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摇头苦笑道:“不要拿我开心了,还是快点补给淡水然后抓紧时间离开吧!”
这时,琴声突然停了,正陶醉其中的人们纷纷叫嚷道:“哎?平时不都是两曲的吗?”今天怎么才弹了一半就停了?”
不多时一名侍女来到小天和卢婉婷面前道:“请问这位可是小天公子?”
小天闻言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拱手道:“在下正是!”
“我家小姐请公子琴楼一坐。”
卢婉婷闻言面色一变,没想到刚才自己一句戏言竟然弄巧成真,心中不由的担忧起来。
小天犹豫了一下对卢婉婷道:“补给完淡水立刻离开,我会追去,记住万万不可逗留。”随后对侍女道:“请前面带路。”
“可是——”卢婉婷心乱如麻的看着小天。
“记住我的话——”说完小天随着侍女径直离去。
从吕家后花园来到琴楼下,只见四处百花尽放虫鸣鸟悦仿若世外桃源,步入琴楼四处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室内一几一榻一琴一画,香炉中升楼都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吕雉背对小天倚在窗前看着远处青山碧水,只见其背影婆娑婀娜、曲线灵动、三尺青丝如九天银河飘然而下垂于腰际,轻纱罗裙随风而动,裙下身姿时隐时现,一双玉足赤踏席间,翠丝红珠缚于其上更显妖娆。
小天对着其揖手道:“小天见过小姐。”
“公子请坐!”吕雉糯糯一语,其声如同天籁又似蚀骨的毒药,令人听后感觉全身一软。
吕雉回眸一笑对着小天道:“公子大名盛震沧澜,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小天凝视一望,只见其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明眸皓齿、螓首蛾眉好一个绝色佳人,看的小天不由一痴。但很快小天便醒转过来,心中暗叹一声:“好厉害的媚术,难怪吕家能屹立不倒,看到确实有些底蕴,但即使如此吕家也不过排在第三,看来我确实小看沧澜域了!真不知戚家会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公子为何不言?”吕雉笑着上前一步,身姿摇曳宛若灵蛇,腰间银铃叮当作响听得人心魂激荡,举足间荧辉四射步步生莲。
小天感觉此刻因为神魂尚未恢复,定力也差了很多,他急忙沉心凝神晒然一笑道:“姑娘过誉了!不知今日姑娘叫在下来有何赐教?”
吕雉掩嘴一笑道:“最近耳畔充斥的都是关于公子的传闻,出于好奇小女子特冒昧请公子前来一叙,想看看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望公子不要见怪。今日一见公子果然乃人中之龙不同凡响。”话语间柔荑遮齿,媚从骨生。
小天一拱手道:“姑娘谬赞了!在下只是区区凡人何足挂齿!”
“公子不必过谦,能来此琴楼而泰然处之者天下能有几何?”话语间吕雉款款上前为小天斟上一杯香茗。
小天看了看却未敢饮,吕雉见状轻轻一笑道:“冒昧一问,公子可懂音律?”
“在下俗人一个,不敢在姑娘面前称懂!”
“公子不必过谦,你我各献一曲如何?”
小天略一沉思道:“如果姑娘不怕搅了雅兴坏了心情,在下就献丑了!”
吕雉见到小天答应开心的扬声道:“娟儿备琴!”侍女很快将一张上好的古琴取来,随后启动琴楼内一个简单的隔音结界,然后脱身而出。
两人相对而坐,吕雉微微一笑将玉指轻轻抚在琴弦上,三尺长琴顿时发出**之音,其声绵软悠长撩人心扉绕梁三尺久久不绝,门外侍女听闻此曲心中激荡不由思起情郎,梦中与情郎承欢于床第间。
小天眉头一皱,双手按在琴弦上,铿锵之声如三月春雷将思春的猫儿猛然震醒,其音浑厚有力似万骑奔腾,似战鼓齐鸣听得人热血沸腾,侍女被这豪迈的音律惊醒后羞得满面通红,没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有如此龌蹉的念想,随即受其感染心升豪气欲为须眉。
吕雉微微一笑微阖美目双手律动一阵阵蚀骨**的天籁之音再度传来,向着那浑厚的音律压制而去,似欲将沙场上战意傲然的铁血汉子泯灭在温柔乡中。腰间的银铃随着她身子起伏也叮当作响,如少女轻吟,如春思甘露。
浑厚的音律渐渐被绕指柔般的甜软绵音一点点剥茧抽丝的蚀去,门外侍女再度变如邻家小女正思春。
小天面色一凛摒弃杂念一身正气灌于弦间,梵音古乐浩荡天威滚滚而来,时而令人心平气和欲脱离红尘自逍遥,时而令人豪气万丈敢战天。两人你来我往待曲终音尽散,门外侍女扑通一身歪倒在地,这一盏茶的功夫她做了八次须眉思了八次春,任谁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两人相视一眼都莞尔一笑。
“多谢姑娘赐教,在下还有事就不叨扰了!有机会再像姑娘请教。”说着缓缓起身。
吕雉妩媚一笑道:“今日能与公子合奏一曲真是三生有幸,下次有机会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姑娘客气了!不必想送,告辞!”说完转身下楼。
吕雉轻轻起身迈出玉足将其送到门前,只见其脚上那殷红的珠子上布满裂纹,每走一步都有碎片落下。待小天走远,她皓齿一启,一口鲜血喷出来。
此刻其父走上楼来,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搀扶道:“雉儿怎么了?”
吕雉用丝巾拭去嘴角鲜血道:“父亲你告知族人,谁都不可轻易与此人为敌。”
吕族长闻言大惊道:“此人竟然如此厉害?那你姐姐的仇就不报了?”
吕雉勉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