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哭笑不得,向上望去,但见任来峰半支着身子蓬头垢面,一双眼睛通红如血,显然是一宿没睡,而脸色恍惚迷茫,应该还没退出苦苦思索的状态。魏索摇摇头,也不去打扰他,视线游移,却发现黑豹把枕头摆在室内唯一的一小块儿阳光里,横着身子躺在那里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而一个瘦骨嶙峋,不大不小的年轻人正半跪着身子在给他做按摩,黑豹闭着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黑豹猛的一惊,巨大的身躯就像兔子一般的灵活,窜起来迅速坐到墙角里,把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看来他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监舍的铁门被打开,一个看守员把脑袋伸进来问:“谁是魏索”?
魏索答应着爬下床来。
“这是你的信”。看守将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递了进来,嘴上直嘟哝:“td真是晦气,大年初一一大早就给你送信,你小子的面子可真大”。
魏索接过信封看也不看,先是卷起来擦了擦有些疲软的小弟弟,待得有些感觉了,就将那信封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