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靓丽的身影从天而降,横亘在韩旭和周娥皇之间,正是摩尼教杨月蝉)她竟然没死,在李婉儿的致命一击之下,跌入滚滚大江的杨月蝉竟然没死。
杨月蝉纤手微抬,将一缕散乱的鬓发挽到那晶玉般的耳后,嘴角微翘,杏目含笑,温柔似水的看了韩旭一眼。
仅仅这一眼,韩旭情不自禁的一阵悸动,恨不得立马上前将其拥入怀中。
还是那个杨月蝉,可又似乎不是那个杨月蝉。
原本的杨月蝉就已经美得让人迷恋,而此时的杨月蝉容颜依旧,但一颦一笑之间更增魅惑,双目犹似深不见底的幽泉,能让人彻底的迷失其中。
正待此时,一缕清流自发而生,大柔术带动内息飞速运转,将渐渐陷入迷失边缘的韩旭拉了回来。灵台恢复清明,韩旭大骇,此时才发现浑身早已大汗淋漓。
“咯咯……”杨月蝉掩口轻笑,似乎对韩旭的反应非常的满意,笑道:“韩大人这样子,难道不认识月蝉了吗?”
“蝉……蝉儿。”周娥皇面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道。
杨月蝉缓缓转过身:“姐姐,你叫本座什么?”
语气冷漠至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杨月蝉才是真正的太子妃,而周娥皇在她面前犹如犯了错的婢女。
“属下……属下见过圣女。”周娥皇弯腰一揖,咬牙道。
圣女?摩尼教圣女?堂堂的南唐太子妃竟然向杨月蝉作揖!虽说周娥皇这动作做得很勉强,但却将韩旭震得不清。他猜到杨月蝉在摩尼教的地位很高,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之高,远非周娥皇可比。
“唉……”
杨月蝉看着周娥皇那一身华丽的太子妃服饰,叹道:“多年不见,姐姐过得可还好?”
一听这话,周娥皇终于忍不住的垂泪,低泣道:“属下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到,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等到了妹妹你。”说着,手中的匕首翻转,递到杨月蝉面前,又道:“属下别无他求,但请妹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那一对襁褓中的孩儿……”
韩旭愣愣的站在一边,实在搞不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不都是摩尼教的人吗?怎么看上去有仇似的。
杨月蝉淡淡的看了眼周娥皇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却并未伸手去接,喃喃道:“本座只想问姐姐一句话,这么多年来可曾后悔过?”
“这么多年来可曾后悔过?”
周娥皇面色一滞,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时而面现哀伤,时而面露彷徨,甚至不经意见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与欣喜。
半响后,她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
“从不后悔。”
“本座明白了。”杨月蝉面无表情:“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再无姐妹之情。”
“妹妹……”
杨月蝉伸手阻止周娥皇再说下去,淡淡道:“今日之事,就当本座没见过那你,韩旭我可以带走了吗?”
虽说这话是带有疑问的口气,但口吻中全是不容置疑之色。说是疑问,不如说是一句通知,因为话音刚落,杨月蝉就转身拽着韩旭的胳膊朝门外走去。完全不理会呆若木鸡的周娥皇。
“韩旭……”门外,周嘉敏一见韩旭出门,连忙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可见到韩旭的身边竟然多了一名娇俏的女子,立马气鼓鼓的说道:“韩旭,她是谁?”
杨月蝉微微一怔,看了看周嘉敏,又若有所意的看了看韩旭,随即“咯咯咯……”笑得是花枝乱颤。
……
秦淮河,杨柳舫,一艘和兰桂坊相互辉映的画舫。
顶层舱内,杨月蝉身披单薄纱衣,半躺在软榻上。左手微撑着下巴,右手食指拇指捏着红绳,红绳下面挂着的正是那枚“水性杨花”玉佩,犹如钟摆般的左右晃动着。
对面韩旭隔着一张琴台,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软榻上的曼妙身姿。
此情此景,说不出的慵懒,暧昧。
好一阵沉默后,杨月蝉朱唇微张,懒洋洋的说道:“很好看吗?”
“好看。”韩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嘿嘿笑道。心中暗咐道:“废话,大冷天的脱成这样,不就是让想色诱本官嘛!再说了,不看白不看呐!”
“是本座好看?还是这玉佩还看?”
韩旭嘿嘿一笑道:“合在一起更好看。”
“你是在暗示本座水性杨花吗?”杨月蝉轻轻一笑,见韩旭收回了目光,正好气的四处张望,不由叹道:“别看了,这秦淮河的画舫你又不是没看过,听说洛歆那小娘子现在可是对你巴望得很呐!”
“是嘛?本官咋不知道呢!你这杨柳舫不亏为秦淮河第一画舫,就这里面的字画古董,怎么着也得卖上好些银两吧!”韩旭岔开话题。
杨柳舫停泊在秦淮河内,而杨月蝉似乎对韩旭之事一清二楚,那只能说明杨月蝉当日受伤之后,并未离开金陵城,反而一直在这杨柳舫内养伤。怪不得即便在杨柳舫关门修业之时,船舱内依旧点着昏暗的灯火。
不过,一想到杨月蝉竟然是隋炀帝的后人,和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同出一族,韩旭不由忍不住的再次扭头望去。
恰巧碰上了杨月蝉朝他看来,四目相对之下,差点又陷入迷失不可自拔。
一日两次遇到这样的事,韩旭顿时想了起来。当日李婉儿离开之时,有说道杨家的“霓裳羽衣功”其中就有“媚功”之说,练到极致能让男人心甘情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想想当年的李隆基,被杨玉环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