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表露得再冷漠无情。可他那双冷酷的眸子里,却依旧泛着幽幽的泪光。
“……”希玛月沉默不语,他那么聪明,自然猜得没错。
她是想让封霆御,把小熙带走。这不仅为小熙和封霆御着想,同样她的心里,也有那么一点自私的为姆丽娜在着想。
又或者说,她也有为莫努哈泰考虑。
让那两个本就不属于拉瓦泰的人,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说不定他们的日子,还能够回到正轨不是吗?
“你到底同不同意?”莫努哈泰冷声质问。
“好。”她先敷衍他,答应他的条件。“然后呢?只有这个吗?”
“云晴是我的妹妹,可她是一个庶女,这样的身份,自然配不上高高在上的拉瓦泰君王。
我要你想办法,让云晴和穆修在一起。等他们俩成亲之后。你想要我做的事,我自然会顺应了。”
别人知道的可能,仅仅只是表面,穆修和云晴的身份之差。可莫努哈泰清楚,真正的原因,不还是希玛月在做主吗?
后宫不能干涩政务,可是后宫的一国之母,却有权力张罗王子和君主的终身大事。即便有再多的大臣反对,只要希玛月松口,他们还敢造次吗?
希玛月是喜欢云晴不错,可是怪只怪,她是莫努哈泰的妹妹。如今莫努哈泰的权势,已经那么强悍了。
要是云晴再嫁给穆修的话,朝中那些大臣,肯定会暗中攀附莫努哈泰。希玛月担心,莫努哈泰会成为下一个‘萨尔多’。到时就没有谁,再能够解救他们母子于水火之中了。
然而,莫努哈泰只是一个粗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希玛月,心里所想的那些。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幸福如此坎坷不幸,再让自己的妹妹也跟他一样。
即便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可在他的心里,云晴一直都是他最好的妹妹。
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弥补肯定是弥补不了的,唯有希望云晴幸福。
“可云晴是一个庶女……”希玛月犹豫着说道。
“庶女只是一个表面的称呼。我相信可敦身为一国之母,想要我的妹妹,成为你的儿媳妇,肯定有办法。
你一直在劝说我做人要如何如何的善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么一直都在百姓,大臣们眼中,那个善于的可敦你。又为何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一下呢?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爱我的妹妹,从小就喜欢。可还是强硬的看着他们,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
你这个慈母,就真的那么狠得下心?”希玛月对他敞开心菲,他也没有必要,再跟她掩饰什么。“整个皇宫里,其实唯一的胜利者,不是我,也不是穆修,更不可能是躺在这里的小熙。
或许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你这位高贵的可敦,手里的一颗棋子,你才是真正布局的那个人。
不管我们走得对,还是错,那都是由你一个人来决定。而这盘棋你规划了好久,好久。
有多久呢?可能是从穆修当初,离开拉瓦泰去找小熙的时候吧。”
“……”希玛月听着他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看似和善,与世无争的可敦你,利用云晴的感情,一步一步的来牵制着,你那个单纯不愿意继承大汗的儿子穆修。
让穆修找自己的姐姐回来继承女汗之位,只因你知道,皇宫里暗藏杀机,实在是太过于凶险,一旦继承人决定。那么萨尔多对准的矛头,肯定就是那个人。
你只有一个独子,你怎么可能让他去冒险。所以就让小熙成为了那个替死鬼。让小熙登上女汗之位。由小熙跟萨尔多斗法。
兴许,你千算万算,也都没有算到。一个我跟公主小熙,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我居然会爱上她。还为了她甘愿犯下那么多的错误。”莫努哈泰冷冷的笑着,将眼前这位可敦的面目,一层一层的给撕扯下来。
“……”希玛月依旧没有说话。
“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可不代表,你不承认,这一切都跟你无关。你应该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又或者说,你觉得我现在是在推理,没有一点证据证明,你是背后那个布局下棋的人。
那我现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最初的时候,我也不相信,那么慈祥和善的你,怎么可能在背后,变得那么的可怕。
直到我额祈葛查出小熙身体之中,断肠草之毒。并没有全部解掉,以及萨尔多突然从法场上逃走的事,我才反应过来。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断肠草之毒解药哪里会有。当初在天牢里,还有那么多人,去找过萨尔多,都没有撬开他的嘴巴,为何唯独你就能办到呢?”
“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是你让我去天牢找萨尔多的……”她急切的想要解释。
然而,她不解释还好,解释了反而就更证明了他的推断。
“是,没错。可为什么解药,又似毒药呢?看着像解毒了,实际上小熙的命,依旧是命悬一线。”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害小熙。从来都没有。”希玛月有点慌,下意识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害小熙,事事难料,就算她承认了,背后下棋的那个人是她。可事情往往都是瞬息万变,由不得任何人操控的。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那宝贝的儿子。洛吉亚一死,拉瓦泰就失去君主,国不能一日无君。而穆修未年满二十二周岁,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