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阳走上前一步，阴暗着眼睛极其轻蔑大胆，丝毫不加掩饰的向王氏透露自己对她的不喜与轻视。
苏暖阳啊，
想点儿心吧。
想想你以前过得日子，想想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真是倒了九世轮回不灭的血霉啊……我以为爹爹好歹作为朝廷命官眼光应该会高一些。”苏暖阳捏着手镯嘲讽的看着有些扭曲的王氏。
“但说回来男人嘛，都是这样子的德行，姨娘你应该比我这个深养在闺阁里的嫡出大小姐更懂得男人心吧？肯定的吧！”
王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苏暖阳说什么？
王氏身体有些发抖，脸色苍白，指甲陷进柔软的肉里留下四个月牙印记。身后的丫鬟都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暖阳，而后面面相觑。
“四小姐！你怎敢如此跟夫人说话！”
苏如德有交代过她们，好好服侍王氏好处少不了她们。下人们都是墙头草，哪边风强哪边到。他们最是有眼力劲的一个群体，尤其是后宅中的下人们。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秀气灵动，有几分姿色穿着淡橘色罗裙的丫头。
“四小姐，夫人乃你的长辈，如此跟你的长辈说话，你的礼数是怎么学的！”
阿菊上前一步，说的义正言辞。另外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有些懊恼自己的慢一步。
切！别抢先了！
听到夫人二字，王氏的脸色总归是好了一些。
她阴狠着抬眸去瞪苏暖阳，却发现苏暖阳正用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看着自己。
滑稽。
可笑。
就像是在看一场戏。
“礼数？”苏暖阳上前一步走。
“夫人？”一声脆响，王氏和三个婢女惊恐的看着苏暖阳硬生生捏碎手里的镶金白玉玲珑手镯。碎片掉在地上的声音悦耳动听，王氏的视线随着那双好看的双手移动。眼前的景色被染上些许的红色，尖锐的痛呼声被春风中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王氏明白了。
在苏府，她最大的敌人，最大的阻拦到底是谁。
“就凭这四个字，我就可以让把你扔出苏府卖给人牙子！祖母知道了的话估计更惨吧？先打个几大板子，然后在卖到窑子里就跟你口中的夫人一样。这也挺好的不是吗？”
苏暖阳低着头走到阿菊的身边上去就是一脚踹在阿菊的头上。
不能心软苏暖阳……
你没有回头路啊。
“一个狗东西竟然也敢这般与我说话？夫人……这苏府你见过哪个夫人身上是带着一股子低俗的胭脂水粉味的？啊？”
话里有话谁不会啊。
阿菊捂着脸呜咽着，她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奈何苏暖阳那一脚力气太大，她的脑子到现在都是嗡嗡的。
“这苏府的夫人啊……”苏暖阳回过头直直的望着王氏，后外的明亮，也定定的看着苏暖阳。
摩擦！碰撞！闪电！火花！爆炸！
“没有一个不是出身簪缨世家，没有一个不是八抬大轿娶回家，没有一个不是熟读四书五经，知晓六艺经传，出身高贵的！”
想当夫人？
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