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枫房中灯火未熄,但屋中却寂缈无人。
花闲直接推开了门,走得悠然。
伊洛枫并未见过花闲,但是就算如此突然看见一人不顾礼节得将自己的房门推开,想必任谁都不会开心的。他皱眉,语气有着强烈的驱赶之意:“你是谁?”
花闲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带着一抹笑意:“这并不重要。”
语毕,跑得气喘吁吁的青衫终于是到了房门之外:“城……城主大人。”“青衫?”
片刻之后,原先仿佛要拔剑相向的两人,坐在桌前,相安无事。
“你说有办法救奕儿?”伊洛枫皱眉。老实说他并不相信面前这个青年。“自然是没有的。”
花闲的话语刚落,便听见巨大的拍桌之响:“那你现在过来干甚!”花闲狭长的眼眸半闭,声音幽幽:“自然是有事相问。”
他的声音略有几分冷意,与先前和煦的模样截然不同,就连伊洛枫也是愣了一息。不过花闲自然不可能去理会伊洛枫的失神:“你知道清奕就是丹青对吧。”
伊洛枫点头。
他虽不喜面前这人,但是却不可能不关心沈清奕。
“当时旁边可有人?”“我让他们都退下了才说的。”聪明如伊洛枫,他自然也知道花城的意思,“你是觉得我府里的人泄的密?”
花闲挑眉,不反驳却也没有点头。
青衫看不懂他们的哑谜,但是却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他瞪着双眼,一脸仇视得看着伊洛枫。
虽说花闲的样子不着调,但是在这种时候,青衫下意识的便是相信花闲。
两人对视许久,最后还是伊洛枫先转移了视线,他干咳一声:“此事我会查清,到时再去寻你。”
得到了伊洛枫的答案,花闲自然也不可能在他房中久留。你来我往地客气了几句,便就告辞离开了。
“我们……我们现在可以去看公子了吧。”青衫将脑袋往牢狱的方向探了探,语气迟疑。
花闲皱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花闲终于抬脚了。青衫瞪着他那双不算大的眼睛,眼底仿若闪烁着星光。
只是,终究是事与愿违。
就在青衫等着花闲一起去牢狱的时候,花闲却已经抬脚离开了。青衫看着他的背影,思虑再三终于还是打算打道回府。
伊洛枫让人带来消息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一封薄薄的书信在青衫看来,仿若是救命稻草一般。
只是花闲却并没有让他看到,在他看完书信的下一瞬,那张薄纸便已经寸寸成灰。
他的眸子沉了沉,对身后的青衫道:“你先一个人在院中住着。”
而后他也未说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不过立刻便消失在了青衫的视野之中。
看着已经空空的小院,青衫眼中带着迷茫。他只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小厮,在这种时候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主子。
这让青衫的心中萌发了一个空前的想法——变得强大起来!
下定了的决心好似很快便有了用武之地,就无人来的绮染阁竟然十多个小厮直接闯入了。
“嘿!我还以为这外孙会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还真的能耐了。”说这句话的小厮名唤阑覃,是林徽的伴读。
青衫虽有些愣头愣脑的,但也不至于被人家如此讽刺还不知何所言,当即便反讥了回去:“我家公子如何用不着旁人去评价。更何况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城主府里看看你家那位欲强抢民女的少爷吧。”
阑覃原本便是来砸场子的,自然不可能被青衫三两语的打发了。
他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根小臂粗细的木棍,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手心:“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厮这么能言会道,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呢?”
他的话语一落,身后的哪些个小厮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青衫原先在客栈便是端端菜,打扫打扫地面,最花力气的怕也只是帮别人打个水,跟了沈清奕之后便也只是这样了。
面对着十余人哪怕是一个壮汉对付起来也不是什么易事,更别说是不会打架的青衫了。
但是就算如此,他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痛感了一样,抡着自己的拳头,和他们打了起来。
这场的闹剧终究是以青衫被打到在地做为结局。
他们纷纷朝被打趴在地的青衫吐了一口唾沫。阑覃囔着骂了几句,而后轻笑一声便离开了。
青衫趴在地上,右手紧握,掌心的草叶将他的掌心划出道道浅痕,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须臾他起身拍了拍自己沾灰的衣袍,进了屋。
翌日,阑覃依旧来了。一如昨天那般,青衫依旧被打倒在地。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林簌簌踏着悠闲的步子来了。
“哟~这不是我那好表哥的小厮嘛。当日不是神气得很么,怎的现在被打得一声不吭呀。”林簌簌嘴角啜着一抹浅笑,语气中的讽刺之意明显的唯恐别人不知。
青衫不语,他记得沈清奕曾经说了,在林府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
若是下人间的打架矛盾许还自己了,怕是还未归来的沈清奕也会受到牵连。
得不到青衫的回答,林簌簌不满得皱眉:“这是哑巴了么?我那表哥不能言,你不能语,果真是一对好主仆。”
语落青衫发了疯似的将旁边拦着他的人推开,其他人虽是微楞,但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七七八八的上前将他拦下。
“你可以说我的不是。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