕他为腿疾伤心,特意让他入宫。
“理由。”
妙荔脸上有丝丝激动,整个人都生动起来,“王爷说的事,奴婢今天就能办成。”
周述宣皱眉,这些天他有派人盯着她,回回来报都说她在屋里绣花,并未外出。什么都没准备,就想杀死皇孙,想得也太简单了。
可是她这信心满满的模样,周述宣还是不太相信,“本王耐性不好,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妙荔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奴婢知道。”
有一个机会她就足够了,太子那样阴毒的男人就应该断子绝孙。东宫有风声说太子妃的胎不稳,她只要稍稍推波助澜就能事成。
突然有些想远了,皇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周述宣风评最不好,性情残暴,手段狠辣。可选来选去却发现他是最好的那一个。没有做过极恶的事,算起来还做了不少好事。
孟千帆毕生愿望是辅保仁君,让天下太平,海宴河清。周述宣是皇子中最有可能做仁君的人,为孟家翻案只能是他。
“你起来吧。”周述宣看她垂头跪在地上,破天荒的有些不忍心。他的好心却没得到理会,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周述宣敲了敲桌子,引起她的注意,“你在想什么?”
妙荔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晦涩难懂的黑色,深邃的目光像能穿透皮肉直达她的灵魂,妙荔不准备瞒他。
“奴婢在想,他日王爷定是仁德之君。”
周述宣嘴角下垂,莫说仁德之君了,他这双腿恐怕走不上那个位置。冷着声音回答:“少说奉承话。”
看着门口露出天空的一角,突生几分落寞,他如今要出去都得靠别人,何谈其他。
宫宴是在晚上,周述宣下午时分才动身准备出门。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双眉习惯性的微皱,妙荔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不敢打扰他。
周述宣处境尴尬,因其母一直不受皇上喜爱,后来因为能力出众皇上才注意到他。前途无量时被太子设计断了双腿,还在皇帝面前告了他一状,说他贪功冒进,皇上又生不喜。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怪不得他会性情大变。
马车往前走,妙荔掀开窗帘往外望。
已到了宫门外,巍峨的皇城,朱红的宫墙像是被血染红的。
让她家破人亡的圣旨出自这里,她终于要进去了。
父亲,女儿不孝,没有听你的话,不能无所作为苟且偷生。
马车停下来,来了几个小厮把周述宣往下抬。
“嘶”周述宣突然吸了一口凉气,抬手就给他身边的小厮一巴掌,“不中用的东西,滚!”
妙荔怕被牵连,远远的跟在后面。入了宫门,其余人不能再往里走,妙荔不得已接过轮椅把,推他往里走。
一路上见他一直捻着手指,好像不太舒服的模样。瞟了一眼轮椅把手处,有一道新鲜的原木印记。
“王爷手上扎了倒刺吗?”妙荔试探的问。
周述宣不说话,那就是了。妙荔停下,跪在他面前。“奴才看看。”周述宣把手递过去,果然扎进了一个小木刺,妙荔刚要想法子帮他弄出来就被他一掌推开,重重的跌在地上。
“起来,继续走。”
这个喜怒不定的人,妙荔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反正刺扎他手上,让他难受去吧。
这宫城中到处都是眼睛,被人瞧到他和一个小厮如此亲密,又要说他有龙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