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胸口好疼,好疼啊……”傅琥珀哭的可怜,一张脸蜡白着。
杨氏心疼的将女儿抱在怀里,目光狠狠的瞪向傅云杉,“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把热茶泼到琥珀身上!我们傅家养你那么多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良心?对待救命恩人的儿子非打即骂,甚至还想杀人灭口!这会儿来跟她谈良心?
傅云杉眸子阴冷,脸上却十分委屈,欲言又止的,李家庶子看不下去了,冷着脸起身,“傅老太太,小生也有一问!”说完,不等杨氏开口就道,“放着丫头婆子你不使唤,偏指使自己的孙女倒茶,这本就不合规矩!她从我们这走过去给傅老爷子倒茶,中间除了你再无障碍物,她平白无故还会自己摔跤不成?!”
杨氏哑口,不知该如何回答,傅琥珀却啼哭着看李家庶子,娇羞之色还没上脸就换了一副愤恨的表情瞪傅云杉,“我娘才不会害我,肯定是这小贱人故意的。”
“傅姑娘说的什么话!”李父脸色难看,觉得这个儿媳妇人品很有问题,“这小姑娘从头到尾都是听你母亲的话行事,何来故意一说?!”
“她就是故意的!”傅琥珀看着眼前未来的公公和相公,委屈的不行,她才是他们家的人,为什么他们不帮她反而帮着傅云杉那个贱人说话!
李家庶子气笑了,清雅的面上满是嘲讽,“她故意摔倒……她还要算好时间地点掐准你站的位置摔倒了再将手中的茶壶扔出去不成?满口胡言!”
“我哪里胡说了,她明明就是这样!”傅琥珀不讲理的脾气上来了,还嘴道,“没分家的时候就撺掇五哥不给我买衣服首饰,分了家又撺掇五哥不要搭理我们,家里有钱也不给我们花!”
李家父子的脸更黑了,瞧着傅琥珀,一脸的不可理喻!
傅云杉笑了,面上却依旧带着三分委屈,“小姑,那会我们都急着给性命垂危的哥哥和爹爹看病买药,哪里有钱给你买衣服首饰?分了家每个节气我们家都送银子和布料过来还不够吗?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把整个家底都交给你们,看着家人生病连一钱看病的银子都没有吗?”
这可是实话,她说的一点负担都没有,瞧着李家父子黑到底的脸,傅云杉欢快的笑了。
傅明悌瞧见形势不好,再想开口时,发觉他已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傅明孝脸色不好看,却不是因为傅琥珀的神经,而是觉得李家父子当着他的面指责杨氏和傅琥珀,没有给他这个帝师府长孙少爷面子!
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好一会儿,蒋氏出来打圆场,“小孩子脾气,吵吵就算了,做不得数。亲家老爷,李公子,快请坐。咱们接着谈下聘的事。”
所谓下聘,不过是男家向女家致送订婚的财礼,新人并不一定要亲自来,李父带庶子亲自来送聘礼,一方面为了表示对帝师府长孙少爷养父母的尊重,另一方面多少也有考据女方人品的意思!
李家这位公子,虽然出身低,却因是家中独子,自小就养在嫡母身边。看惯了府城的胭脂红粉,初时并不满意父母给自己定下的这门亲,却因了其中的利害才低头应下。
却并不表示他们家非她不娶不可!
“不用了。”李父冷着脸,对傅明孝施礼,“得傅少爷看得起犬子,只犬子生性愚笨,怕污了令妹的一片活泼天性,这门亲事,不如再好生考量一番。”
“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明孝皱眉。
傅琥珀呆住了,抬手推开杨氏,杨氏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支撑的手又狠狠扎进地上的碎玻璃中,血汩汩而出。
李家庶子蹙眉,心里刚起不满之意,就被傅琥珀一把抓住了胸前的衣服,“你想毁婚?!我哪里不好!我哥哥是帝师府长孙少爷,要银子有银子,要权利有权利,你娶了我,就可以直接当官了……”
“傅姑娘请自重!”李家庶子伸手拨开傅琥珀的手,转身往外走,傅琥珀还想去追,忽听一声傅老爷子一声。
“好了。”
傅老爷子永远都是压轴的出场人物!
他起身,看了眼不成器的女儿,摇了摇头,对李家父子言道,“下聘既然未成行,这门亲事就还不算数,李大人若觉得不合适,咱们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
“爹!”傅琥珀尖声叫。
傅老爷子淡淡看了她一眼,朝李家父子点了点头,李家父子赔礼告退,欲出门时听到傅琥珀嚎叫着朝傅云杉冲过去,“傅云杉你这个小杂种,是你毁了我的亲事,你赔我,你赔我……”
李家庶子想回头,被李父拉住轻摇了摇头,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看着场中的混乱。
厅内,傅云杉瞧着冲过来的傅琥珀,冷冷一笑,轻轻侧身躲开她,手中暗风一扫,带着傅琥珀朝黑酸木的茶桌上撞去,傅琥珀惊叫一声,想往后撤,身子却不听使唤的急速撞了上去。
“嘭!”
“啊!我的头……”傅琥珀伸手摸上额头,触手满是血,吓的又是一声尖叫。
傅云杉弯腰,做扶她起身状,在她耳边低语,“这是报你在府城害我小妹的仇!你们家欠我们家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小姑,你可别怕疼哦。”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杂种!你敢动我们家,我就让我哥杀了你们全家……”傅琥珀急不择言,什么话都嚷了出来!
傅明孝一脸阴