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痞劲上来,管温婉蓉急赤白脸还是讨厌他,跑到闺房,一屁股坐到贵妃榻上,舒舒服服往上一躺,翘着脚,一脸惬意,来句“挺软”。
温婉蓉一见他把太后赐的贡品锦衾压在身下挤啊挤。冲过去推一把:“别坐我的位置!”
覃炀不动,死皮赖脸窝在上面,还笑:“这个榻不错,可以弄一个放咱们屋里。”
温婉蓉好不容易把锦衾拉出来,叠好,放到里屋,赶他走:“谁跟你咱们!出去!出去!”
覃炀就不出去,也不下榻。翻身来翻身去,嘴里念叨:“我是客人啊,没茶就算了,连口白水都没有,公主仗势欺人哟!”
温婉蓉都听见门廊下经过的小丫鬟笑声,心思这会真不要脸了!
叫人上茶点,声音放缓:“吃完喝完,该回哪回哪。”
覃炀当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边吃边喝:“我回哪?不是你在哪,我在哪吗?”
温婉蓉懒得跟他歪理邪说:“你还打算在公主府过夜不成?”
覃炀坏笑:“睡自家媳妇,睡哪不是睡。”
温婉蓉瞪他:“你想都别想!”
覃炀顺她的话说:“我不想,我不想。我就担心你夜里一人睡害怕。”
“有你才可怕。”
“我又不是老虎,可怕什么。”
温婉蓉烦他:“吃好了,喝好了,赶紧走。”
覃炀窝在榻上,打个呵欠:“吃饱犯困,我睡会,你记得叫我。”
说完,他翻个身,闭眼睡觉。
温婉蓉见他一副二皮脸,过去推他,说什么都不让他睡:“你没完没了啊!”
但推又推不动,覃炀不理。她气结,心思你不走,我走!
刚转身,突然身后的人起身,一把拉住她手腕,往后一带,温婉蓉重心后仰,毫无防备跌倒对方身上,紧接着被扣住腰。
“放开我!放开!”她吓一跳,连拍带打,“你就是个泼皮无赖!”
覃炀笑得嘚瑟:“这叫诈降懂不懂?”
“不懂!不懂!”温婉蓉挣脱半天挣不开,急了,“你放不放手?”
“不放,”覃炀顺便教训,“温婉蓉,你就是防备心太差,怎能轻易把背后暴露敌人?自寻死路啊!”
温婉蓉脸都急红了,不说话,死死瞪着他。
覃炀继续没脸没皮,把人往怀里一搂,凑近嗅了嗅:“好香。”
温婉蓉就怕他亲上来,推开脸:“走开,离我远点!”
覃炀随她怎么折腾,三不原则,不放手,不撒手,就不:“当了公主果然不一样,连胭脂水粉都是宫里特供。哎,你什么时候也弄点特供给我玩玩?”
温婉蓉眼睛都瞪圆了,于事无补:“玩你个头!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覃炀无所谓:“叫啊,叫啊,看谁敢进来搅老子好事。”
正说话,门廊下响起一个老嬷嬷的声音:“公主,厨房的那边菜都备齐了,就问将军有没有忌口的?”
覃炀想,这眼力劲,不错!
不等温婉蓉说话,大声道:“没有忌口,多荤少素就行!”
“你!”
“留我吃个饭。又吃不死你。”想想,“再说多个人陪你,胃口好。”
“我见你就倒胃口!”
覃炀煞有介事哦一声:“倒胃口,就是不想吃饭呗?”
温婉蓉要他放手:“知道还问?”
覃炀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老实:“不吃饭没关系,吃我一样。”
还一本正经认错:“上次我把你弄疼了,这次换你上我下,随便你怎么弄我。有诚意吧?”
“下贱!”温婉蓉卯足劲推一把,趁他松手的空档,起身就走。
覃炀起身两步追过去:“哎,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
温婉蓉抽回手,快步出去。
覃炀跟在后面:“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见不得脏东西!”
“我不脏。”
再回应他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
覃炀又跑到半开的窗户那边:“哎,你喜欢这个屋啊?”
温婉蓉关窗:“你管我喜不喜欢!”
覃炀跑到另一个打开的窗户,继续犯贱:“夫君关心你。”
“不用你关心!”
温婉蓉这次把所有窗户也都关上,锁死。
覃炀一脸无奈,站在门廊下对屋里喊:“天气好热,你闷在里面,小心提前长痱子。”
屋里传出温婉蓉的声音:“长痱子我认了。”
覃炀想,算了吧,都躲到屋里去了,聊个球。
打算走,眼珠子一转。想个注意。
“温婉蓉,不跟你玩笑,走了,我回去陪飒飒。”
语毕。他渐行渐远。
温婉蓉在屋里听了会,发现已经没有脚步声,暗暗松口气,心思覃炀就是个魔王,高不高兴,永远磋磨别人。
不过提到飒飒,她也想飒飒,一边开门,一边寻思过两天去看老太太,顺便把飒飒接到身边来算了。
出来时,门廊下果然空无一人。
温婉蓉拍拍胸口,小声自语:“走了好。”
然后回到自己屋,把那个坐皱的锦衾抖了抖,不满道:“好好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
“哪里乱?”冷不防覃炀的声音出现身后。
温婉蓉吓得一抖,下意识转身,抱着锦衾退后几步:“你,你不是走吗?”
覃炀各种得意:“是走了,半路想到没吃饭,就折回来。怎么,没发现我?”
温婉蓉心思,她从屋里出来,再回到自己屋。这么长一段路,连脚步声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