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说完,高菡抬头看着我,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连嘴唇边轻微的抖动,也在显露着喜悦。
见我低头这么看着她,高菡脸上的绯红浓烈起来,眼睛里慢慢地弥漫一层薄雾,我看着,心一惊,有些醒悟过来般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可就这一刻,她迭起脚尖,在我腮上亲了一口。
“姐!…”诧异之下,我一声惊叫。
“你叫啥!”一触即离的高菡,已经站在了我办公桌的对面,早就恢复她原有的状态,开始戏谑我,“…不就是亲了一口嘛,又没咬掉你一块肉……”
“!……”高菡一句话,让我面红耳热,都不敢正眼看她。
“哈哈!…哈哈哈!……”高菡却笑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难怪她们都喜欢你,你…蛮好玩的!”
“……!”听到以后,我顿时感觉,自己的男人尊严,碎了一地。
……
高菡离开后,我电话给财务部经理老吴,让他带着这半年的财务报表、银行凭证以及厦门公司财务决算的审核文件,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坐下后,我和老吴说了“老板娘”栾宛诗,明天要来厦门公司的相关情况,然后请老吴自查一下厦门公司的财务情况。
“你别胡乱担心,我老吴做的账,都是实实在在的!”听我说完,老吴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拍着胸膛给我担保,厦门公司没任何财务问题,包括我主导的项目预付款,就算增大了数量级,也还是在我的授权范围之内。
听老吴这样一说,我的忧烦才平复稍许,但还是不放心地看起了账目。
“你啊,干嘛总把关注点放在财务账目上?上次我就和你说过,做一个有钱人,并不容易,众目睽睽之下,你也就成了众矢之的,你就没去打探打探?!…”
见我一门心思在查账目,老吴感受到了自己的专业,正在遭遇“百年不遇”的质疑,很有点儿不耐烦,一边责怪着,一边出言提醒我。
“啊?…你的意思是…”
我猜测着老吴话里面所包涵的意思,然后,有点儿迟疑地问:“栾宛诗就是那个来厦门摘果子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都是你说的嘛!…”老吴也不直接回答我,反过来还装出一副道行高深的样子,超然事外。
“她要钱干嘛?她又不缺钱……”我很确定,老吴一定知道点啥幕后的消息,但我想知道更深的原因,故此有一问。
“你问我干吗?你应该去问en啊……”见我一副老不开窍的模样,老吴没好气地怼我,“…这个世界上,有谁不缺钱,嫌钱多?”
难得见到老吴胡搅蛮缠一回,我玩心顿起,也不搭话,只管看着他。
“总部传来一个消息,说越南公司去年制造的产品,大部分都存在品质问题,被客户索赔,尾款回收不到。”大概是被我瞪着看得不自在了,老吴忍不住说了出来,说完,还有点儿奇怪地看着我,问:“…这件事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这些不都是小道消息嘛,何况,也和我没关系。……集团这么大,哪一年不出点儿问题?”对老吴说出来的这件事情,我不以为然。
请将不如激将,老吴在总部管理处工作多年,虽然职位不高,但他清楚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之所以说到越南分部,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故意高高挂起,就是要激他主动告诉我。
“越南分部的主管总经理是en的弟弟!”果然,老吴经不起我的激将,把谜底说了出来,说完,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啊,怎么对这些都不上点儿心?!”
老吴年龄比我大,在我面前会时不时的以老大哥自居。
“还有这么一回事?又是小道消息吧。”老吴说的这个内情,我真是一概不知,甚至于还有点儿疑虑,“…越南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去年才调过去吗?听说还姓李。”
“没错,李总很年轻,和你差不多的年龄,但确实是en的弟弟,至于为什么不同姓,我就不太清楚了。”对于我的疑问,老吴说不清楚了,干脆敷衍我。
“哦?…”我沉思,但还是不明白,“就算有这一层关系,越南公司需要资金,en大可以从总部财务走账,干嘛来厦门找我嘛?”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老吴急了,脸上也没有了一贯笑容,“…她要能从总部走账,干嘛跑厦门来求你?”
“那你说,…原因何在?”一听老吴说的有点儿道理,我也禁不住好奇起来。
“我哪知道?!”老吴被我问的生气了,但架不住彼此关系好,转而给我出主意,“…你干脆装作啥都不清楚,让她主动说出来,这样一来,以后你在她面前就占主导了。”
“呵呵呵,老吴你很坏!…”听老吴如此一说,我对他刮目相看,忍不住戏谑起来。
“那还不是和你在一起太久,被迫学坏的?!”
“……!”
“那如果en如你所说,真的是来要钱的,我们给不给?”两个人逗笑一番后,我继续问老吴,其实也是在思考怎么面对才是最好。
“你还敢不给?”老吴被我问的一愣,用看一个白痴的眼光瞪着我,“…老板问你要钱,你大气,给了两个亿,老板娘问你要钱,你一毛不拔,你能好?”
“呵呵呵!…”闻言,我我只得苦笑,但问题还是得解决,“老吴,你说给多少合适?”
“你当家你问我?…再说,这也不是你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