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监狱里会有许多人教会老子怎么劳动?魏索的脑子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傻愣愣的只是想,这怎么可能?“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是谁这么牛b能教会老子劳动的?像老子这种懒虫除非是为了交.配,“化茧成蝶”之后那才有可能装模作样的捏起扫帚清理一下“战场”的,难道监狱里的人也能提供老子“化茧成蝶”的条件与土壤?好像不会吧!
就在魏索目光迷离,又开始了超越一切界线的胡思乱想之际,美丽的女书记员点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嗯嗯,像他这类不适合做人的人渣、败类,非暴力不合作,就一个字,‘贱’c言好语的说教已是毫无作用的了,也只有遇见更坏更恶的人才有利于他今后的改造”。
“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哦,我们的看守所、监狱还是很和谐的,犯人们之间更多存在的只是一种互帮互助的关系与现象而已”。钟汉检察官干笑了几声,他对女书记员的直言不讳多少有些不满意,回过头去轻轻瞪了后者一眼。
噢,原来是用拳头来教老子怎么劳动的啊!看来懒虫的进化道路并不只有一条的……魏索恍然大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些慌乱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在强大的国家专政机器面前,自己根本是无法与抗的。
“哼,打断骨头连着筋,纵使被揍了几顿老子就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吗”?魏索心中虽然早已服软,但他还是不肯就此倒了架子,就算先前是在自我贬低、自我调侃,其用心也大多是为了恶心别人,此时歪着鼻子强自硬撑着道:
“做梦去吧!‘小小寰球几只苍蝇碰壁’,凭着几个关在牢房里的可怜虫也妄想来改变老子这条懒虫?老子这条懒虫铮铮铁骨。兼且骨头发痒,从小只想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是个欠揍的命,可是都被人揍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得有多少改变嘛。如果一定要关到牢里强制‘劳改’,老子会装死、会发癫,会搞得监狱环境乌烟瘴气、流毒千年的,会给领导们带来无穷烦恼的,老子就想了,与其因之增加了一条‘害群之虫’,倒不如花点钱圈养起来算了。多简单!反正国家有的是钱,也不在乎偶尔吃点亏养条懒虫的……”
“真的是大开眼界,真的是大开眼界啊……”女书记员再一次被恶心到了,满脸恍惚呢喃着道:“真的是难以想象,不知道要怎样的空气与土壤才能孳生出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呢?真的是难以想象,不知道你身边圈子里的人是怎样看你的,他们对你又是个怎样的印象,怎样的评价呢?你每天面对着无数鄙夷、异样的目光,就能够心安理得、行若无事的工作、学习与生活?真的是不可想象……”
“懒虫用得着经常出去工作、学习的吗?懒虫通常就是一天到晚关在家里梦想着有朝一日鲤鱼跃龙门。成为一条衣食无忧的寄生虫”。魏索越来越发觉恶心领导也是一件能产生感官刺激的事了,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索性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道:
“唉,不过有一点女领导倒是说对了。身边圈子里的人对老子的印象确实是不怎么好的,只能挨家挨户的去道歉啊,‘不是兄弟不是人,实在是嫂子太迷人……’呵呵。好在大家已渐渐明白老子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再者对老子的特立独行也开始习惯了,于是就有了些包容的心态。迎接老子的已不再是猎枪。情势正以一种可喜的速度改善着,发展到了现在,女人们甚至都敢捏着鼻子来直面老子了呢……”
“扑哧……”
后面的两个武警战士实在是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笑弯了腰。连威严庄重的钟汉检察官都将嘴中的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胀红着脸连连咳嗽。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外传来了几下敲门声,一个狱警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道:
“在押嫌犯魏索在不在?有你的一封信”。
一封信?魏索一脸的愕然,从小到大他就忙着写信了,写情书,至于收到信这种事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呢。会是老娘写给我的?不可能!别说她现在未必能知道我被关在这个看守所里,就算知道了,她大字不认得几个,怎么可能会提笔写信,可是除了老娘还有谁会这么无聊呢?
一封信?钟汉检察官也是一头的雾水,这个狱警脑子进水了啊?没见到现在检察院正在审案啊,就这个时候你来送信?又再见着一个武警战士蓉的信件封皮完整,他的眉棱骨微不可察地抖了一抖,这没道理啊!要晓得看守所内任何嫌犯接收外界信件都是要经过严格审查的,而看这封信居然都没拆封,这是怎么回事?钟汉检察官毕竟城府深沉,微一踌躇,遂决定先冷眼观察一下再说。
“女领导你倒是瞧瞧,老子现在都落魄到这个分上了,照样还有人给老子写信呢。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老子这条懒虫并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神憎鬼厌,还是能得到一些认可、赞许,甚至喝彩的”。
魏索得意洋洋地甩了甩手中的信件,呵呵,这封信来得还真是及时呢。视线随意一扫,信封上只留着一行字,“魏索亲启”,笔迹娟秀文雅,明显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魏索禁不住的呆了一呆,女人来信了,居然是女人来信了,td我不是在做梦吧?!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喜悦填塞了胸臆,胀红着脸憋了半天,终于仰天狂笑道:
“哈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