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我们御史台.....”

这是联合致定府知州一起对付许青珂?好突然,好迅猛,竟是半点消息不露,要知道许青珂现在御史台可是借着贪污案的由头几乎只手遮天!

竟还是让薛绍突袭了。

不过这许青珂也是被家人拖累了,也是,那等小地方出来的,终究缺了底蕴,鸡犬升天后不知有多少鸡犬改不了本性.......

这许青珂这次哪怕不被罢职,也会被扯出言士郎的案子。

三公做壁上观,并不语,似乎是揣度许青珂会有说明反应。

许青珂并未让他们就等,只淡淡一笑:“既然被抓了,查就是了,查出结果再判,判了再刑,一贯该是如此。致定府知州自己本身可以处理的案子,非要先上传御史台,且直接越过我们这些下官,直达薛大人手中,我是该感慨这位知州人脉通天,还是该感慨薛大人在江东区的根基匪浅,连致远那等小地都事无巨细盯着。”

许青珂这么说,若是前者,“相助”薛绍的致定府知州就该是居心拨测了,而且越级上报是违背规矩的,也要被重罚!仿若致远那位是姓许的?

这是要把许家扯进来了?

有些人浮想联翩了,再有人想,若是后者....那就是薛绍自己有问题了,问题不在于他要搞许青珂,而是御史台本就不能跟地方官员牵扯太深,前面的徐世德无头案大家心知肚明,君上可以轻拿轻放一次已经让人十分编排,若是再容这位御史大人将爪牙遍布地方,那按照君上的脾气......

果然,很多人都留意到蜀王冷笑了。

“薛绍”蜀王淡淡喊了薛绍的名字,薛绍脸色变了变,忙喊冤枉:“君上,这是许青珂诬蔑下官,微臣绝没有在下面地方勾结官员,这位许知州我也是不认识的,至于他为何上报给我,大概是觉得许青珂如今只手遮天,怕奈何不了他,于是才报道我这里....”

他这话一说,后面的许青珂理着袖子,笑出声来:“只手遮天?才四品的官儿,如今站在我前面的上官至少有四十位,且还不说在外治理地方的上官们。若是如此就只手遮天,那以后谁家有人牵扯犯事儿,下面的人是不是都该拦君王前状告了?那君上出个门都得堵路了。”

蜀王最不喜欢下方有谁拦君王架前告御状。

其实在君上看来,这是对他统治力最直接的抨击,而且从民间直接到他面前。

那就是打脸。

偏偏你还不能不理,不理就是昏厥,那就是架在君王脖子上的刀,哪个君王喜欢被赶鸭子上架?

所以立下不能越级上告的规矩。

许青珂这话又诛心了啊,薛绍看到蜀王脸色猛然阴沉,当时就是大骇,登时跪下,“君上,微臣不敢!”

蜀王冷冷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许青珂,他本就不觉得许青珂家里那边的人闹事是许青珂的责任,这些官员一个个家里都不太干净,许青珂的背景还是他查过的,后面那些亲人的确上不得台面,可他这样才放心。

不过是一些刁民而已,比不得那些世家一个个人精,各种钻研各种招兵买马,举朝叛变最容易成功的就是世家官家,没怎么听过农家成功的,又不是乱世。

蜀王心里有底,所以看许青珂的眼神就温和多了,甚至还有种许青珂是因为他的缘故被一些人对付的——毕竟她若是不办这个案子,谁会这么费心思搞她?

蜀王的表情跟眼神很容易说明事儿,众人懂了,这薛绍是没逮着真正的死穴啊。

“许青珂,寡人信你,不过你家里那边牵扯的案子,的确需要好好查,寡人可不希望什么屎盆子扣在寡人一手钦点的探花郎身上。”

这话一说,今天的弹劾就可以了结了,钟元看了看那脸色煞白的薛绍。

这个蠢货,也不知是自作主张还是谁让他来试水许青珂的。

但一击不中,对于许青珂这种妖孽而言估计会很.....

“禀君上,薛大人不讲规矩律法,微臣今日却想着不能让上官一个人犯错,作为下官,今日也得学习一二。”

于是,她掏出一本案宗,递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它,目光很直。

今天这路数,到底是谁在下棋?————————


状态提示:90.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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