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看着程曦霓只有点头的份，她们几个已经越来越没有指点对象的立场了。
因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反正只要最后都能得偿所愿就行。
带着儿子去吃饭，宋少一路上都在口若悬河的说着上午发生的事情，一点小意外都能被他说的起伏有致。
杨婉坐在旁边配合着倾听，三个人吃晚饭又把宋少送到了另外一个特长班。
不像以前那样需要做些思想准备才能把人弄下来了，现在是车子停下，人家就主动自己推开车门，对着程曦霓和杨婉挥挥手，就小跑着追上前面的另外两个小同学了。
程曦霓从另外一边追下去，把手里的保温杯塞过去。
“怎么样？接下来的时间去哪儿？”
“今天你在，我们去附近的商场坐会儿。”
杨婉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程曦霓开车调转方向。
“如果我不在呢，你平时的消遣是什么？”
从学校附近的到路开出去，“前面三个路口的地方，我在一个舞蹈室办了卡，会过去运动一下，楼下也有健身房、游泳馆和咖啡厅…”
言下之意，打发时间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附近的商场并不在附近，而是要开出去一会儿才能到达最近的一个商业圈。
门口摆放着红红火火的装饰品，还残留着一些节日的喜庆气氛。
一楼很多促销活动，二楼就是衣服鞋子之类的了。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逛着，走的缓慢，而且实体店里光临的人不多。
杨婉又把头发放了下来，挑了个贝雷帽戴在头上，对着镜子看了两下，又挑了副眼镜。
“可以吗？”
“这个试试…”
杨婉看着程曦霓手上递过来的暗红色眼镜挑眉，“你自己平时素成那个样子，给别人倒事喜欢挑拣这些个性的。”
“比较适合啊。”程曦霓看着杨婉戴上，“不错吧。”
“不错。”
杨婉这些小装饰很少，平时她基本上都是干练的职业装，身上的包里出了手机就是耳机或者充电器，不过这两年敢这样依仗的是青春，以后就需要金钱来加持延续这样的青春了。
挑了几个顺眼的结账，程曦霓在几个包包的店里转了一圈。
“我那边好像有个包比较适合你，回头我拿给你，里面还附带了一个小化妆包，我给你配套东西…”
杨婉笑着点头，两个人转了一圈，最后在八楼的一家咖啡厅里落座。
“江南路那边的那个据说亚洲最大的咖啡馆开业了，你去看过没有？”杨婉往自己的黑咖啡里放奶精，想着最近朋友圈里的各种打卡的图片。
“有路过，没进去过。”程曦霓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面前放了被热巧克力，抿了一口，闻着香，喝着苦，哭过后又能闻到甜。
程曦霓喝过那么家，只有这家做出来的味道是她最喜欢的。
“上次的肖瑶说…”
程曦霓等了一会儿不见杨婉的下文，抬头不解的看着她。
“你看下面是不是回家的那个大小姐，她身边的那人是…沈书语？”
程曦霓往下看，没有想到有些事就是这么凑巧。
这样都能碰到是多大的概率。
这边的商场是一共就只有八楼，而且八楼中空，而七楼的中间是一片空地，可能是为了某些节日做活动预留出来的，平时不用的时候，有些点位就会把座椅给摆出来。
而惠幼熙和沈书语做的位置又是那么的凑巧，就在程曦霓和杨婉的眼皮子底下。
“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程曦霓摇头，“不用，都不怎么熟。”
说的都是大实话，而且是只能在朋友面前说的大实话。
杨婉跟着笑，看着下面的两个人好像是在彼此交换礼物什么的，沈书语给的东西还挺不少，惠幼熙
笑的挺开心的。
程曦霓也能看到，每年她给惠幼熙准备的礼物也不少，但是送了这么多年，连句谢谢都不曾听到。
无论什么，只要有对比，差距就立刻露出来了。
“她们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好？”杨婉倒是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如果不是真的好，沈书语还这样拉拢着惠幼熙又是因为什么目的。
“应该没有。”程曦霓已经移开了目光，“舅母不喜欢沈书语。”
“她能从惠幼熙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程曦霓笑了，“几乎没有，如果真的要挑一个，那就是惠幼熙到现在还感觉我不应该是呆她大哥身边的那个。”
“这小姑娘也天真的太可怕了吧。”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受生长环境影响的，她这样的背景国内还没有谁敢招惹，而且有自己的强项专业，在其他方面自然也听不进别人的话。”
杨婉有些纳闷了，“我不是听说这个沈书语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吗？听说背景也很不错，都已经把人带回家了…难道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宋江城？既然这么难舍，当年为什么要分手？”
程曦霓对于这个不了解，也没问过。
“想法都是会变的吧。”
有些事情你不看到最后，就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她现在对于沈书语这个人的心态挺平和的，算是个认识的陌生人吧。
“好吧，以后嫁走就好。”
程曦霓笑了，“其实惠幼熙嫁不嫁的影响都不大，当然如果…”
“如果什么？”
程曦霓摇头不想往下说了，不算是什么好话，一个惠幼熙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