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清浅此刻十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帮忙就帮忙,什么叫她们是他的人了?这话分明大大的有歧义!
杜鹃却是丝毫没觉这话有何不妥,又见叶晟浩站着没说话,以为他不肯,顿时垮下脸道:“叶东家,您不会是不欢迎我们吧?那成,我跟掌柜说一声,回会仙楼好了。”
叶晟浩听到那句“我两现在是你的人”的话后,先是愣住,咀嚼起这话的意思来,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下意识便去看站着他对面的女子。
见她微微红着脸,害羞地伸手去拉杜鹃的小动作后,心情莫名的好,一时之间看得呆了,便忘了回杜鹃的话。
此刻杜鹃再次开口,他才不舍地收回目光,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二位能来帮忙是叶某的荣幸,岂有不欢迎之理,往后你们可以随意进出如意坊,如意坊的人员也可随意调用,如若有人敢不从,尽管跟我说,我遣走便是。”
他说这话时,对着的虽然是清浅和杜鹃,但话中分明是警告如意坊上下今后不可对清浅等人不敬的意思。
此话一出,身后站着的小厮立刻上前表明忠心,“东家放心,小的们一定好好听二位姑娘的话。”
叶晟浩满意地挥了挥手,道:“没事了,都去做事吧。”
“唉,小的这就走。”
小厮都散尽后,叶晟浩走到清浅面前,十分绅士地笑道:“姑娘帮叶某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不知叶某可有荣幸请姑娘吃一顿饭?”
清浅怔忡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刚刚她替如意坊解围的事,没等她开口,杜鹃先一步站出来,眉开眼笑问:“叶东家要请客?清浅嘴刁得很,非珍馐不食,不知叶东家打算带我们去哪吃呢?”
“我何时非珍馐不食了?”清浅拉住杜鹃,略带窘迫地说道。
她跟杜鹃接触时间不过两日,她何时就琢磨出她非珍馐不食了,原主她不知晓,但她自己却是除了酒以外半点不挑的,这杜鹃,又擅自替她做主了。
“叶东家好不容易做东,咱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点面子,何况你帮他摆平了这么大个麻烦,咱不痛宰他一番他还以为咱不领情,没感受到他的谢意呢。”杜鹃笑眯眯地凑过来,咬着唇道。
清浅扶额,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到叶晟浩身上,想看他是否听到她们两这般不靠谱的对话,却见他眉目含情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她回答,慌忙收回目光,轻咳了两声。
叶晟浩这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笑意不减道:“我正好找掌柜有点事,不如就到会仙楼用膳吧,那儿你们也熟,不会太拘谨。”
杜鹃虽在会仙楼当差几年,吃穿用度都离不开会仙楼,可一直都是以酒娘或者随侍的身份出现,从未有过当宾客的体验,一来是因为会仙楼东西太贵,她吃不起,二来,也因为她跟会仙楼大厨房混得不错,私底下也是尝遍珍馐的,可这尝归尝,切切实实坐在包厢,等着人来伺候,好好吃顿饭,她却是不曾有过的。
此刻叶晟浩提出到会仙楼用膳,她颇有跃跃欲试的意味,便十分爽快地应下了。
叶晟浩又问清浅意见,清浅见杜鹃这般兴致勃勃,亦不敢扫了她的兴,不过吃顿饭而已,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三人便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会仙楼,会仙楼站柜台的小厮见到是熟人,便也没出来迎接,仅笑了笑,继续低头敲算盘。
倒是楼里守门小四欢喜地跑来跟她们打招呼,他年龄小,身形又瘦瘦弱弱,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叶东家,您来找掌柜?真不巧,掌柜刚刚出门,估摸着是见东家去了。”
叶晟浩觉着这小厮有些陌生,似乎没在楼里瞧见过,不过他笑容可掬的模样倒是像足了会仙楼跑堂小二,便也没了脾气,“我来只是想找掌柜谈秋社相关事宜,倒也不是什么急事,你先带我们去楼上用个餐,待会掌柜回来你知会我一声。”
小四听到这话,愣了半响,又上下打量他和清浅两人一番,似乎很是迷惑。
杜鹃见他这般磨磨蹭蹭,连忙跑出来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理直气壮地教训道:“你还愣在这干吗,叶东家今日可是来会仙楼用膳的,凤娘可曾告诉你,不能怠慢楼里任何一位贵客?”
小四被她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了,憨憨地挠了挠头,连忙笑容可掬地躬下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客人里边请,会仙楼有三楼,价格不一,请问您想在几楼用膳?”
杜鹃见他学得有模有样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完之后,她扫了扫手,道:“去忙你的吧,楼里我熟,自个上去就成,不用你伺候了。”
小四倒也是个执拗的秒人,半点离去的意思也无,反而从杜鹃的话中琢磨出一些含义来,恭敬道:“这哪成啊,凤娘教导我们,凡是进了楼里,就是会仙楼的客,岂有怠慢之礼,您这是要到三楼吧,小的这就带您上去,三楼靠窗的雅间正好空着,那儿风景好,又静谧,您用膳用得也自在。”,一边说着,一边果真如跑堂小厮般在前头带路了。
杜鹃对他执拗的行为无奈的笑了笑,却也了的清闲,转过身挽着清浅的手,解释道:“凤娘让他到前堂多走动走动,倒是让他琢磨出些名堂来了。”
清浅轻轻地笑,叶晟浩亦转过头,温和地笑了一下,“走吧。”
按照小四的意思,是要领三人去三楼走廊最中央,全会仙楼最雅致的那间梅阁,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