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随风楼送来的地址说是西郊十里亭旁的小草庐里,可是,咱们也没有去过西郊的十里亭啊,”只听过有这么个地方,可,小姐压根就没有去过,而且荒郊野外的,会不会有危险啊!
“出门到西市雇辆马车去西郊,有目的地,就不怕寻不着。”阿临倒是没有为此事担忧。
“万一雇来的车夫有不善之举,小姐与奴婢两个都是弱质女流,到时可怎么办?还是知会姑爷一声好不好?”派个人跟着她们也好啊,以防万一嘛!
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有人真的想对她们动手可怎么办?她一个小小的丫环是无所谓,可小姐是千金之躯啊,受不得半点苦的。
“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要是让婆婆知道这回事,只怕咱们连门都出不了,”婆婆还不得大义凛然的好好训教她一番,“走吧,小心点便是。”
“哦,”紫环不敢再有二话。
主仆二人出了门,正打算往西市而去,却在公孙家拐角见有一辆马车挡着路,而车夫正是公孙笑身边的风十三。
这倒是稀奇,风十三向来跟在公孙笑身边的,这会不在公孙笑身边,马车还停在此处。
阿临是挺好奇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随风楼的人不会在小草庐等太久的,公孙笑的事,容后再说。
“小姐——,”紫环也瞧见了,还发现风十三直勾勾的瞧着她们呢。
“走吧,办正事要紧。”阿临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哦,”
她们才刚走没几步,风十三就驾着马车过来了,“夫人,请上车。”
呃——
阿临无言半晌,她当然不会认为风十三突然变得无比好心的想要送她们一程,没有公孙笑的吩咐,出门在外,风十三是巴不得不认识她们,他的眼里,可没有她这个夫人。
除非有公孙笑的吩咐,所以,公孙笑在车上?
“侯爷呢?”停下脚步,她问。
“侯爷在车上。”风十三回道。
好吧,她果然是在的,阿临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公孙笑果真在,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睨着她。
紫环瞧了瞧情形还是决定和风十三坐在外头,里面的气氛太过压抑,她怕自己会被活活压抑死,就算没有被压死,也得被姑爷的样子吓死。
“侯爷,”她打量着公孙笑的神情,今儿个一大早,他与往常一般,一起床就走了,她半夜醒来时,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知道他回来了,早上睁开眼时在,他已经不在了,“你没有去公办吗?”他不是大忙人吗?
现在太子声誊声损,极需有更进一步的表现,好挽回已经有损的颜面,听说,太子接下河东堤坝的修建工程,由太子亲自监工,抚远侯辅佐,实则这桩事是由公孙笑主导,太子美其名去监一下工,不需要亲力亲为,否则,养下面的人又有何用。
皇上亲点抚远侯,辅佐当今太子,公孙笑岂能有半点推脱,过不了多久,他便要起程前往河东修堤坝去了。
一旦前往河北,必会停留上好几个月,皇城里需要安排妥当才能出行。
所以,他很忙!
他忙得快没有时间去顾傅家了,她向他讨过话,他已经派人赶上傅家,太子令已经传到,短时间内,傅家人是不会吃太多苦的。
但,长途拔涉,精神身体上的劳累是难免的。
阿临也想打点一切,待公孙笑前往河东监工时,她就赶到塞北去陪家人,前后也有好几个月呢。
“夫人可有事瞒着本侯?”公孙笑沉声道,神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阿临摇头,“没有啊,妾身哪来的事瞒着侯爷,妾身全身上下也就那么点事,”为了傅家打点,其余的事,她还不及想。“侯爷以为,妾身有何事瞒着侯爷?”
她虚心讨教。
“此事你正要去往何处?”他问。
“西市,”她答。
“做何?”
“雇辆马车。”
“府中有马车,你又何须到西市去雇?”他继续问。
“府中的马车都有安排,妾身怕有不便,西市雇一辆也很方便。”她继续答。
“雇马车想要去何处?”他再问。
“西郊散心。”她再答。
一轮问答下来,公孙笑的脸色开始多云转阴了,神情不善的盯着阿临,盯得人心慌慌的,“傅清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当着本侯的面,瞎着眼开始说瞎话。”
呃——
冤枉啊!
“怎,怎么会呢,妾身万万不敢欺瞒侯爷的,”想假笑却有些免强,“侯爷意有所指,妾身实在是不明白,还望侯爷明示。”
公孙笑俯身逼近,“夫人前往西郊是为散心?难道不是为了去见随风楼的人?去见那苏公子?”他一连串的问题出来,阿临虽惊讶却没有维持多久,他会知道,她不该惊讶的,毕竟,他不是别人,他是公孙笑啊。
如果,连自己妻子最近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有损他的威名吧。
她没有想要瞒着他,却也没有想过直接摊在他的面前。
既然他全都知道了,她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侯爷都知道了,妾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的确如此,随风楼的人已经找到苏公子,我想去见见他,说不定,苏公子知道其中内情。”
她的行动的确是出乎公孙笑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在皇城,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是他,他正忙于手头的事,她却先一步的找上了随风楼。
随风楼是江湖组织,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