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派兵进攻,一定会有异动风声。然而探子回报祁王除了专心国事别无其他动作了,兵部禁军也一切如常。”秦若说完,瞧见了西林探究深思的目光,遂道:“探子绝对可靠,这点不会出问题。”
“现在的可能就是祁王觉得冒然出兵不是笔合算的买卖,或者他也得到了风声燕国会和遥国联合,一时停住了脚步吧。”骆恒抚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情况,祁王这人野心太大,为人狡猾我们还需多加小心。”
西林发现遥缨一直望着窗外,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似乎也没有听他们说话。她轻唤了声:“阿晶姐姐。”
遥缨楞了楞,云淡风轻,笑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秦若你先留下,兵部的整改状况报备下吧。”
大家退了出去,轻掩上了门,骆恒一脸担忧却又不说什么,告别了她们便走了。
恪沄伸了个懒腰一脸放松,笑道:“不管怎么样,目前我们暂时可以松一口气。林儿,明儿陪我出宫一次吧。”
西林只觉此事不会这么容易完结,心不在焉地随口答复道:“你心情大好了?想出宫玩去了?”
“才不是,我看小姐就是心病,而且这御医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换了多少方子了都不见好。俗话说的好,高手在民间,听说白沢城内暗地里可是有名医偏方的,不如去找找他们。”
西林看着恪沄,自知比起姐妹情谊,恪沄和阿晶姐姐更是超过自己。恪沄为了遥缨的病也是愁眉不展多日,心里一暖,笑道;“好,我们明日出宫去。”
白沢城的长街无论何时都是人群熙熙攘攘,红墙青瓦,民风淳朴,此刻西林只望这一切都能永远保留下去。
恪沄拉着西林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沄姐姐,你可是知道住址?这小巷子拐来拐去的可别迷了路。”
恪沄一脸茫然,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听品楼的老板说过,只知道个大概方位。这些民间名医啊古怪的很,居无定所,治不治都是他们说的算,脾气很是古怪,我们两个女孩子去没准还好说话。”
西林想起了在华国时,孙大夫曾被召入给达官贵人看病却落了个有去无回的下场,至今也不知是死是活。更别提如果广招大夫进宫看病,求名利钱财的自然是不少,然而那些真正医术高超云淡风轻的怕是顾忌自己的性命也未必肯挺身而出。能找到名医当然好,这如何说服她是进宫给主上就诊怕是要想一番说辞才可以。
这巷子里就像迷宫似的蜿蜒曲折,拐了数十个弯后就不记得最初是从何处进来的了。四周的墙壁有些剥落陈旧,好多屋子早已无人居住,杂草丛生,光秃秃的树枝从墙内突如其来地横枝着,生锈的大锁孤零零地挂在门上。地面因为无人修理,有些已经严重缺损,一路走来竟然没瞧见半个人影,一片萧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