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钧天历四九八六年,你看的《天命志》是十几年前的版本,天牧圣院每十年会修订一次。说到天牧圣院,整个天命世界都是它的传说。不过爷爷也只是听闻,不知真假。据说天牧圣院坐落中州,圣院之下,大能无数,天才弟子辈出,是天命世界当之无愧的巨擘,甚至有人称之为世界中心…”老爷子说得口干,咂了咂嘴。春申心领神会,给老爷子倒上一杯热茶。
“咣…小兔崽子,爷爷所知的也就这么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青鹰一饮而尽。
“暂时没有了,爷爷。”
“那爷爷就先走了,这里有些爷爷修行《玄金决》的心得,你可以看看…”
说着,青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册子。春申一见一阵欣慰,还好不是竹简兽皮。无论当初识字,还是现在修行,春申所遇到的功决书籍,要么是竹简,不然就是是兽皮。除了《天命志》是用皱巴巴的草纸订成,包括《修行概要》都是刻在竹简上。而《玄金决》则是一卷兽皮,虽然不如竹简那么笨重,但总有一股子怪味。“嘿嘿,爷爷,您编小册子的纸还有没?”
“还有一些,怎么,你想要?”
“嘿嘿…”
“行吧,省着点用。”
青鹰驻足,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小叠,递给春申,两个巴掌大小,大概有十几张。这玩意价比黄金,两个玉角一小叠,还有价无市。手里的这些还是他作为家族五长老的例份,一年也不过百十来张。所以平时是省之又省,宝贝的不行。既然春申儿想要,又怎能不给呢,只是有些疑惑
“你要这个做什么?”
“茅房的篾片总是划伤屁股,这个应该会好用些。”
说起来春申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一个月的样子,别的方面自己都能适应,唯独上茅房是个大难题。当他第一次上茅房,硬是对着新削的篾片楞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没有瞎说,屁股真的被篾片划伤了两次,那感觉又疼又痒,坐立难安,夜不能寐。
“…你个败家子,你知不知道这玩意价比黄金?”
“哦,那我少上几趟茅房好了…哎哟…别,我说笑的,热闹一下气氛,您别当真。”春申一时嘴快,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青鹰当即怒上眉梢,作势欲要收拾这个败家的小兔崽子。他倒不是真的发怒,只是不想春申儿贪图享乐,误了修行。自从上次和春申儿谈过,他便没再把这小兔崽子当做五岁顽童。
“算了…小兔崽子,记住修行重在修心,不要贪图享乐,误了修行,爷爷先走了…”
“爷爷您走好…”
爷爷走后,春申并未休息,而是小心收起爷爷给自己的小册子和那金贵的纸张,拿出那草纸的《天命志》继续研习。
…
“天命斧篇…”
…
“天命鬼斧,斧中极品,以天命五行珠显化,斧身通体呈银灰色,如雾笼罩,斧头长八寸,斧刃阔五寸,斧柄长三尺,尾厚刃薄,狰狞如恶鬼…”
这便是铁蛮那小家伙的天命鬼斧么,还真是极品。如此精致短小的鬼斧,如若对战,绝对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春申看到这里,不由得想起那个小家伙,和二叔一样长得五大三粗,简直就是一只小牛犊子,以前常从他家里带些好吃的点心来找自己玩,即使自己不会说话而且无趣,他也不会嫌弃,那是自己真正的兄弟。看来得找个时间去看看那个小家伙,春申如此想到。
“咣…咣…”
春申收起心中所想,直接端起茶壶对着壶嘴一阵牛饮,姑姑晚上做的菜确实咸了点。
“咯…”
打了一个水咯,捧起《天命志》,继续看下去
…
“天命剑篇总要:天顺剑命分平剑、木剑、石剑、铜剑、银剑、金剑、玉剑七等,剑者,兵中王者,以其复杂多变的剑技,无与伦比的速度闻名天下,是以天命剑也为命中王者。天顺之上,有天佑之命,钧天历一六四八年至四九七三年,三千余年,出现过三种天佑剑命,分别是天剑、玄剑和鬼剑。至于天佑之上,非我天牧圣院所知耳…”
“天命平剑,剑中凡品,以天命五行珠显化,剑身犹如墨黑,朴实无光,剑长五尺,剑柄犹如鱼尾。即为凡品,便是天命剑中最普通的存在…”
看着附带的平剑图谱,春申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天命黑色短剑,也是如此周身漆黑,然而却是墨黑如玉,通体晶莹;也是如此朴实无华,却是杀气逼人,内敛寒光;剑长不足三尺,剑柄犹如龙身,鳞甲鲜明。
“天命木剑…”
…
“天命鬼剑…”
春申看完了整个天命剑篇,确实如老爷子所说,没有关于自己黑色短剑的记载。而看了这些形色各异的天命剑,春申更是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的天命到底是何等存在。不由得想起老爷子提起过的《天命异志》,看来得想办法去搞到这玩意,或许能解开心中的谜团。
“天命戟篇总要…”
突然春申觉得腹中一阵翻腾,这是要去茅房的节奏啊。本想取两张上等好纸,却觉得用这样的纸上茅房确实奢靡,他还没败家到用黄金揩屁股。算了,只能对不住《天命志》了,既然是草纸,就要有被用来揩屁股的觉悟,翻到前面看过的部分撕下两页,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
小半个月匆匆而过,对于开辟灵河,春申仍然没什么进展。两篇心法的第一重已经被春申背了个滚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