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时运不高,又吃得这么急,有这结果不是很正常嘛,是我提醒晚了才是。”季青燕一脸无辜,才不承认自己乌鸦嘴呢。
“唉,也不知为何,我这两年也感觉到自己的各种不适,看医问诊都说我无碍,路上遇着道人,说我时运低,应赶紧寻求化解之法。”
“我也曾问他如何化解,他说不知,只因怨灵不在我身上。我当时心里就很着急,不在我身上,就肯定在家族里的。”
“因此这两年来日夜寻找你们,就怕找得晚了,一切已来不及。这就要过年了,到正月十五可就整整三年啦。”
云正说着又抹了一把老泪,很是悲凉。
季青燕也吃了一惊,她还以为只有两年,没想到竟是三年,这老头说话也不说清楚,这不是两年多以前吗,别少了个“多”字啊!
害她以为到明年元宵才是两年整,现在时间还未到呢。
“我看大爷印堂虽有黑气萦绕,但死相未生,虽然也差不多了。我想可能有人已先你找到另四支庶系旁支回去了,不过情况并不看好。”
“只怕……卷进更多后人罢了。”季青燕说到这里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云林却不说话了,虽然他对家族不了解、也无感情,但这么多人都是无辜的,什么怨魂这么厉害,要他们云氏无后吗!
“少夫人竟会相面?”云正吃惊地看着季青燕,先前听她说印堂发暗还没多想,可她竟然分析这么深,像个有手段的。
“大爷的相已浮于表面,很容易看的吧,我看大爷吃了饭赶紧回去禀告你家的人,赶紧迁出那块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迁出即可?那嫡系……”云正挑眉不解。
“大爷回去之前先到齐东县北边玄天观,去找他们的话事人,就是师尊级别的,玄天观降妖除魔、人手众多,你跟他们把云家的情况仔细说一遍,让他们派高手跟你去看看。”
“你们家也不知道咋加事,既知是诅咒就应赶紧找破解之法,世间高人那么多,总有人能破,而不是坐等子孙凋零。”
季青燕说完撇撇嘴,对云家人的不作为表示嫌弃。
“实不相瞒,早就请过了。”云正却叹气,解释道,“当年方士说了破解之法后,军侯就做了两手打算。”
“迁出庶系,派人寻找道门高人化解,玄天观只是其中之一,但他们到了京城之后,却什么也没发现,府邸没有任何异常。”
“何况军侯府在京城南门,地处繁华,百年来都没发生过鬼怪之事,皇室也无影响,可以说国富民强,安居乐业。”
“就是云家人丁越来越单薄?没有家宅不宁?没有后宅争斗?没有枉死之人?”季青燕诧异,连声问道。
“大户人家谁没个争来斗去的事呢,何况为了延续香火,每位将军都必须三妻四妾,没有选择,但家规很严,小争斗有,害人致命的事情没有。”
“不是没有,是你们不知道吧。”季青燕嗤笑,却转开眼角瞥向云林。
“娘子,我们云家自曾太祖时就立下家训,历代子弟都只娶一妻,不得纳妾,曾太祖认为,一世一双人,深情才能感动天地,赐下子嗣。”
云林立刻表明立场,无奈笑道:“你看,历经几代不就有我们儿孙满堂了吗。”
季青燕听了扑哧一笑,明明一世一双人是她说的,不过曾太祖及后面几代确实都只有一个女人,可哪个农家不是一夫一妻?
云和祥还纳了继室,算是两妻了。不过云林这么说也有他的理解,当然讨好她的意思也是很明显的。
“唉,你们不在家族,不知家族的苦。”云正深深叹息,表情凄苦,说了这么多到没了刚进门时那份刚毅、凛然。
他离家快三年,也想家,想家中的儿女。
“云家有女儿没有?”季青燕突然问。
“或多或少都有的,就是儿子只有一个,辈儿不定,都会有一个,但能活过六十的很少,很多在三十岁后就命途多舛。”
“三十岁后,全都娶了妻、留了子,要死也不怕轻易断掉。也就是说,对方是要云家延续下去,却随时有断掉的风险,就用单传诅咒来折磨云家历代的嫡系。”
季青燕突然笑了起来,有些明白了。
“恐怕这怨魂生前是个女的,而且爱慕着结怨的那一代里的谁呢,但爱之深必恨之切,才会搞出这么阴狠的事情。”
“少夫人看得透彻,可如今……也不知少将军……”云正再次作揖,恳切地望着季青燕,“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刚才不是说了吗,找玄天观去降妖除魔呀。”季青燕嫌弃地看着云正,这老头有健忘症吗。
“可我们早就找过了。”云正苦笑。
“你也说是早就!那是几代以前?一百多年了吧?一百年前出生的婴儿,到了一百年后还是婴儿吗?”季青燕撇嘴。
“少夫人所言甚是,我现在就去趟玄天观,也请你们做好回家族的准备,就当……探亲寻祖吧,就在京城,你们没去过京城吧?去看看那里的繁华也好。”
云正改变策略,苦口婆心地劝诱着。
季青燕嗤笑,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和天下还没开到京城,是因为她下了令不用太急,先把已开的那几十家稳住了,先看看能赚多少钱。
可她也打算明年就继续南下,扩大赚钱。
之前让天天他们去了玄天观,丁长风还没有出关,他师尊说一枚储物戒指需要灵石太多,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