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真是相当的有种”。亨利虽然心中极其的恼怒,对魏索有着一万个不屑,但对这一点却还是不得不承认的,“都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敢站出来面对我,甚至因此连女朋友都不要了,啧啧,如此无知、愚蠢的人在全世界都算是相当罕见的”。
“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到底是谁‘无知’,谁‘愚蠢’现在好像是言之过早吧”!魏索冷笑着道。
“那个‘赌约’.嘿嘿,还是算了吧!你们中国人不讲诚信的”。亨利说着话将目光投向了赵兵,“其实说到底,那个‘赌约’本身就不怎么公平合理,明着就是在欺负你们嘛,以我的钢琴水平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怎么可能会是对手,甚至包括所有的中国人.至于你.哈哈哈,我刚刚才发觉与你这类人赌斗将会是个相当大的耻辱”。
“那你们德国人讲不讲诚信”?魏索对他其它的话直接过滤,目光炯炯紧跟着只问了这么一句。
亨利微微一愣,立刻傲然道:
“那是当然,我们优秀的德国人是最守信的,有时候甚至把信用看得比生命都要重要”。
“好的,那既然如此,我们的‘赌约’就应该再继续,如果你输了的话.”
“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亨利连连摇头。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了周仪婕身上,只考虑着等会在晚宴上该如何邀请这个具有东方独特优雅气质的姑娘与自己共赴德国,对于魏索甚至都懒得理会了。他认为自己对这帮中国人施加的羞辱已经是足够多的了,现在就算这个“疯子”魏索再出丑,也是无法再提升自己“形象”的。
“就算我是个‘疯子’,这个‘赌约’也只能再继续下去。你,没得选择,谁让你是守信的德国人呢,哈哈.”魏索仰天疯狂大笑。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疯了?下面的许多中国学生都在窃窃私语。如果真疯了的话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毕竟“疯子”的行为只能代表其“疯子”的本身,不会影响到其它的。
“好吧,你随便”。亨利到现在也只能苦笑了,回过头来神情却有些歉然地道:“非常不好意思,尊敬的施密特先生,因为我的缘果,接下来恐怕会让大家倒了就餐胃口的,确实,我原先没有考虑周全”。
“不要紧的”。施密特先生呵呵笑道:“我们在海上经常与海风巨浪作斗争,两只耳朵早就习惯了任何的噪音。至于其它人嘛,嗯,等会多上点‘开胃酒、开胃菜’,那也就没事了.”
厅内突然“当”的一声巨响,纵然施密特先生的两只耳朵起得老茧再厚,不由得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一看,原来魏索已坐在了钢琴前,脚踩强音踏板,正对着琴键在狠狠的施以老拳.
“我这是在试下琴”。魏索满脸的张狂,“我弹琴的流派比较特殊,是属于中国‘滥情’.‘激情派’的,一旦全情投入,骨头发轻,飘飘欲仙,全身的力量就都在两只手上了,琴声铿锵有力、激情四射,会令各位的情绪攀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一般质量的钢琴是不堪承受我如此疯狂的折腾与摧残的,会口吐白沫、血如泉涌送医院的.不,是会散架的。因此,我在‘驾驭’之前必须先试验几下。嗯,这台琴‘腰’粗‘屁股’大,马马虎虎可以算半个‘虎妞’了,可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的.”
几个外国人云盖雾绕的哪里听得明白魏索话中的含义,但一众中国学生却是懂的,许多男同学都在捂着嘴偷偷地笑,几个女同学则撇着嘴脸显愤愤之色。
“魏索,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我瞎了眼,原来你竟是如此龌龊下流之人”。周仪婕扶着站立不稳的莫茉满脸涨得通红,她现在对魏索已经算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不,你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人,你就是个冷血的畜生,你瞧瞧莫茉这么好的姑娘,却已被你伤透了心,可你呢?不管不顾的坐在上面还沾沾自喜地卖弄着无耻,试问天底下有像你这样的东西吗”?
周仪婕骂得痛快淋漓,眼睛红红的,想哭,却发觉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再为这个男人掉半滴眼泪了,魏索表现出来的卑劣,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她现在只感觉到了恶心与反胃。
厅内一时间显得有些安静,大家都有些惊诧地望着周仪婕。亨利张着大嘴心中感叹,这个中国妞还真是火辣带劲啊!如果真能将她征服了,获得的快感绝对是不一般的。
只有赵兵的心中非常高兴,嘿嘿,魏索啊魏索,你终于也有了今天。看来我这次邀请你出海是相当明智的,先是让小婕对你彻底的死心,这是最基本的目的。接下来.就让你在这世界上彻底的消失,这是为了泄愤。最终.哈哈,小婕一定会是我的.
魏索对周仪婕的辱骂根本是充耳不闻,他刚才之所以说那番话完全是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的心理,心中只是在默默地说,莫茉,对不起,真的不敢向你坦白我与你在一起的目的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满足‘ou欲’,我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个错误。而且我也确实不能为了你向那个德国佬低头、屈服,所以.你就忘了我吧!哪怕是仇恨、鄙夷也行,没有了我你会更幸福的.
目光涣散就如在梦游。双臂松松垮垮的高高抬起,就像是要“投降”。十指弯曲如鸡爪…
不少人见了魏索摆出的这副架势都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打算要弹钢琴了吗?钢琴能这样弹的吗?果然是成心来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