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软甘甜的唇瓣和娇嫩多汁的身体吸引着简默。
诱惑着他不断的堕落,跌入深渊。
“好疼!好疼先生!”
直到苏暖阳痛苦的嘶喊声传入耳内,简默这才明朗一些。
记忆……有些断片。
他陪着苏暖阳上街买东西,因为最近很不安生,军阀跟革命党之间的战争正式爆发,国内动荡不安。
不放心苏暖阳一人,所以最近他总是会跟着苏暖阳,以防万一。
可是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男人走过来请自己到烟雨楼去坐坐时,他才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哪怕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都绝不能离开苏暖阳半步!
他不明白胡春花为什么要挟持苏暖阳。
小姑娘长的是水灵,他日真正长开时,怕是要引得无数男子对她牵肠挂肚。
这倒是没有夸大。
可是前些时候他却是听别人说,烟雨楼最近有个新的头牌,风靡一时。
远远的有一次,他瞥了一眼。
媚眼如丝,烈焰红唇,大红旗袍,国色天香。
坐下来后,胡春花说,上次的事情没有解决,她派人去请自己,可是没人开门。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那几天我不在家。”
“我以为是暖阳那丫头记恨我,故意不开门,这才出此下策。还请简大师不要在意的才好。”
胡春花递过来一杯茶,清香绵长,茶色纯净,上好的信阳毛尖。
是他爱喝的。
“知道简大师喜欢喝茶,特地泡的。等会儿还要劳烦简大师把那事儿给彻底解决了,我去叫人把那丫头给带过来。简大师,可以了吧?”胡春花吸了口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喝酒。
可是眼前这个如清茶一般的男人,却是实打实的吸引着自己。
看见简默端起茶杯,胡春花眼里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精光,走出门外。
……记忆的断点,就到此为止。
……
清醒后,简默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对苏暖阳的所作所为,离开烟雨楼而后一个月,简默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死活不出来。
任由苏暖阳怎么敲门,怎么说自己不在意,简默就是不开门。
他原谅不了自己。
苏暖阳没办法,准备爬墙翻进去,但是一个没搞好,脚给摔骨折了。
苏暖阳痛的直哭,简默听到后这才飞奔出来,结束了近一个月之久的禁闭。
后来,新婚之夜简默说,他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为什么?”
简默低头亲了一下苏暖阳的眼角,吻去晶莹的泪花。
简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这个问题,当简默去世的那一刻,苏暖阳才得到了答案。
简默只活到了三十九岁就死了。
去世前,简默拉着苏暖阳的手说,干他们这一行的人,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长寿。
“真是对不住你……暖阳……”
彼时,苏暖阳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简默,遇见你……是我一世的幸运,我不悔,我不悔啊!”
苏暖阳二十七岁就成了寡妇,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在巷子深处的宅子里。
她每天的日子很清闲,画画符,练练字,哄哄孩子,偶尔出去给富贵人家解决事情。
“娘亲,娘亲,你在写什么字啊?”
又是一年盛夏,院子里荷香幽幽,清风徐徐。
苏暖阳抱起自己的小女儿,看着宣纸上的字指着说。
“乖乖,这两个字你认识吗?”
“不认识,等哥哥回来向阳问问哥哥,哥哥一定知道!”
“对,哥哥肯定知道,娘亲教向阳怎么读好吗?”
“好!”
苏暖阳拿起一旁的毛笔,慈爱的看着怀里的孩子,郑重的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来,跟着娘亲读——简默,简默……”
先生啊……
我想你了……
古树参天,铜铃微响,暗香阵阵。
苏暖阳想起简默的离开时的笑容,终是落下一滴泪。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堕落。
易水人去,明月如霜。
她能做的,唯有如他所愿,好好的活着……
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大街上最后一条巷子深处,有一座宅子。
宅子的主人是一娇美妇人。
听说,她的丈夫生前是一位很有名的驱鬼师。
听说,她的丈夫三十多岁就死了。
听说,她的丈夫把一生所学都教给了她的妻子。
听说,这位妇人在圈子里也是赫赫有名的驱鬼师。
听说,这位妇人也只活到了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