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谁,只要不是老板就好。”常姐抽出两张纸巾擦着手。
“你不会也喜欢老板吧?”职员八卦地问。
“你傻啊,她一个小小的助理都牛成这样,当了我们老板娘不得上天啊。”常姐指出关键的利害攸关。
“那我们不是更没好日子过了?”职员想像着今后惨淡的日子。
“你才知道啊!”
“要不咱们跟老板联名告她一状,没准儿能让她滚蛋呢!”职员出着损招儿。
“不管用,上次我向周夫人打小报告,她都没事。也不知道她给老板一家灌了什么mí_hún汤。”常姐以为怎么着,也会例行开会点名批评之类,最后连个屁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
洗手间永远是女人说上司坏话的滋生地,两个稍长的下属发挥着极至的想像,不遗余力地抹黑着王舒。
在门外的王舒听的真切,她们不止一次地说她坏话,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前或因为职位,或因为伪装性情温和使然,都不想与她们一般见识。
今天她非要计较一番,砰地踢开门。气势磅礴突然现身的她,让两个八婆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没话找话地来掩盖她们刚才恶言恶语。“常姐,你用什么护肤品,脸好白啊。”
“那个...也没擦什么特别的。”常姐也自认机灵地接过话。
王舒看她们一唱一和,真当是她什么都没听到。她换上平常的笑脸,却语出尖刻地说,“常姐的确好白,跟厕所里的蛆一样。”
“你怎么骂人啊?”常姐脸上挂不住,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奉劝你们,别搞什么职场厚黑学,无论是阿谀奉承,还是背后捅刀子都挺傻b的!”
王舒瞧着两个八婆哑口无言,连她转身的背影都大写着大获全胜。唯一的遗憾是,没能掀起更加华丽的骂战,可惜了!
周牧打着哈欠从大门进来,远远看见披散着波浪卷的女人出现在亭廊。‘现在这个时间喝茶,未免早了些吧。’
他看她走向鸟笼,偶尔会有客人出于好奇来逗弄小鸟,也不算稀奇。但这位客人在向里面投食,这三只鸟可是王舒精心照顾的宝贝,要是撑个好歹,肯定会让她难过。
想到这,他走上前。“这位小姐,请勿喂食。我们会有专门人员照顾的。”
他的话没能得到响应,更没有制止她继续投食中。
“小姐?”他又喊了一声。
“谁是小姐?”王舒转过头来。
她惊艳无比地转身,让周牧措不及防,差点吓他一个跟头。她...那个她...他不仅说不出话,连脑子也秀逗了!只能傻愣愣地看着她。
她的妆容比平日里浓了些,但不是浓的离谱,腮红与粉底相呼应,将她的五官更加衬出立体感。特别是恰到好处的唇色,生出一抹性感。她就像行头上的,那朵最惹眼的绢花,明丽动人。
她衣着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却不是张扬的让人接受不了,成就了明亮与大气交织的惊艳。
周牧捂着快要崩出来的心,自行惭愧油然而生,匆匆别过眼,慌张且狼狈地走开。
王舒注视着他仓惶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