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终于明白了她对刘博伟一往情深的背后,还有着另一层深意,她的这份爱中还夹杂着厚重的恩情。
即使是刘博伟在背叛她之后,仍执意不计后果地帮他,她是在还当初刘家的收留之恩,和他当年对她的不离不弃。
“芸姨和刘叔更是把我当成了自家人,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我。在订婚前一天晚上,把家传的镯子给我戴上。”那是她来到这的最后一晚,还在就要成为刘家一份子,从此不再一个人无依无靠而兴奋不已!
彭湛现在才明了,她为什么如此珍爱这只手镯。当初宁愿烫伤手,也不能让它有半点闪失。她从不离身地戴着它,是因为里面锁着对家的憧憬和向往。
她摩挲着腕上的翠绿,它早已失去了爱情的承诺,失去了公婆的认同及肯定的意义,只是毫无温度冰凉凉的石头。
博伟哥不再是她的未婚夫,刘家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家。这些都是她早知道的啊,却依然还是冰冷了她的心?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松也不紧。那是一种超越男女之情,如同亲人般的温暖,徐徐的,缓缓的,驱赶着她体内的寒凉。
这个夜晚属于旧时的回忆,有不堪回首的痛,也有突如其来的暖。
“好痛啊!”
“坚持一会儿,滋润一下就好了。”
“还是很痛....你行不行啊?”
“再试一下。”
“啊...弄到衣服上了!”
带着刺激迭出的话语,又断断续续地伴有辛辣的□□,和低沉的轻哄。紧闭的厨房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暧昧巨浪,冲击着厨娘和小顺。
墨管家看着她们支愣着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你们在...”
还没等墨管家大声训斥开腔,就被厨娘和小顺比出噤声。“嘘!”
“啊...啊...啊!”
“总算是解决了。”
从门里依旧传来令人无限遐想,最终落到不可描述的事情上来。
“少爷说的好露骨啊!”小顺趴在门外听到少爷喘着粗气,不勉脸红心跳。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叫情趣。”厨娘以过来人说的更加的露骨。
“都闭嘴,快离开。”墨管家以最小声来轰人,偷听主人的私事,不仅没规矩,而且还大不敬。
就在这节骨眼上,厨房的门开了,厨娘和小顺想走也来不及了。墨管家首先道歉,“对不起少爷少夫人,打扰到二位的...雅兴。”他稍有停顿,斟酌着用哪个词比较妥当。
彭湛对雅兴这个词,皱了下眉头。身后的宁恩可没有兴致来咬文嚼字,见厨娘在,开口就问。
“衣服上洒上油,还能洗掉吗?”
“油?”张厨娘唯一能想到的,成人专用的润滑油。
“就是炒菜的色拉油。”
“啊?”除了厨娘和小顺,连同墨管家也一同惊呼起来。
“你们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宁恩看着他们三个眼珠子都快跳出来,她问了什么难懂的问题了吗?
“上楼把衣服换了,让人去洗。”彭湛出言打破,被定格惊诧的一幕。
宁恩打着哈欠,走出厨房交待着。“早饭不要叫我,好困呢!”
小顺小声地咋呼着劲爆的大秘密。“少爷跟少夫人不会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厨房啪啪啪吧?”
张厨娘少见多怪地来了句,“干柴烈火啪啪啪,也很正常。”
墨管家见她们越说越不像话,喉咙里发出严厉的批评。“咳!没规矩!”
回到卧室里的宁恩,对着发红的手腕吹气,彭湛这家伙还说食用油能轻易将镯子拿下来,一点都不灵,结果还是这么疼!
躺在床上的她,将脱下来的镯子举在半空中,暗淡无光的它与发疼的手在倾诉别离吗?心不由得也跟着痛起来,红了眼眶。
她抹了抹不舍的眼泪,算了,不是你的人,强求也没用。不属于你的东西,硬留在身边只会徒增烦恼罢了!她把手镯放在床头柜上,扭过身,蒙着头躲进了被窝。
书房中的彭湛,一夜无眠却毫无困意。他心中的死结,通过她在楼梯台阶上细述的过往中解开。
天快亮时,她提出要摘下手镯,他内心是欣喜的。她终于承认并接受,她不再是三年前刘博伟的未婚妻。
宁恩在中饭前醒来,餐厅里她对着吃的无动于衷,食指抚着左手腕上的红印子愣神。
彭湛见她心生游移,不免担心起来,她是后悔了吗?对那个镯子还是有不舍,以及割舍不掉对刘家的情感,或者是对刘博伟的念念不忘?
宁恩的确是在想着过去,纷繁复杂的景象在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在与刘博伟的爱情中定格。那时的她内心是想被拯救、渴望被关注、被保护的,被心疼的,所以当博伟哥出现后,她不自觉地把他当作救世主般地仰望着,追随着,甚至是想拥有他。
在他问及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向要强的她,都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出于可怜,同情,怜悯的心理。
他们之间真的是,纯粹的男女之间的爱恋吗?订婚一年后就与老板千金有染,似乎给出了最佳答案。
她在干嘛?浪费脑细胞,想这些还有什么屁用!镯子摘了,心也凉了,就差一个公之于众的了结。她啪地一摔筷子,腾地站起来,手一挥,指着彭湛。“你,被征用了!”
随后,她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他没有问要去哪里,也不关心。仅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