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又如何?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咱们手里,还能反了天不成!”方之行沉着脸被方夫人拉坐在凳子上,“敢设计陷害我,她活该!”
张妈在旁边也出声劝道,“三少爷,您稍安勿操,傅家今非昔比,您听夫人把话说完。”
“唉。”方夫人叹了口气,“都是娘不好,早先就不该反对你和傅剪秋的婚事,让你心生厌恶才导致事情发展到现在不可控制的局面!要是早知道……”
“夫人,您都是为了三少爷好,他会明白您的。”张妈在旁边劝慰,悄悄递了个眼神给方之行,方之行看了他一眼,拎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送到方夫人手边,“娘,发生什么事了?”
方夫人接了水放到桌上,看着面容俊逸像极了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张妈,你去门边看着点,别让不听话的丫头进来听了我们的话。”
“是,夫人。”张妈应了一声,退到门边,看到院内空无一人,转头朝方夫人点了点头。
方夫人喝了口水,谨慎的对儿子道,“行儿,娘说的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就是你爹也不能说!知道吗?”
“娘,到底什么事惹您这么慎重?”方之行担心的看着母亲。
方夫人脸上盈着笑意放下杯子替儿子整了整衣服的交领,“今天傅迎春的娘周氏来咱们家了……”
“她来咱们家干什么?”方之行微微蹙眉。
方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听娘把话说完。她说是来看傅迎春,实际上是来告诉娘一件事……”
“什么事?”
“京城帝师府的长孙少爷被一个妾室偷换了,真正的长孙少爷被她送到了清河,恰好被傅老爷子收养了,就是……”方夫人看着儿子一字一字的说着,方之行的眼睛慢慢瞪大,联想到刚才方夫人对傅迎春的态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方夫人,“娘是说,傅迎春的爹是帝师府的长孙少爷?这怎么可能?!”
“娘也不相信,可年初傅大老爷去京城送年礼被帝师府的傅老太爷召见了半个时辰,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怎么会说这么久的话?”方夫人叹息,“是娘的错,只想到傅大老爷可能入了傅老太爷的眼,让你娶了傅迎春以后也好搭上帝师府这艘船,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大的秘密。娘找人去打听了当年接生的婆子,已经证实消息是真的了!”
“娘……”方之行后怕了,惊骇的从凳子上起身,不安道,“我最近打了好几次傅迎春,她会不会跟她爹告状?!”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方夫人瞪了儿子一眼,“早就告诉你不喜欢就别搭理她,现在只能亡羊补牢了,希望为时未晚。”
方之行一怔,立时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思踌了一会儿点头,“儿子懂了,我这就过去向她陪不是……”
“好。”方夫人欣慰的笑了,帮儿子重新把衣服整理好了,又提点道,“她要是能怀上咱们方家的孩子,就更好了。”
方之行尴尬的咳了两声,“娘。”
“好了,快去吧,今晚就歇她那吧。娘也回去了。”方夫人笑了笑,朝张妈点了点头,张妈忙把门打开,方之行扶着方夫人将她送回了房间,才转身去傅迎春的院子,一路上,想到傅明孝以后若真成了帝师府的孙少爷,他就是曾孙女婿,身份地位富贵权利岂是现在一个小小秀才能相比的?!
他越想越兴奋,觉得说几句好话哄哄傅迎春就能得到这么丰厚的回报,真是太划算了!
想到母亲那句关于孩子的话,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傅迎春娇柔的身体,喘息着在床上吟叫的模样,说起来,傅迎春也算个美人儿,他倒是有几分想念她的味道了……
方夫人回了院子,张妈帮她卸首饰,小声将傅云杉也去打听傅五老爷的事给说了,还讲自己威胁李婆子的事讲了,方夫人蹙眉想了想,道,“这事你办的对,把李婆子的儿子媳妇安排妥当一点,找人看着他们,这事没到确定下来,咱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是,老奴省的。”张妈笑着拿起木梳替方夫人梳头发。
……
傅明礼与妻子女儿分道扬镳,去找王叔问田地的事,王叔的精品房坐落在清河镇东南方向,在东南两个门之前,位置稍有些偏,傅明礼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地方,大门口有认识的木匠在给门上颜色,看到傅明礼来,忙走过来招呼,“傅东家过来了,快请里面去,王大哥在院子里看房呢。”
“好。”傅明礼笑着跟他进了院子。
“王大哥,傅东家老了。”
院子里,王叔正在和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说话,看到傅明礼朝身旁的人笑了笑,低声说了句话,走了过来,“怎么样?我这精品屋还行吧?”
“好,很好!”傅明礼看着眼前精致的红砖青瓦房,由衷赞叹了一句。
王叔看了那管事一眼,低声道,“这人是县太爷府中的管事,看中了我做的精品房要按照这个府衙也盖一座,让我给便宜一点,我一直没答应,你看……”
“县太爷的人?”傅明礼吃了一惊,因上次的事,让他现在对县衙有种莫名的恐惧,听到王叔的问话,只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