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有了法宝神通,倒是我小觑了你。”戴道人原来因为袁望是那机缘之主,想与他结个善缘,倒不真指望能帮自己做些什么。不想短短几天,袁望已非吴下阿蒙:“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拜访一位前辈。”
两人出了院子,兜兜转转,来到另一处三进四合院停下,见大门紧闭,戴道人也不意外,走到门前,用手敲敲门口石狮子的脑袋:“醒醒,有客来了。”
就有一紫黑蝈蝈从狮子嘴里蹦跶出来,动作颇为慵懒,见是戴道人,因是熟人,把脚下狮头一拍,门便开了,等二人进了门,将门关上,蹦到狮嘴里又去睡觉。
戴道人给袁望介绍:“那蝈蝈是这家看门的,喜欢听人叫他郭总管,若不得它,进不了此地。”
进了院子另有天地,庭中行廊上均有人摆摊,只是并不吆喝,把东西摆到身前,自在那闭目养神。不少人听到有人来,才睁开眼睛,见是戴道人,纷纷打招呼。
戴道人回了礼,带着袁望一路往里走,中房里也有不少人,三三两两聚到一起,各自在那说话,其中也有不少认识戴道人,互相打了招呼。
走到底,便是后房,见房前空地上摆一躺椅,躺椅上躺一老人,手里拿个烟杆,正在吞云吐雾。
“八爷。”戴道人见了此人,拱手行了一礼,就在椅前三步远处站定。
那老爷子听了声音,才转过头来:“小戴来了啊。”声音沧桑,中气却足。
戴道人笑道:“过来跟您老问安,顺便我新收了一个伙计,一是带过来认认路,二是请您帮把量把量,看能不能用。”
“哦?”老爷子听了这话才稍稍起了起身子,用手中烟杆一指袁望:“就是他吗?”
“是。”
老爷子来了兴致,坐起身来。这里本是一处互市,不少修行中人在这里交换物资信息,各取所需,如戴道人一般在宗里担着外务的人都是这里常客,有了新伙计带来看看也是常事,不过是在外间转转也便带回去了。但若说巴巴带过来给老爷子过目的却极是少有,这已有让老爷子看顾之意,如此,倒要好好看看。
“都有什么本事啊?”老爷子将烟锅里烟灰磕掉,又上了一锅,点上抽起。
“刚入修行门,只会一道三昧真火神通。”戴道人恭恭敬敬言道,眼里却有自豪之意,纵观京都如他这般人物,哪个能有个会三昧真火的伙计。
听了这话,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这才正经打量袁望。:“可能演练一二。”
见戴道人朝自己点头示意,袁望自然不敢推辞:“能。”
老爷子站起身来,在周围踱了两圈,似乎选好了目标,用烟杆一指庭中的一口种有荷花的水缸:“烧。”
“老爷子,这。。。”戴道人有心说什么,被老爷子摆手阻住,戴道人无法,只好向袁望使个眼色,示意他照做。
袁望上前两步,向老爷子行了一礼,面朝水缸站定,默运玄功,就见自眼、鼻、口中俱现火光,朝前一喷,直冲水缸而去。
未到缸前,自那缸中跳出一尾红鲤鱼,喷出一股黑色水流,挡住火焰,眨眼功夫,就被火焰烧尽。见此,那鱼又摆弄尾巴,卷起缸水向那火焰扑去,却见那火不减分毫,径向这边烧来,这才慌张“爷爷,爷爷救命。”
“行了,收了吧。”这边传来老爷子的话语,袁望把功法一收,火焰尽灭。
“果然是三昧真火,”老爷子又仔细打量下袁望,这才走到那水缸前,用烟杆去敲那鱼头:“平时叫你好生修行,你总夸说自己这先天癸水如何厉害,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那鱼口吐人言,声似小女孩:“我是还没准备好。”到底底气不足,声音轻量。
老爷子也不理他,回身又往躺椅上躺,示意袁望道跟前说话:“叫什么?”
袁望走到一步远地方停住,行了一礼:“晚辈袁望。”这算是正式拜见了。
“臭袁望,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那鱼刚才吃了袁望的亏,此时听到名字,牢牢记下,心里想着以后报仇。
“去,”老爷子呵斥了一句,才跟袁望道:“不用理她,她是我的孙女,被人宠惯了,连我现在都说不得她了。”
那鱼听了很是自豪,在缸里游的欢快。
老爷子自身上摸摸索索,半晌拿出一块如意坠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送你了。以后没事,可常来坐坐。”
不待袁望接过,边上戴道人:“不可,此物是老爷子心爱之物,乃是千年温玉所制,最能养人心神,滋润肉身,岂可给人。”
那鱼也不满:“我要了多次都不给我,气死我了。”将鱼尾甩的啪啪响,溅的缸水到处都是。
“叫你拿着就拿着,老头子看你是个好娃儿,心里喜欢,你若不接着,我可生气了。”老爷子将玉坠硬往袁望手里一塞。
袁望犟不过,只能收下:“谢前辈赠宝。”
“行了,你们去外边自己转转,我也乏了。”
“那就不打扰前辈了。”戴道人带着袁望就往外走,冷不防被那鱼将水扬起,将衣裳打湿。
袁望气不过,走到缸前,跟那鱼大眼对鱼眼互瞪:“再不老实,晚上吃烧红鲤鱼。”说完就走。
“啊~”那鱼气愤不过,却拿袁望没法。
到了中庭,戴道人交代了袁望两句,让他自行去转,自己去与熟人攀谈,互通消息。
袁望沿着行廊边走边看,见到底是修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