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时提一句,说那是销金窟,花银子找乐的地方,不过逢场作戏。”

所以他对她是认真。愿意在她身上花心思。

冬青最后说:“夫人,您今早真该来送送二爷,二爷走时,在垂花门外回头三次,二爷哪次出门都没这样。”

温婉蓉听不下去,蹲在地上哭。

她想,她也很多委屈,覃炀在马车上跟她动手,下狠手掐她,怎么没见他不舍。

冬青蹲下来,陪着她,柔声道:“夫人,别哭坏身子,奴婢扶您回屋好吗?”

温婉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点点头。

冬青看她满脸通红,倏尔想起老太太一句话,别看两人当爹当娘,自己都是没长大的小孩。

温婉蓉哭够了,擦擦眼泪,想起来问:“我现在骑马去追,来得及吗?”

冬青看看天色:“估摸二爷已经快出城郊,您现在赶过去,只怕一天赶不回,老祖宗不会同意的。”

温婉蓉坚持:“我想去送送,有什么办法吗?”

冬青犹豫片刻,要她在原地等,得去问问老太太的意见。

没过一会,冬青回来。温婉蓉赶紧上前问:“祖母同意了吗?我能不能出去?”

冬青点点头,说上城楼应该可以看见军队,只能目送。

温婉蓉想想问:“我能看到覃炀,覃炀能看到我吗?”

冬青抱歉地笑笑。

温婉蓉说句知道,转头跑回屋,翻箱倒柜。

冬青跟着进屋,怕她受什么刺激,赶紧问:“夫人,您在找什么?”

温婉蓉边找边说:“帔子,一条明红色,六尺长,二爷大婚前送我的。”

冬青问她找帔子做什么?

温婉蓉说一会去城墙上有用。

两人把衣柜翻个底朝天,终于找到那条帔子。

“你陪我去城楼上。”温婉蓉知道冬青做事稳重,她现在需要一个依靠。

冬青没拒绝。

等到了城楼。冬青找守卫将领说明温婉蓉的身份,对方一听是平北将军的家属,很配合。

温婉蓉站在城头,极目很远,一大堆人马正急行。

为首披素袍的人,不用猜,肯定是覃炀。

她想,他真走了,保家卫国,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风呼啦啦从耳边刮过,温婉蓉手里拽着明红帔子,举到空中,帔子被风一下吹开,在空中舞动。如同盛开的朱红芙蓉花。

她想,就算覃炀看不见她,应该能看见这条艳丽帔子。

温婉蓉举了很久,直到那队人马消失在视野里。

冬青在一旁小声提醒:“夫人,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温婉蓉有些失落,收好帔子,点点头,跟着冬青回府。

只是她不知道,或许和覃炀心有灵犀,或许覃炀不经意一瞥,他看见舞动在城楼上的那抹红,就知道是小绵羊的杰作。

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当然这一切,小绵羊不知道。

有些人就这样。在一起的时候要多恨有多恨,离开,又想,想对方的好。

温葫芦的,想起去年中秋,覃炀带她玩到很晚,帮她剥糖壳,带她放小红水灯,只要她累了不想走路,他就背她。

在汴州,他一声不吭挨打,就怕奸细对她不利,替她挡致命三箭。

在安吉,大风雪夜,她顺风,他逆风,明明覃炀的路更难走,还是坚持来找她。

他说爱她不是哄她开心。

她信。

可为什么两人在孩子的事上就是过不去?

温婉蓉吸吸鼻子,盯着自己手上的明红帔子,两人的点点滴滴,美好的时刻全从心底涌出来。

冬青时适宜一旁劝:“夫人,奴婢看得出,您心里有二爷,不止一点,老祖宗说,趁年轻多生几个,还说二爷玩够了,也该有人管着收收心,她老人家心里明镜儿,面上不说,心里急,总归希望您和二爷好好过日子。”

温婉蓉点点头。

冬青笑笑,点题:“夫人,您就原谅二爷一次,让老祖宗放心,别再吵架,好吗?”

温婉蓉迟疑一下,说好。

冬青继续笑:“等二爷回来,那二十透骨鞭,您到老祖宗那求个情,兴许老祖宗心软,就放过二爷。”

温婉蓉想想,覃炀动手这事不能算:“二十鞭是多点,我跟祖母求情,起码三鞭,长长记性。”

冬青听她带有哀怨的语气,哭笑不得:“夫人,估摸您开口,老祖宗肯定依您。”

温婉蓉想,等二世祖被打完,给他上药的时候,就告诉他,为什么被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发脾气就动手。

真当她是小绵羊好欺负!

温婉蓉气哼哼想一圈,这段时间生气太多,流太多眼泪。决定要犒劳自己。

她要冬青等,转身跑去葫芦,一口气买十串,吃糖壳吃到饱!

心里还在负气,咬下一颗裹糖山楂,嚼得有滋有味,一转眼,看到一个人,倏尔一愣。

温婉蓉心里咦一声?

她没看错,方才锦衣华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不是钱师爷吗?

温婉蓉别的不行,对一面之缘的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敢肯定从对街路过的就是钱师爷。

可钱师爷不是从安吉带到燕都,交由大理寺查案吗?

看架势。这位师爷穿着打扮,没在大理寺遭罪,倒像来燕都平步青云。

“夫人,怎么了?遇见熟人吗?”冬青见她半天没回,寻过来。

温婉蓉摇摇头,说没事,心里却把事情记下。

回府,跟老太太私下说了遍


状态提示:第84章 原谅一次--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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