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那声音的语调平平,但是林鸠却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连忙后退,只是原先他便是靠着树站着的,这下子能退去哪儿呢?
“我……我做了什么。”林鸠疑『惑』道。
其实也不能算是疑『惑』,应当说是……
“呵呵。你不知么?”声音带着笑意反问,“那不如……我替你回忆回忆可好?”
林鸠感到有什么人朝他走进,好不容易将腰间的拔出,朝着自己的周围挥去,只是这却也只是徒劳。
“没用的。”声音越来越大,林鸠觉得一阵阵阴风袭来,“若是你这样就能伤的到我,呵……”
声音并没有说完,只是林鸠却觉得这样更加恐怖了。
也不知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他仿若看见一件殷红血衣朝自己飘来。
林鸠面前咽了口唾沫,“我……我什么都没做啊,你就算要讨命也不应该来找我啊。”
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感到那阵寒冷散去半秒。
“可是我不是为了自己啊。不知县令大人你可曾想起什么来?”
“!”
一句“县令大人”成功唤醒了林鸠那段不愿意回忆起的事情。
“你是沈清奕派来的对吧!”林鸠突然不怕了,将手中的匕首丢在一旁,大笑道,“是沈清奕那小子让你来的对吧,哈哈哈!”
对于林鸠莫名奇妙的笑,花闲也愿意同他玩儿,于是又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林鸠也终于看到了花闲的脸。
“是你!”林鸠突然道。
花闲勾起一抹笑,在月『色』下,带着些许血光的眸子理应并不明显,只是林鸠看到的却好像只有那一点儿血『色』的眼睛。
“是呀,是我。”花闲三指点在脸侧,略微一笑,“难为县令大人了。整整六年还记得不才啊。”
或许也是知道了花闲不是鬼,林鸠壮胆走到了花闲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打算捏住花闲的下巴,但是却只碰到了一团冷气。
对此林鸠也不慌张,而是轻佻地朝他吹了口气:“呵,当初便觉得你长得不错,比起沈清奕也丝毫不差,可曾想过来本公子这里?”
看着林鸠眼底的旖旎,花闲心底生出一阵寒恶。
“原先还觉得可以放过你,只是你是否也曾用这种眼神看着清奕?”花闲的语气顿时像是淬了寒毒。
下一瞬林鸠便觉得眼前晃了晃,突然后颈一凉。
花闲捏着他的下巴,迫使林鸠同他对视:“我记得你这张嘴是否也曾嘲笑过清奕口不能言?”
“呵呵……”还没等林鸠说些什么,花闲便笑了,“既然如此……那么它们或许也不必存在了吧。”
林鸠还想要推开花闲,只是花闲怎可能令他得逞。
先是三两下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而后,林鸠只觉得舌根一疼——他的整根已经硬生生地被花闲拔了下来。
只是他却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因为紧接着,他的眼珠也已经被花闲挖了出来。
空『荡』『荡』眼眶流出两条血泪,但是花闲却丝毫不觉得瘆人,反而右手握拳,竟是直接讲他的眼珠捏爆了。
“果然这样看着好多了。”
看着真的是有眼无珠的林鸠,花闲略有满意的笑了。
只是下一瞬间他便又皱起了眉头。
“仿若我似乎又忘了些什么,县令大人你觉得呢?”
此时花闲的声音竟是少数的甜。
不过这所谓的“甜”传入林鸠的耳朵反倒是比先前更加骇人了。
“呜……呜呜……”
林鸠被拔了舌头,自然说不出话,也顾不上从眼眶和口中传来的阵阵钝痛,连连摆手。
“是么?”花闲的声音有着几分疑『惑』。
听着花闲的反问,林鸠立刻点头如捣蒜。
“若是这般……那好吧。”花闲仿若要转身离去。林鸠对此之人是欣喜万分的,他恨不得这面前的恶魔从未来过。
只是花闲刚刚走了几步便折了回来,甜腻腻道:“县令大人你当真以为我忘记了么?嗯?”
同样是微微上挑的语音,在沈清奕听来仿若情人间的调情,每个音调都可以挑起他的yù_wàng。但是对林鸠而言反倒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
紧接着,林鸠只觉得耳朵好像是炸了一样,下一秒便听不到了任何声音。
他单纯的以为那人已经离开了,只是从耳中流出的汩汩却让他难受地紧。
手一点点『摸』了上去,却触到了一点儿的温热。林鸠将染着温热的手指凑到鼻子下面,却只闻到了一股血锈味儿。
这下子林鸠哪里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极其安静,毫无光良的四周却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恐惧,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碰倒了好几个原先『乱』放在树下的酒盅。
看着他的样子,花闲确是浅浅的笑了。只是不就之后,他便闻到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尿』『骚』味儿。
他低头一看,面前的林鸠确是已经吓得湿了禁。
“是啊,我还忘了一个东西。”
说完花闲恶劣一笑。
林鸠只觉得身下一阵揪心的疼。
人们都说,一个人在失去了五感之后,剩下的感官会变得格外的敏感,而林鸠现在确是一下子丧失了三感。
原本脆弱的下身收到一点儿重击都会疼得涕泪横流,更何况以林鸠现在的状态直接将那个部位割了?
而后花闲极度嫌弃的将林鸠的匕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