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魏索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他只是激动而已,并没有丝毫感觉羞愧之心。噢,让我先摸摸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那言下之意会是……
对魏索而言全身上下最关键的部位自然就是脐下三寸处,至于其它的肢体、器官他基本当做是可有可无的摆设,因此对“身上各个部位”这句话的理解就显得稍微有些“狭义”了……
魏索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裆下,一摸之下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精彩已极,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憋了许久方才在喉咙底里吐出了一句话:
“呼!‘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的春回大地重新又长出来了呀……可是,怎么感觉小了许多呢,别说与运势加成的庞然巨物相距甚远,甚至都及不上以前‘原生态’的十分之一了。如果现在把我赤身*的扔进同样赤身*的人堆之中,恐怕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一眼就能够轻易辨认出来了。唉,从天空跌落尘埃,其中的落差……”
魏索的脸色只能以“阴晴不定”来形容,内心的挣扎与呐喊显而易见,但最后终于还是精神胜利法发挥了作用,再次呼出了一口气:
“呼!不管怎么说‘萌芽’了终究是件好事嘛,以后‘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保不定还是能够茁壮成长的……咦,怎么才刚‘萌芽’就这么‘坏’了?如此短小精悍也敢一柱擎天?嗯嗯。感觉非常有个性,非常有特点,非常有前途的”!
“‘非常有个性。非常有特点,非常有前途……’唉,看来‘程式’真的是有眼无珠……”魏索语声未落,先前的那道声音又在耳边猝然响起。但刚说到这儿对方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语声微一停顿,继而又有些犹犹豫豫的将前言重复了好几遍。
“‘非常有个性,非常有特点,非常有前途……’啊。我想通了,我想通了!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原来就是这么直接,这就是我所苦苦寻求的答案,这就是破解整个谜团唯一的一把钥匙。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桀桀……”
情绪越来越激动,语声也是越来越响。至此,魏索终于从虚幻世界回归了现实。至此,魏索也终于听出在耳边回荡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了。中田?麻痹的老子这段时间脑子里尽在缅怀与祈祷了,都快把这老不死给忘了,太不应该啊!不过也不能完全怪我自己,这老不死说话的声音似乎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像是变了一个人,要不是他最后的怪笑。我恐怕还听不出来呢。
在远处诡异天光的侧映下环目四顾,视线所及的范围内草色斑斓、树影婆娑,却看不到中田身处何方。魏索正在奇怪。中田的语声又在耳畔响起。不过这时候中田的情绪似乎又一次的完全平复了下去,语气已然变得极为淡漠。
“算了,事已至此我还纠结什么呢?由此可见,我们作为‘程式’选择的‘代言人’,作为运势力量的继承者,我被这小子替代是无法更改。必然会发生的事,而且‘程式’也并不是故意在戏弄我。唉。枉我费尽心机……现在也算是少了一分遗憾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魏索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这老不死的在发什么神经?他想通了,他想通什么了?他一旦想通了就会心灰意冷,心甘情愿的往生极乐?嘿嘿,他脑子短路了吗,又或者说是被哪一个牛逼之人给忽悠傻了?这也太具有喜感了吧!不由得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呵呵,中田老鬼你的思想境界终于有质的飞越了,不错不错,可喜可贺。‘朝闻道,夕死可矣’,你确实可以安心的去了,在这个世界上以后还有我呢,我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戒骄戒躁好好‘干’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又有言道‘吐故纳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就是为自然规律,是谁也勉强不来的。中田老鬼我也知道你以前很牛逼,可那都是过去时了,就像我的jb,以前同样的睥睨天下,同样的不可一世,可如今呢,不也照样灰飞烟灭被新萌芽的jb给替代了?所以说有时候就得认命,正所谓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者昌、逆者亡。一切老朽、没落、僵化的都应该为更加有活力、更加有朝气、更加年轻与优秀的事物让路,它们才是未来的希望,它们的前途才是无可限量的……”
“嘿,还顺者昌、逆者亡呢,不管‘顺’也好,‘逆’也罢,反正我只有灭亡一途了的”。中田的声音在空气中飘飘荡荡,此时冷笑着道:
“小子,现在你再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没意思了,你心中在想什么,在打什么小九九你以为我会不知道?无非是‘抱人上吊’,想让我早点下地狱罢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同样的是在枉费心机,毫无意义。想我心志何等之坚定,坚若磐石,岂能为几句言语所左右?要不是如今真的是山穷水尽了,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的认输、认命?
小子,我已经是命在旦夕了,在临死之前我还有几句话想要告诉你。希望你的态度能够诚挚一点,最起码能够稍微认真一点……不管怎么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者我终究是你的……我终究是个老人,而且都快死了,对这样的人表示一下最后的一点尊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这也是做人最起码的一点道理……”
中田是真的怕了,他怕自己最后的一口气会被魏索气断。
“咳咳,中田老……中田老人家,你真的是多虑了。我一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