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相片里的人是你吧?”
男记者看她弱不禁风,毫无招架之力,气势更足,更加咄咄逼人道:“从相片来看,可想而知你和路柏琛不寻常的关系……我们收到一个女士的爆料,说你借着身体上位,纠缠上路柏琛,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
其他人摆明没有料到这回事犯。
桃色绯闻变成计划已久的阴谋,令新闻更加有看点了,发问的热情更加激烈。
谨言气的手指微微发抖,小腹却传来异常,一时只能咬牙忍住不停翻涌的情绪,脸色发白。
…………
刚开始的女记者看着谨言,发现硬的不行逼问不出什么来,慈声问:“白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但是我们也不想要为难你,大家不过是对你和路柏琛的事情感兴趣,你随便说两句就好啊?还有你现在身体也不方便,你要是执意不肯说,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对你也没好处吧?”
语气听上去和气,但实际带着威胁成分。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强硬从人群里中挤出去。
之前拿出相片的男人拿着相机对着她的脸不停拍,“白小姐,何必羞涩呢,不过是一个采访,而且对象还是港城出名的黄金单身汉路柏琛,话说您会和他传绯闻也是一件荣幸的事情,毕竟他外表出众,有魅力又有社会地位,你……”
话说到一半,忽然听见“砰”的一声。
四周忽然一片寂静,几秒后才回过神,原来是男记者的相机被人夺去掷在地上。
大家望向突然闯进来的人。
就见男人人高马大的,上身穿一件蔚蓝色的衬衫,下面是条休闲修身的灰色棉料裤。
简单适合的装扮却没有衬得他硬朗的脸柔化几分,加上他此时正阴沉着脸。
几个人霍的警惕起来,一见到顾又廷,既激动又难免有些顾忌。
知道这人虽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但仍还是有些身份在那,一旦闹起来不好看今日可就真是得不偿失。
一时不着急上前,只护好自己的相机,静静观察局面。
……
谨言在混乱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用着熟悉的姿态,朝着自己走过来。
短短分别一周多的日子,此时看到好似隔了不知多久,不知是惊多点还是喜多点。
心中一片惊涛骇浪翻江倒海。
等男人走到面前,边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身,劲度很大。
她细细蹙着眉头,垂下眼睫。
这一刻身边的人似一颗苍天大树,替自己遮蔽风雨。
这刻她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大概这就叫归属感吧。
…………
静默里,被砸了相机的男人出声了,不满里带着质问:“顾先生,虽然您有权有势,但是有什么资格砸掉我的相机?我们虽然是平凡小辈,但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想来您就算再是仗着自己的权势,也不能毁坏他人的东西,这样可是违法的呢!”
那记者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是有名的大记者,从来以锐利的语言取胜。
每回的采访热门几乎都是他挖出来的,今天若是没有被人打断,估计这回的采访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攻下来,这会儿眼见料没有挖到,却被人砸了相片,自然气不顺,又想着这么多同行在这,这么多眼睛和相机盯着,料顾又廷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便仍是不减气势。
“哦,是么?”
顾又廷嗤笑一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又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记者,不屑一顾地说,“我他妈还就是不懂法津了,你懂法津?你一个大男人,开口闭口没一句人话,肆意诽榜,你又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
男人张大嘴瞪着顾又廷,脸色好似吞了十只苍绳般的难看,一时凝噎。
四周一片安静,对方来势汹汹,其他人都顾忌的看着。
他面相十分煞气,几乎在场的人都心中带着几分畏惧;
只有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到现在那
股不安恐惧才真正渐散。
谨言就好像在沙漠迷了几天几夜路的人,终于找到了一片沼泽地,给她带来了希望。
那记者见他威风凛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己跟了那么多天的料,如今好不容易有些蛛丝马迹,还没有挖出什么就赔进了一个近万的单反相机,还被人当着那么同行的面奚落,他想不通,对方是有钱人,难道就可以任意妄为?
看了眼白谨言,他忽然灵机一动,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可不见得是在诽谤白小姐,她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难道还有假吗?我这里有别人寄给我的相片可以证明白小姐和路柏琛有不正当的关系,而且,白小姐就在医院病房里面,人来人往的,只怕大家都不是瞎的,不会看不见吧?”
“所以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男记者说完看看周围的人,脸色已经恢复过来。
有一半顾忌着顾又廷的作者,只敢睁着眼睛看他们。
而另一半虽是看到希望,仍是谨慎地紧抓着手里的相机,虽是想拍,但又不敢拍,似在准备抓住最佳时机。
谨言脸色越来越难看,嗓子发干,心头乱跳。
她下意识地握了握紧手。
她想到之前那几天过来时,房间总不时有人进出,有时候出去时忘记拉上门,门口不时有人经过,望进来对病房一目了然,又想到昨晚她和路柏琛之间的对话,也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