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选择 在那些不堪回的日子里 我告诉自己 我现在走的 是一座独木桥 左边是深渊 右边也是深渊 如果不能往前的话 那就只能等待毁灭的降临
陈狗剩一脸愕然 惊异于范小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挤压的怨恨究竟有多深
在金色时光上班的一个多月里 陈狗剩无聊的时候 时不时的也看看电影 其中有一个名叫《我唾弃你的坟墓》的片子 在范小白的这番话里 让陈狗剩忽然的对电影中的节记忆犹新
范小白说完这番话的时候 已是默然无声
陈狗剩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刚刚点上沒吸两口 就被她抢了过來 放在自己嘴边猛地吸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她显然是不会吸烟的 吸烟的动作又过于生猛 烟气刚刚从嘴里进去 又在她的鼻尖萦绕数圈 范小白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來 这一次咳嗽比原先更严重 她整个人都瑟瑟颤抖起來
这是犯了毒瘾的征兆
陈狗剩一眼就看出她此刻的症状
要说毒瘾这东西比其他的东西都要恐怖 也最是害人 一旦作起來 极为折腾人 如果不及时的吸食毒品的话 那种痛苦简直要命
即便是铁汉 只要染上它 哪怕一丁半点 等到毒瘾作起來 早晚也得变成软蛋
陈狗剩立马将她扶着躺下 给她瑟瑟抖浑身冷的身子盖好棉被 转身跑出了门 出门之际 还不忘将房门用钥匙反锁
犯了毒瘾的人如果起疯來 肯定会将这里的房客都闹醒 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啪啪啪
程思思的房门前 陈狗剩焦急的敲着门
“是狗剩吧 门沒锁 你直接进來吧 ”
陈狗剩推门而入的时候 程思思房内的灯光亮堂着 穿着一身纯白的医生大褂 正在桌前专注的调制着什么
“有事儿 ”
陈狗剩进來后 程思思挑起眉 含笑问了句
“她的毒瘾犯了 整个人抖得厉害 我过來看看你这有沒有药能帮忙控制一下 ”陈狗剩道
“哦 我知道了 你等我一下 ”程思思起身 走到她出差时必备的那个药箱前 取出一个深褐色的小药瓶 转身递给了陈狗剩道:“这蓝色的是美沙酮 你过去的时候 先给她吃上两粒 她就能好过些了 ”
“嗯 好的 我这就过去 ”陈狗剩接过药瓶 转身就走
“记住 美沙酮一次不能多用 否则不但起不到效果 反而害了她 ”陈狗剩出门之前 程思思叮嘱道
“我知道了 ”陈狗剩脚步微微一顿 点了点头 然后才出了门
回到范小白所在的那个房间时 里面意外的沒有吵闹折腾的声响 陈狗剩在开门进去的时候 听到一阵阵棉絮被撕裂的声响 顺着灯光看过去 范小白披头散的 一脸狰狞 牙关紧咬着身下那床棉被 鼻涕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你……你别过來 别过來 别过來
”
看到陈狗剩的身影在视线前晃荡的时候 范小白的绪突然激动起來 出尖锐且慌乱的叫唤声
陈狗剩知道她此刻毒瘾作得正厉害 可能产生了幻觉 将自己当做那些曾经对她造成伤害的人 因此对他产生了很强的敌意
陈狗剩放慢了脚步 双手举起來 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善 以便打消她的敌意
如此一來 范小白好像安静了一些 但是身子还是不住的颤抖着 整张脸已是有苍白转为绛紫色 嘴唇泛黑 看起來很狰狞
陈狗剩靠近了她 拧开瓶盖 倒出两粒美沙酮 正准备喂她服下的时候 她忽然竭力推开陈狗剩 咬着牙 忍着全身上下宛如千万只蚂蚁在爬的剧烈痛苦 歇斯底里的哭着道:“滚 滚远点 我不要打针 不要打针……”
陈狗剩沒有设防 被她这么凶猛的一推 差点撞上身后的窗台 不过他脚盘子向來十分稳 猛的一蹬地便停住了后退之势
范小白这么一闹之后 也彻底的乏了力气 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狗剩趁机上前两步 手掌在她的嘴边一晃 两粒药已是落入她的口中
“吃了这个 希望不会那么痛苦 ”陈狗剩道
范小白折腾了许久 吃下这两粒药后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了些许效果还是已经沒有力气继续折腾了
她安静下來以后 陈狗剩给她盖好被子 道:“时候不早了 安心的在这睡一觉 我救了你 就会帮你到底的 在你看來不能解决的麻烦 在我看來 其实并不可怕 ”
陈狗剩说完这番话后转身欲走 啪嗒一声 范小白的手将他拉住 有点无助的道:“我有点怕暗 ”
陈狗剩道:“那我帮你把灯一直亮着 ”
范小白又道:“我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你 ”
陈狗剩笑笑道:“我这人不是太喜欢别人跟我客套 以后啊 谢谢之类的话 就不必多说了 ”
范小白嘴角泛起一丝惨淡的笑容 道:“你能坐下再陪我说说话吗 我已经很久沒有跟人好好说过话了 ”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央求 陈狗剩看她的神色不像作假 于是从房间的一角搬來一个凳子 坐在她床头前
范小白则是挣扎着坐起 考虑到她身上有伤需要静养 陈狗剩想让她躺下 她执意不肯 陈狗剩也只有作罢 给她后背垫了个枕头 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等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之后 陈狗剩开口道:“我对你的故事蛮有兴趣的 如果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