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镜子是炼洛丹砸坏的。”尚文君望着炼洛丹道。
大家应该能猜出炼洛丹为什么要砸坏玻璃镜。
大木床上有很多浮雕,有些是镂空图案,无论是浮雕,还是镂空图案,其内容都是描写男女之事的。
如果你去过或者听说过印度的性庙,你就能想象出这些浮雕和镂空图案的具体内容了,这些浮雕和镂空图案所描述的是男女合欢的各种姿势。我们都知道,佛教是从印度传到中国来的。
笔者估计,在佛教传入中国的最初阶段,可能就伴随着那方面崇拜,在其发展的过程中,由于受到中国本土传统文化的影响,所以,才慢慢将附着在佛教身上的那方面文化的东西隐去了——隐去的可能只是表面化的东西,实质性的东西则还是被一些异教徒继承下来了。
这种东西出现在鸣晨庵的密室里面,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鸣晨庵拜的是佛吗?可这种东西出现在紫云观的密室里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细想一下,也不奇怪,道士也是人嘛!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木床上有两床被褥,被褥下面有两床垫被。
大家在密室里面呆的时间不长,但已经感觉到了潮湿和阴冷。人整天呆在这样一个阴冷潮湿的环境里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恐怕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发言权。
尚文君打开梳妆台下面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迅速打开纸包,里面有一把用犀牛角做成的梳子,梳子长十五公分左右,最宽处在六公分左右。
“我们被带到这里之前,这把梳子就放在这个抽屉里面了。”尚文君道。
“在我们进来之前,一定有人在这里呆过。”炼洛丹道。
“在鸣晨庵,也许有人认识这把梳子。”尚文君道。
“鸣晨庵的尼姑从不梳头,平时从来不曾用过的东西,谁会知道呢?”炼洛丹不以为然。
“把这种东西留在身边,无非是个念想,在出家之前,只要是女人,谁没有一头秀发呢,这和你把笔记本和钢笔留在身边,是一个道理。再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梳子,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用过这么讲究的梳子。”尚文君道。
敢情尚文君也知道日记本和钢笔的事情。赵子蒙正想问这个问题,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
“这个柜子里面还有一包衣服,也是我们进来之前就有的。”炼洛丹走到床头柜跟前,蹲下身体,打开柜子的门,门内有四个格子。
炼洛丹从最下面一个格子里面拿出一个包裹,包裹是用一个紫颜色的丝巾扎起来的。
炼洛丹将包裹放在床上,解开来,里面里面码放着几件衣服——是内衣,衣服叠得很整齐。
“是几件内衣。”炼洛丹一边说,一边将衣服一一拿开。
包裹里面一共有七件衣服。
尚文君将衣服一一展开:七件衣服分别是一件睡衣——黄颜色;两件衬衫——一件是紫红色,一件是绿色;一套棉毛衫——黄颜色;两条三角裤头——两条大红色,一条紫色。
林狄用照相机对密室里面的环境进行了拍照。
大概是放的太久的缘故,这些衣服上面散发出一种浓重的霉味。
“你们看看这里——”炼洛丹指着床里面的墙上道。
令狐云飞走到床框边,举起灯,对准了炼洛丹手指之处。
在炼洛丹手指之处,两块石头上有两片被凿过的痕迹。
马建平干脆爬上床,走到墙跟前。
“这两块石头上原先有字,后来被凿掉了,我估计是呆在这间密室里面的人留下的。”炼洛丹道。
赵子蒙也爬上床,他仔细看了看被凿过的痕迹,遗憾的是,只能看到一些字的某些笔划的一小部分。只凭这些零零碎碎的比划,是很难确定内容的。
炼洛丹从另一个格子里面拿出一。
同志们终于见到上绣着一个红色五角星。
“炼洛丹,这就是你吗?”林狄道。
“我带上山的一共有三样东西,一只钢笔、四本日记,再就是这。”
“钢笔和日记呢?”
“钢笔和一本蓝色的日记,我藏在西禅院禅房的禅床下面。另外三本日记在老妖尼慧觉的手上。”
“把钢笔和日记本藏在床铺下面,是不是出现了非常紧急的情况?”赵子蒙道。
“剃度后不久,我听几个师傅私下里的议论,感觉很不好。”
“几个师傅议论什么了?”
“她们说,在我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尼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失踪之前,她们都单独住在我那间禅房里面。”
“如果单听到这些议论,我不会心存戒备,剃度之后不久,老妖尼让我在静幽院洗了一把澡,在洗澡的过程中,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双闪着贼光的眼睛。”
“是慧觉的眼睛吗?”
“不是,我洗澡的时候,慧觉正坐在佛龛前的蒲垫上祈祷。在慧觉的禅房里面出现另外一双眼睛,我的右眼跳得很厉害。就是在那天晚上,老妖尼姑把我安排在西禅院住下。”
“那天夜里,我睡得很沉,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仔细听,声音好像是从禅床的西边传来的,我穿上衣服,想喊隔壁的宁和、无忧师傅,结果发现禅房的门被人反锁了。”
“我感觉很不好,就将一本日记和钢笔藏在了禅床的下面——我想留下点东西,当时,我身边只有钢笔和日记。”
“你没有喊吗?”
“我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