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因为许翊瑾的事,温婉蓉睡得不踏实,早早醒过来。

她看外面已经天亮,覃炀还在睡,便轻手轻脚起床穿衣服,先去玉芽的屋里转了圈。

伺候玉芽的小丫头告诉温婉蓉,玉芽一夜未归,估摸一直守在许世子屋里。

温婉蓉听了没吭声,她终于想明白上次覃炀的比喻哪里不对,她去樟木城照顾覃炀,因为他们是夫妻,可玉芽和许翊瑾算什么?

即便知道玉芽是好心伺候许翊瑾,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夜未归,传出去,吃亏的只有玉芽

她暗暗叹口气,转身离开。

进屋前,又交代下人厨房提食盒。

“你去哪?”冷不防从里屋传来覃炀的声音。

温婉蓉没想到他醒这么早,走进去,轻声说:“我刚去看玉芽,你怎么醒了?正好我叫小厨房拿早饭来,你要不要起来吃了再睡?”

覃炀说不用,养伤这段时间他天天睡到饱,又没什么事可做,倒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两人一起吃早饭。

温婉蓉给他盛碗粥,说:“我一会去趟许表弟那看看,看他醒了没。”

覃炀嗯一声,没接下话。

温婉蓉下意识问:“怎么?你不高兴我去?”

覃炀笑起来:“你去探伤,老子有什么不高兴,我在想,昨天没告诉祖母,纸包不住火,等她老人家发现,性质不一样了。”

温婉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提议:“一会我去告诉祖母,你去看看许表弟?”

覃炀怕温婉蓉挨训,说算了,他去祖母那,她该干吗干吗。

吃完饭,两人兵分两路。

然而温婉蓉一到许翊瑾屋门口,看见冬青守在外面。心里咯噔一下。

她赶紧过去,递个眼色,压低声音问:“祖母在里面?”

冬青轻点下头。

温婉蓉心思,一大早被覃炀一语中的,想不想都得硬着头皮进去。

里屋老太太正在和谁说话,听语气,许翊瑾应该醒了。

“祖母。”温婉蓉轻言细语唤了声,偷偷扫了眼屋里的其他下人,没看见玉芽,稍稍松口气。

“来了。”老太太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

“表,表嫂。”许翊瑾要起来,被老太太按下去。

温婉蓉也要他好好养伤:“你躺着吧。”

说着,又要身后的丫头把手里的炖盅端过来:“这是你表哥喝的滋补汤。我叫小厨房炖了两份,他有伤一直喝这个,生肌养血的功效,对你的伤应该也有用。”

提及覃炀,老太太问了一句:“炀儿呢?没跟你一起来?”

温婉蓉实话实说:“回祖母的话,覃炀去您那边了。”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得,叹息道:“他倒是护你。”

语毕,又叫人赶紧请覃炀过来。

覃炀去老太太那边扑个空,折回半路遇到冬青,才知道人已经坐在许翊瑾屋里。

他微微讶异,问:“谁跟祖母说的?”

冬青笑着摇摇头:“二爷,谁都没跟老太太说,她老人家一大早醒来,就说做了个梦,梦见许世子,寓意不好,她老人家早饭都没吃,非要去看看。”

覃炀听着没吭声,第六感这种东西,不好说,也说不好。

他进屋时,温婉蓉跟小媳妇似得,站在老太太身侧。

覃炀过去,下意识把她往身后拉了拉,恭恭敬敬叫了声祖母。

见许翊瑾醒了,又问伤势如何。

许翊瑾脸色发白,咬着牙说没事。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身后的温婉蓉。交代许翊瑾好好休息,起身就走。

覃炀拉着温婉蓉,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老太太特意叫冬青她们先回,有话单独和两人说。

冬青伶俐,朝三人福礼后,带着一行丫头婆子先行离开。

老太太语气不悦:“我听阿瑾说,是跟着宋执出去玩,被不认识的人叫走,打成这样?”

覃炀说是。

“是这样吗?”老太太半信半疑,又看向温婉蓉。

温婉蓉点点头,说得比较详细:“祖母,出事的时候,我们俩都在府里,是垂花门的丫头来报,我们才知道,人确实是宋执送回来,至于其中细节”

她看了眼覃炀,继续说:“估摸只有许表弟最清楚。”

老太太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质问:“什么叫只有阿瑾最清楚?出事的时候不是跟宋执在一起吗?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执,他”温婉蓉刚想辩解,被覃炀抢话。

他说:“祖母,宋执带阿瑾去玩,后来两人走散了,具体怎么回事,宋执不是特别清楚。”

“是吗?”老太太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覃炀的眼睛,面带愠色,“他们去哪玩?连人都玩丢了?”

温婉蓉察言观色,知道老太太心里明白宋执不会带许翊瑾去正儿八经的地方消遣,但不说,就等着覃炀他们自己招供。

果然覃炀迟疑一下,说出两个字“赌坊”。

“我就知道宋家那小子混惯了!带着阿瑾不学好!”老太太神色凌厉,“平日我睁只眼闭只眼,惯着你们,你们就知道捅娄子!你大姑姑马上要来,她最宠阿瑾,要知道人在燕都出了事,我怎么跟她交代?!”

一席话,训得覃炀没敢吭声。

老太太气涌心头,食指指着覃炀:“宋执那边,我会告诉他娘老子,好好管教,至于你,去祠堂好好反省!”

覃炀说是,转身要走,被温婉蓉拉住。

她考虑他的伤,加上天气热


状态提示:第99章 脸面问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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