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再睡会儿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不用担心我。”
“可是……”
“没事,我约了人,一会就回来。”
“………”闻言,家瑞也就不再坚持,点点头。
谨言洗漱好,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才开始正视一个问题,要去哪里找他?
这个时间他是在集团里面呢,还是在家?
不对,应该不会在家,或是有没有出差了?
居然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谓是对他一无所知。
不是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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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是坚持从公寓出来,拿着手机准备打个电话过去,撞撞运气也好。
走出小区,有辆车从身旁穿过。
谨言正要去打电话,注意到那辆车,仔细看了眼,心绪荡漾。
有些微愣,又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下也不大惊小怪。
他确实在避着她。
原因不言而喻。
按下那股翻涌的情绪,她按出拨号键,那边没有接。
她也不想再继续和他原地踏步下去,想了想,干脆发了条短信过去:“我在你车子后面,你是开着车不方便接电话?还是故意不接我电话?我们能不能谈一谈?你要是没有时间和我谈,我现在直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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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发完一会的功夫,那辆银白色的路虎渐渐重新出现在视线里。
顾又廷从车上走了下来,穿着一件略有褶痕的深蓝色衬衫,从脖子沿到胸膛间的扭扣并没有扣齐,
随意敞开,一头比前几日见到时似要短些飒爽的短发。
谨言心中狂跳,只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顾又廷正抽着烟:“说吧。”
“你现在是不是还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白谨言深吸口气,紧紧盯着他。
顾又廷却转过脸望向远处,胸膛起伏,过了一会,才沉声:“是。”
谨言一下噎住,心里微微颤栗起来,沉
默的看着他,好半会,顿一顿说:“为什么?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之前明答应过我,只要这个孩子有任何问题,我们就……”那几个残忍的字眼却说不出口。
顾又廷吸了几口烟,声音越发低沉:“是,我出尔反尔。我不这样说,你肯留下他?不用问,我也知道。就你这点胆子,那会洪医师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还没有确定你就抖得不停,要真有这么一回事,你还能留下来吗?”
谨言一愣,定定地望着他,显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也是不知道如何决定的一个难题。
谨言望着他,喘了一口气,压了压自己难过而又焦急的情绪说:“我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把他养活养大,就算长大了,他以后的麻烦也太多太大了。”
说完,就听他不以为意的淡声说:“心脏病又不是绝症,你一年见过多少个得心脏病的人不能活的?我的事太多,就先走一步了。这件事情不用再谈,你回去休息吧。”话音落下,便转身走去,步伐急快。
谨言冲着他背部的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信,也不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你活着的时候能陪着他,死了还能一直照顾他?小熊生病我都觉得难过着急,更何况是这种病,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承受这种痛苦……”
他身影仍然保持往前走的姿势,毫无犹豫。
谨言恼怒地瞪着他,生气的说:“不管你想要留下还是不想要,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商量这件事情的,这个孩子是在我的肚子里,我有权决定要不要将他生下来,我是来通知你的!我不会生下来!我要打掉他!”
那高大的身影果然顿住,转过身来瞪着她。
谨言的心急跳不停,心平静和说:“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可以是没有多大损失,只要你愿意,你将来随时都可以其她女人生小孩,也不用因为我的关系而有负担,反正我已经有小熊了,以后能不能再生对我都没有关系,我也不在乎。”
他同样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嗯,你想去做掉,那你就去做掉吧。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出了事得你能自己承担,不要给身边的人添麻烦,拖累人最好。你弄掉我一个小孩子,我让你妈你妹,对了还有个同事?全都一起去陪他。”
这个声音,就算带了刻意的和缓,可仍挡不住那股威严气势。
谨言不敢置信听着他这番话,整个人抖得比前两日在医院时还要厉害。
又是很不理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瞧着她一张脸开始白起来,一只手去握住她手腕,将她扯到怀里,被她挣开,他又去搂她的腰身,俩人面对面贴在一起,他缓声说:“别折腾了,我要你就范,多的是方法,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就当作笑话听了。不过你如果不信,那就试一次。”
谨言感觉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就像做个了梦,好似一直活在这个男人给的幻觉里。
无法将半个多月前还躺在一张床上,为他剃过胡须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看着他,心里头不是不憋屈和愤恨。
谨言恼火的盯着他:“你从来都没有养过孩子,所以你不懂!你凭什么这样义正词严的说把他生下来?这让他和死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